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拿了這兩樣?”
“別的我都不感興趣,表姐你看這個劍,給你用吧,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那把傘確實配你這嬌滴滴樣子。”秦末說。
這人,還可以,可惜長了嘴。
“不識好歹,你揹你那個竹簍吧。”
我們沿著小路上了山,山上多雜草,倒是沒多少高大的樹。
“可以把傘放我揹簍裡。”
懂事了啊,小子。 “多謝了,礙手礙腳的真是不方便。”
“這傘用處真的不大,你不是拿了劍,這傘裡是個刀子,用途類似。”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我也覺得我挑的有點雞肋了。但還是嘴硬的還擊道:“沒事兒,對了,帥就可以了。你這個呢?有什麼其他的用途嗎?”
“沒有,就是普通的揹簍。”
過了一會兒秦末停下來對我說:“把劍給我,你在這等著我,不順著路往上走了,這樣肯定找不到什麼。”
“我和你一起去。”
“你沒什麼經驗,在這裡等我吧,如果太陽下山你不用找我直接下山,我如果沒事一定趕在太陽落山前和你匯合。這傘你拿好。”
我沒什麼經驗你不也是個小白?在這裝啥呢。
“我也去吧,你一個姑娘家,我不放心。除了猛獸,人心也叵測。”
聽了我的話,他還真變成了一副聽勸的模樣,看著我嘆了口氣,“你還是跟著我吧,別到時候被人用麻袋裝走當老婆去了都不知道。”
還有臉說?你給自已整個大姑娘就算了,還把我弄成了個大姑娘,還是身高一米六的,想起來就氣。
“院子裡你都聽到了,我不是女孩子,也不知道哪個兒子給我換的身份。所以,表姐,我會保護你的,放心吧。”
說完我拍了拍胸脯,嗯,嗯?挺軟的,,,腦子像過了電一樣,這也太真實了吧,我去……
“你幹嘛呢?一臉猥瑣,看你這個樣子,既然你真是男人,你今晚和那個孩子睡去吧。我們一起睡確實不合適,男女授受不親。”
“你讓我和那個npc睡去?”
“誰是npc,你以為你打遊戲呢?” 說完好像不解氣一樣又來了句,“我們同處一個世界,誰來這裡都是有緣由的,就像工作一樣,大家不過身處不同崗位而已,在這裡別亂說話。”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錯了,我雖男兒芯,現在女兒身啊。”
“他一個孩子知道什麼?”
“不行,我自已的便宜我還沒佔到呢。”
秦末不說話了。
說不過我了吧,你說你是女孩子呀,不能和我睡一起啊。接著讓我和他睡去啊,不敢吧,再說把你自已說露餡了。
他在前面左蹲一會兒,右站一會兒,其實時間過了挺長我們也沒走多遠。
“表姐,你知道它什麼樣?”
“不知道,我若知道,咱們現在都躺在自已大床上吃冰棒兒呢。”
“我看你的樣子,以為你有苗頭。”
“記載中說它的形狀如葵葉一般,開紅色的花,結莢果,這果實呢像棕樹的莢。”
葵葉也好,棕櫚樹也好若沒記錯都是長在南方,看這裡的植被多為松樹。環境不對,怪不得大家都毫無進展。
“發什麼呆呢?”
“脫扈山指現在哪裡?”
“現在的山西芮城。”
“山西怎麼可能會有這類植被呢?不符合它的生長環境。”
“如果年均氣溫14攝氏度左右,年降水量600毫升的話,你覺得這裡可不可能?”
抖威風呢?就你地理學好了是吧。看不慣,顯擺。
“愛得瑟的大公雞。”
他怒氣衝衝的把劍砸向我, “回去吧,太陽快落山了,大公雞累了。”
“沒想到,公雞和狗一樣。”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說大公雞和狗關你什麼事。”
“你總是這樣突然毫無緣故的犯病嗎?你如果覺得我們合作不合適,你可以現在下山離開。”
急什麼眼……
“不禁逗。”
本來還在前面走著的秦末忽然回過身來,把揹簍往下一扔,走到我面前對著我的臉就是一拳頭,我被打的眼冒金星,暈頭轉向。我看著面前的虛影,順勢把他撲倒在地,我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使勁也給了兩拳頭。“你抽什麼瘋?”
