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片取出來了嗎?”
“取出來了,處理的也挺仔細,看來他們還是怕你死了。哈哈哈。”
好端端笑什麼?這笑的我心裡毛毛的。
“你記得這次給我上藥。”
“放心。你今天說話奇奇怪怪的。”
“我再奇怪也沒有你奇怪。”
“是,你說的對。”
重新包紮完後,我鬆了口氣。
這小子啊,好在他今天發瘋,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他給我處理傷口,連藥都不放。
我看著窗戶外面若有所思的想,這個人以後得離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於慶威對著我喊:“許滯,要了命了,你大晚上不睡覺,你站在那裡幹嘛?”
每次清醒的都夠快的。
“我想想明天走哪條路。”
“你去床上想,你站在那裡嚇人。”
我真你大爺!
嚇人,你犯病的時候不嚇人?再說了,我坐在這裡還不是因為你?
我躺床上暗暗在心裡罵了於慶威一晚上。
這一晚我睡的並不踏實,一方面是害怕於慶威會突然又發病。
另一方面是,我要提防著他會不會突然的坑我。
還有,我在想我應該怎麼和大野聊起文學社的事兒。
“許滯,你不要來回的翻身。”
好傢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算是見識到了。
這也是目前來說我見到過的人裡面,最難相處的了。
第二日一早我們就出發了。
“許滯,你說清楚,你們到底在哪裡分散開的。”
“我說的很清楚,就是這裡。”
“你確定?”
“確定。”
於慶威看了我一眼,又回頭看著我們住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你們剛走500米,就分道揚鑣了。你又一個人在雪地裡找了兩天一夜?”
“是。”
他怒目而視,“許滯,你在和我開什麼玩笑?”
“我說了,你不信我真的沒有辦法。”
“你自已聽聽你說的話,有人信嗎?你和富貴也是這麼敘述的?”
“不是,我說我和麥麥走散了,讓他幫忙和我一起找,他就陪著我了。”
“你知道近日死了幾個島國人吧,還有小澤君也失蹤了。”
“不知道,小澤君,是你說的那個變態嗎?他為什麼失蹤了,在哪裡失蹤的。”
“也在這個林子裡。”
我緊張又急切的說:“那我們還不趕緊去找麥麥,你還在這裡問東問西的,麥麥現在很危險。”
“你別和我裝糊塗。”
“於慶威,你與其花功夫在這裡和我周旋,你不如多喊兩個人幫我們一起找。如果你不信,你也可以回去,但我會一直找她的。”我看著他犀利的望著我,指著遠方的樹上,被風吹的亂竄的東西。“我之所以在這附近一直溜達,是因為,我們分開的時候,我們約定了誰先回來誰在樹上繫個布條,現在我的還在那裡,她的一直沒有掛。”
“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就是這樣,我現在擔心她遇險了。尤其你說的什麼小澤君也在林子裡失蹤了,我沒工夫和你在這裡耗。”
他見我和他急眼,反而消停下來了。
不再問來問去不說,反而老老實實和我一起在林中尋找。
早知道這個好使,我費那麼多力氣在解釋上幹嘛!
我看著他細心的看著每一個地方,如果平地遇到什麼凸起的小丘什麼的,他還會拿手挖,看看雪地下面的情況。
就這樣一連三日,我們早出晚歸的尋找著麥麥。
這次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抱著書的富貴。
“許先生,還沒有麥麥小姐的訊息嗎?”
“沒有。”
“許先生,或許麥麥小姐不幸……”
“不會的,麥麥人很聰明,可能傷到哪裡了,臨時找了地方在休養。”
“許先生,這幾天雪越來越大了,很快就會覆蓋原本的痕跡,或許她摔在哪裡,被大雪……”
於慶威此前一直靜默地佇立在一旁,然而,當富貴言及此事時,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緊握的拳頭猛然揮出,將富貴擊倒在地。“你竟敢如此詛咒她?”於慶威怒不可遏,“她一直是個幸運兒,你所謂的‘不幸’,不過是你惡意中傷的言辭。若我再聽到你吐出如此惡毒的話語,我會打到你會說人話為止!”
當我看到富貴跌坐在地上,我急忙上前,利索地扶他起身。\"富貴,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關切地問道。
他搖搖頭。
“於慶威他,哎!我知道你說的意思,從客觀的角度來看,這麼多天沒有什麼發現,確實有可能發生你說的情況。但人沒有找到,就總會有一線希望。”
我拍了拍富貴身上的雪,“你剛才的話不妥。我也因為你剛才的話小小生了一氣。不過,你現在,哎!還是希望你不要生於慶威的氣。”
富貴,面帶一抹含蓄的微笑,緩緩開口,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深切的歉意:“我必須為先前的言辭致以最深的道歉。”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他向我們展示了一個深深的鞠躬,彷彿要將所有的歉意和尊重都濃縮在其中。
於慶威,在那一刻,卻選擇了轉身離去,對富貴所做這一切都漠然置之。
幹得漂亮!
富貴滿含深意的看著我,“他,於先生他沒有接受我的道歉。”
捱了頓打,沒還手算了,鞠躬致歉,於慶威扭頭走了。
富貴慘是真慘!
但誰規定了,道歉一定要接受呢?
誰讓你好好的嘴巴不說些好聽的話,淨說些討人厭的詞。被揍也是真該!
不得不說於慶威今天做的事情,讓人痛快!
至於富貴會不會對於慶威懷恨在心,那不是我應該考慮的事情。
“現在先不用管他,等過兩天他情緒緩和下來,自然就好了。”
“他的脾氣很古怪。”
他的脾氣當然古怪,因為他是精神病啊!
我突然想到於慶威還有個隱藏的buff,這如果沒有在這幾個月出去,他發病了。
那場面可更有意思了,那個但凡有點不對他胃口的事兒,就會滋生很多陰暗的情緒小人兒。到時候一次性爆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