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天,辰星科技慶功宴在尚林灣國際酒店舉行。

辰星科技國風新遊戲上線不足一小時,該遊戲的同時線上人數即迅速突破六位數,在國內外都很火。

顧辰的父親一直覺得他不務正業,父子倆鬧得很僵,新遊戲大獲成功,顧父好面子,只送來了禮物,並沒有出席慶功宴。

慶功宴上大多都是年輕人,林家二老不愛湊熱鬧,派人送來了禮物,林家幾位千金也分別送了禮物和祝福。

這個公司陸亦奇和施遠都有投資,許晚煙和戴希同樣收到了慶功宴邀請函。

江雨沫平時不喜歡應酬,這次是她第一次以陸亦奇的妻子身份在大型宴會場合露面。

許晚煙今天有事,江雨沫和戴希提前準備好了宴會服裝,上午逛街玩了一上午,下午她們去沐藍工作室化妝做造型。

她們姐妹花都選了旗袍,江雨沫的是白色盤扣真絲旗袍,竹葉暗紋優雅純淨,腰肢款款,青絲如綢,旗袍把她的氣質完美展露了出來。

戴希的是銀色真絲旗袍,銀絲寒梅提花紋理清晰細膩宛如畫卷,髮髻挽起,給人一種優雅從容不迫的感覺。

慶功宴晚上七點準時開始,六點半,酒店宴會廳裡,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和裙襬曳地的商界名媛們談笑風生。

進門後她們倆找了個靠門近的角落,江雨沫倒了一杯低濃度果酒,戴希剛做完手術不宜喝酒,遂倒了一杯果汁,兩個人笑著幹了一杯,“Cheers!”

“江小姐,好久不見啊。”

剛喝了一口,就有人過來打招呼,江雨沫抬眼,來者是方文裕。

她禮貌性地微笑,“方總好,方總也有投資辰星科技嗎?”

方文裕笑著頷首,“上次在綠茵號遊輪上和陸總顧總談生意的時候入了辰星的股份。”

江雨沫瞭然,沒想到那次他們還真的談成了一些生意。

方文裕看向戴希,“這位是?”

江雨沫向方文裕介紹了戴希,兩人打了招呼,方文裕問,“江小姐最近在忙什麼?”

其實方老狐狸約過她和陸亦奇幾次出去吃飯,都被他們以各種理由婉拒了。

江雨沫笑著說,“我最近在幫朋友公司做AI智慧翻譯機訓練,也在做同傳。”

方文裕很會找機會,“翻譯機啊,你朋友公司有電池方面的需求嗎?”

他就是藉著蓄電池和鋰電池的東風發家的,別的不說,無論是在傳統電池還是在新能源電池領域,裕能都是行業的佼佼者。

“方總,我把朋友微信推送給你,你可以和我朋友聯絡。”江雨沫掏出手機將湯紹輝的微信推送給了方文裕。

方文裕頷首,“怎麼沒看見陸總?”

江雨沫說,“他出差了,要晚點到。”

一週多沒見了,感覺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好想他。

有人過來給方文裕敬酒,江雨沫戳了戳卡皮巴拉的頭像,舉著手機發了條語音,“七哥,你到哪裡了?”

幾秒後,卡皮巴拉回復語音,“快了,幾分鐘。”

戴希也收到了施遠的資訊,說是很快就到,她去了趟洗手間,江雨沫夾了些水果吃。

“三三,好巧啊。”

江雨沫側目,旁邊走來說話的人是周閬。

周閬笑笑,“來工作嗎?你客戶呢?”

辰星慶功宴邀請的都是南城商界名人,周閬來這裡也是因為公司大老闆臨時有事來不了,他才得了一張邀請函。

除了工作,周閬想不到江雨沫出現在這裡的其他緣由。

江雨沫淡淡道,“跟你沒關係。”

周閬厚著臉皮道,“好歹咱們也有過一段,不至於這麼無情吧?”

江雨沫眸光冷冷,“你知道的,我已經結婚了,我和你沒有開始過,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可你老公充其量也就是個開酒吧的,能有什麼前途?我現在所在的公司,已經做到了副總監的位置,再過兩年我們部門的馬總監退了,我就是部門一把手。你跟著我,以後就不用拋頭露面陪客戶出來應酬了。”

剛認識那會兒,得知江雨沫沒有談過戀愛,周閬每天噓寒問暖,偽裝純良,和她聊天從不露骨,可惜當時前妻逼著他結婚。

他從來不缺女人,可眼前的女人,越來越有韻味兒,見一次將他的魂兒勾走一次。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後悔自已上次在三尋酒吧耐不住性子,跟陸亦奇比起來,他的條件也不差。

他結過一次婚,蹚過婚姻的水,也就那樣,結婚了又如何,還可以離,他也不是道德感有多強的人。

江雨沫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周閬哪裡來的自信和陸亦奇作比較,跟他多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是在浪費體力。

她徑直往旁邊走,周閬也跟上來。

“啊......”

江雨沫一個踉蹌,被誰絆了一跤,手中高腳杯沒拿穩,“嘭”的一聲掉在地上碎裂開。

她人已經摔倒在地,瑩白纖細的小腿被玻璃渣割傷,鮮紅的液體汩汩而出。

周閬見她受傷,急忙伸手去扶人,“三三,我送你去醫院。”

江雨沫冷眸將他手揮開,“你離我遠點兒。”

即便傷口再疼,她也不想跟眼前的男人有任何肢體上的觸碰。

周圍的人聞聲圍上來,江雨沫抬眼看向剛才伸腳絆她的人,那女人穿著紫色抹胸禮服,正端著杯酒,居高臨下地嘲笑她。

是翁茜。

今天真是水逆,什麼妖魔鬼怪都來參加這場慶功宴。

翁茜一旁的長髮女人面色和善,上前伸手扶她起來,“不好意思啊,茜茜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江雨沫認出這女人,是上次在三尋酒吧和翁茜一起喝酒的紅毛衣長髮女人,見她沒什麼敵意,江雨沫伸手想借力站起來。

豈料,江雨沫剛想起身,長髮女人收回手扶額頭,“哎喲,我怎麼突然有點頭暈。”

猝不及防被耍,江雨沫再次跌坐在地,又有一片玻璃碎片扎進她細嫩的肌膚裡。

江雨沫強忍著痛,戴希從洗手間回來,見此情形,急忙彎下腰去扶人,“三三,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