就在我說話之際他迅速把我壓下面,輕輕拍了我臉蛋兩下。“你說話真是讓人太不舒服,我教育教育你。”
“我用你?你敢扇爺爺嘴巴,秦末,你這個不孝的大孫子。”
他愣神瞬間我馬上翻身,“嘿嘿,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比劃兩個,我打你四下不為過吧。” 我拍了他臉四下,從他身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麼?”
“你剛喊我秦末了。”
我去,我一激動,壞事了嘛這不是。
“你還有臉說?昨天你認出我來你都不說。”
得了,又不吱聲了。他撿起揹簍往左肩一掄,大步的走了。
誰應該生氣啊,我莫名其妙挨頓揍,嘴角都給我打出血了。
“滋~”他媽的,還挺疼。
我倆就這樣灰頭土臉回去了,我這嘴角青一大片。
我看向他臉,我一拳頭打在了左眼,另外一拳頭也是打嘴上了。
推開門進屋的時候,那孩子正在燒水。看見我這樣趕緊過來了。“姐姐,你這是和人打架了?”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左邊,“碰到只大公雞啄我。”
“公雞啄你,你啄回去了嗎?”
我會心一笑,“啄了,還啄贏了。”
孩子趕緊誇我, “厲害啊,我打算一會兒煮粥一起喝點兒。”
我剛要顯擺,秦末就喊他, “小丘,我多加了水,開了喊我一下。”
“好。” 他應完秦末話就馬上跑他那去了,“你倆打架了?她說她打贏你了。”
我聽著他倆的對話,以為這孩子是來安慰我,敢情是看我倆熱鬧呢。
“讓他。”
“我說也不像呢。”
這孩子看不起誰呢這是,我過去拉開那孩子,“別問他了,他一會兒也突然給你來一拳頭,你就傻眼吧。”
“許小姐,出去這一天也不累,小丘你起開讓他在這燒火煮粥吧。”
我對著孩子說:“你看他這陰陽怪氣的調,他不捱揍誰捱揍?”
“其實吧......嗯,你說的是。”
“是吧,你也覺得?”
“許姐姐,你可別害我,你進屋歇會兒吧,這一天你肯定特別累。”我就被推屋裡歇著去了。
不說還好,一說我身上是又酸又疼,腿也漲的厲害。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摸下嘴角,心想這秦末下手也太狠了。
晚飯喝了粥,小丘就去睡了,原來這孩子叫小丘,秦末這個人嘴巴緊的厲害你,什麼都不告訴你。
我倆回床上誰都沒有理誰,太累了,一閉眼我就睡著了。
今夜我依舊還是吵醒的,我聽到了堂內的敲門聲,我透過月光看了眼秦末,他還在睡著,看來是沒聽見。我披上了個外衣打算去看看。敲門聲不大,也不急切,每隔十幾秒扣三下。
我心裡有股聲音告訴我,不要去,實在不行給秦末喊起來一起去也可以,但我又有股一探究竟的衝動。
沒有動靜了,敲門聲停了。我站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否還要再去看看了。轉頭看著那個破了不能再破的窗子,搖搖頭又躺回了床上。我的任務是找植楮,不要摻和別的事情了。
月光透進來,屋裡明亮。聲音又起了,想來是聽到了我的動靜了。聲音卻不在門外了,拖沓的腳步聲走到了窗子那裡,我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映了進來,還看到了渾濁的眼睛和聽到那粗重的喘氣聲。 “囡囡,我來給你梳頭了。”
這一聲,毛骨悚然,後背冷汗直起,他還在那裡站著,像是等我回答。
我想到了小丘說到的那個失了瘋的老人,若是白天就罷了,這晚上實在瘮人極了。像是沒等到我的回應,我聽到了他重重的嘆氣聲,走遠了。
他走後,我也未平靜下來,他為什麼來敲門?是專門找我的嗎?我準備跟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