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和我來,我怕她出問題。”
我拉著富貴,假裝在林中尋人,他原本並不積極,在看我一臉認真且仔細找尋的情況下,也加入了我聲音呼喊中。
“麥麥——”
“麥麥小姐——”
當然我也並不是真的在找麥麥,但我的確在細心的在找人。
找那個見情況不對,就逃跑了的老毛子。
或許以他的生命力他應該還活著。
前方的雪地中出現了一個黑影,我立刻停住了腳步。
那是他,那個老毛子,正試圖在雪地裡隱藏自已的蹤跡。
我對著富貴大聲喊,希望以此來給他提個醒。“富貴,我這邊沒有,我們去那邊看看。”
說完就跑向富貴。
“好,等一下,許先生,你身後好像跟著一個人。”
壞了,這老毛子不會跟過來了吧。
“一定是麥麥小姐,我們快過去。”
富貴眼神不好吧,這和麥麥的身行差太多了。
“這是那個逃跑的人,許先生,我們快離開這裡,他很兇狠。”
老毛子雖然有點不仗義,但說到兇狠,誰能比的過你們島國人。
“嘭!”
一聲劇烈的槍響,子彈穿過我的胳膊。
富貴在旁邊喊:“許先生,你還好嗎?”
靠!這個老毛子。
我找了一棵樹,躲了起來。
他手裡居然有槍了。
“嘭!”
又一聲槍響,從富貴的身旁飛過。
“ばか!”
富貴此刻被點燃怒火。
老毛子走到富貴附近又開一槍。
我看著富貴慢慢地挪動身體,想要打老毛子個措手不及。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出汗。
完全沒想到是這個局面。我現在怎麼辦?我看著自已被打傷的胳膊,在想自已是否該行動。
富貴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撲了上去。
一場激烈的搏鬥在雪地中展開。富貴和老毛子扭打在一起,雪被他們攪得四處飛濺。富貴用力地揮舞著拳頭,每一拳都充滿了憤怒和力量。
沒想到富貴看著瘦小,爆發力如此驚人,老毛子似乎招架不住了。
幫誰?
我的腦袋裡在打架。
老毛子顯然沒有料到富貴的反擊如此猛烈,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和憤怒的表情。他試圖反擊,但富貴就像一陣風一樣,靈活地躲閃著,然後以更猛烈的攻勢回擊。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富貴突然一個閃身,躲過了老毛子的一記重拳,然後迅速反擊,一記重拳打在了老毛子的下巴上。老毛子應聲倒地,一動不動。
這麼快?這個富貴這麼厲害?
“嘭!”富貴奪過槍對著地上的老毛子開了一槍。
我的親孃嘞,幸好我沒有輕舉妄動。不然,槍下還得多個我。
富貴站在那裡,喘著粗氣。
我看著他的臉越來越模糊,然後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我們休息的床上了。
“醒了?許滯,麥麥呢?”於慶威盯著我說。
“我們走散了。”
“現在就我們兩個,你不用有所顧慮。”
我想著麥麥的話,不對於慶威提及洞穴的事情。
我動了動受槍傷的胳膊,“你處理的?謝謝。”
“我問你,麥麥呢?”
“我回答你了,我們走散了,我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不可能。”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我真的沒有辦法,明天我還會接著去林子裡找她,你可以和我一起。”
他以一種強烈的憤怒情緒,用力的拍打桌子,桌子上的物品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他的這一舉動充滿了不滿和抗議,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內心的激憤和對我回答的不滿。
“你們真的走散了?”
“真的走散了,富貴可以作證,他也陪著我一起在樹林中找了好久。”
“那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她,外面這麼冷,她扛不住的。”
我聽著於慶威對麥麥的擔憂,又想了一下,是否和他說一下麥麥的情況。我看著他看著我的眼神,又咽了下去。
靠!他不是要搞我吧。
“於慶威,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管好你自已。”
他在被子裡身體不時地顫慄,每一次顫慄都像是一股電流穿過我的身體,我的耳朵警覺地捕捉著每一個細微的聲響。
今夜我的耳朵,敏銳如獵犬,捕捉著每一個從他口中發出的細微聲響,無論是低沉的呻吟還是輕輕的嘆息。
就在我快睡著時,一陣悶哼傳過來。
不會吧!
“於慶威你還好嗎?”
許久,他壓著聲音道,“我就翻個身,許滯,你睡不睡覺?”
大哥,你這麼大動靜,我剛要睡著。
他的顫抖越來越頻繁,每一次都像是他在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緒,卻又無法做到。
因著前兩次,我並沒有再次和他交談。
突然,他猛地坐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跑下床抓住我的手,聲音顫抖地說:“我們快離開這裡,那些聲音,他們就在這裡,他們要來了!”
我拿下他的手,“你需要冷靜。”
他趴在我床邊邊哭邊說“都怪我,你受傷了?疼不疼?”
“於慶威,你回到你的床上去。”
“我幫你看看傷口,他們弄的一定不小心。”
說著他就要解我的繃帶。
“不用,這就是你處理的。”我從床上爬起來,單手推著他。
“你今天的勁兒真大。”
我真你,這個精神病。
到了床邊,我更用力的把他推到了床上。
“我們一起睡吧。”他把被子掀開。
“我需要好好休息。”
“你的胳膊?我給你看看,處理一下吧,他們做事我不放心,他們一定不會給你用好東西的。”
“不用了。”
他不顧我的反對,還是將繃帶揭下來。
我無奈的坐在了桌子旁。
“是槍傷,你幹嘛了?你又和他們嗆一起了?你看,我就說他們不會給你用好東西吧,這麼大的瘡口,一點消炎止血藥都沒有放。”
我攔住他的手,“你說什麼?沒給我放藥,就給我包起來了?那你快看看裡面的彈片取出來了嗎?”
他笑著對我說:“這回知道了吧,只有我是真心對你好。幸好我們拆開又看看吧,不然,你這胳膊什麼時候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