她的聲音冷酷而堅定,手中的匕首反射著室內的燈光,形成一道寒光。

於慶威微微側頭,看到了惠子手中的匕首,“原來你認出我來了!”他低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笑意。

惠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是有對昔日的惋惜,也有對現實的無奈。她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匕首微微顫動,“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於慶威沒有回答,他的手緊緊握住槍柄,身體微微向後傾,準備應對惠子的攻擊。

在他們兩個對峙的情況下。

我們四個人,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裡,竟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我以一種迅疾的動作,悄然移至松田身旁,手中的匕首宛若一道寒芒,精準地架在他的喉嚨之上。

然而,我萬萬沒有料到,沒想到松田這個老傢伙,在受如此重傷的情況下,竟還能在如此危急關頭展現出驚人的反應力。

匕首脫手的那一刻,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老師!”惠子喊出聲。

在惠子稍顯分神的那一剎那,於慶威迅速而果斷地出手,從她手中奪過了那把匕首,緊接著,他反手將匕首深深地刺入了惠子胸前。

惠子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她的目光定格在於慶威的臉上,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惠子——”松田喊道。

惠子此刻卻彷彿像被一股無法控制的恨意所驅使,突然,她的手猛地伸向一個裙下,一把手槍出現在她的掌心。

她的手指緊緊地扣住扳機,手中的槍口,猶如死神的鐮刀,瞄準了不遠處的於慶威。

隨後,一聲接著一聲的槍響打破了現場的寧靜,子彈呼嘯而出,帶著惠子的憤怒,向著於慶威飛射而去。

我無暇顧及他們兩個人,因為松田此時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狠厲,對著我沉聲說道:“我曾多次給予你們機會,讓你們有機會改正錯誤,然而你們卻一再辜負我的期望,不僅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地傷害了他們。今日,我將不再容忍,你們必須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我要你們為他們的痛苦陪葬。”

死老頭在這說什麼呢,我們被你們抓起來,我們還得感謝你們的不殺之恩是麼?

我迅速後退,與松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我低聲說道:“我對你們設法囚禁的把戲不感興趣,你們想再次把我關起來,那不如我先取了你們的性命。”

松田冷笑一聲,“是嗎?那你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伸手向旁邊的一個花瓶抓去。

我意識到他的意圖,我急忙伸手去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松田的手指輕輕一推,花瓶應聲而碎,他迅速將碎片抓在手中。

我心中暗叫不好,這個局面變得更加危險。

松田雖然重傷,但他的經驗和機智讓我不敢輕敵,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我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

我慢慢地向松田靠近,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時,我的手悄悄地伸向我一直收好的手術刀,這把刀曾插入過陳澤的眼中,今日我將取掉松田的性命。

我知道,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在這個老狐狸身上找到突破口。

松田的注意力似乎被我吸引,他的眼神緊盯著我的每一個動作。我突然一個轉身,用盡全力將背後的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這一招出乎他的意料,他急忙躲閃,但匕首的速度更快,幾乎就要命中他的要害。

就在匕首即將刺中他的那一刻,松田突然做了一個假動作。他不僅沒有躲,反而猛地向前一撲,匕首擦過他的肩膀,深深地插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我愣住了,這個老頭的反應速度和靈活性再次讓我震驚。

他的肩膀雖然受傷,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得意的神情。

若非松田受傷,我今日恐怕真得栽到他的手裡。

“許滯,你到底行不行?”於慶威喊道。

於慶威牽扯住惠子,秦末又留下了大野。這種情況下,我再拿不下松田,不知道會被他倆怎麼說。

我咬咬牙,握緊手中的匕首,繼續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他的身手依然敏捷,每次我的刀子接近,他都能巧妙地避開。

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在逐漸縮小,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猛地一個突進,匕首再次直取他的咽喉。

他急忙後退,但我已經預料到他的動作,迅速調整方向,匕首劃破了他的左臂。

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他痛得眉頭緊鎖,但仍然試圖反擊。

我們之間的戰鬥愈發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死亡的威脅。

我知道,我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因為一旦失手,松田對我定會一擊斃命。

“嘭!”一聲槍響,惠子的身體在撞擊地面時發出沉悶的聲響,手中的槍械滑落在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血液一口一口從嘴裡流出,她的目光仍然死死鎖定在於慶威的身上,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量。

松田此刻的腳步有些遲疑,似乎在猶豫什麼。片刻,他似是做好決定向我走來。

就是現在!

我抓住這個機會,一個側身閃過他的攻擊,同時反手一擊,匕首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大腿。

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我走過去蹲下,立刻要補上最後一刀。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我感覺到一股冷意直透脊背。我猛地一轉,手術刀準確無誤地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對方的武器被我的匕首磕飛,我趁勢一個翻滾,匕首在空中對著他的脖子劃出致命的弧線。

松田的驚恐表情定格在臉上,隨著匕首的深入,他的身體無力地倒下。

“走,快走,許滯!”於慶威催促我道。

我撿起惠子的槍,“去槍響的地方,秦末在那裡。”

“該死!”他咒罵一聲。“走!”

我們快速的奔向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