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氣!這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騙她走了大半個時辰的路,就是為了騙她到書房來,離開江星移的視線!用雙手使勁推開壓在自已身上的身軀。

即使隔著厚厚的衣服,她都能感覺到這具身體下隱藏的力量。和健身增肌的軟塌塌的肌肉不一樣,堅硬的肌肉充滿肆虐的力量,就像鋼筋混凝土一樣,推都推不動!胸肌壓在自已臉上,她連嘴巴都閉不上。

沈故淵沒有回答,只是眼裡的怒火異常明顯。沈故淵欺身而上,將方星炎壓在身下。一隻手捏住方星炎的後脖頸,薄唇把方星炎小巧精緻的嘴巴覆蓋住。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你...唔唔u!”

沈故淵不算寬厚的嘴唇直接堵住方星炎的嘴。一開始的生澀,只是用嘴唇堵住她的嘴巴。後面直接開始掠奪她口中,胸腔中的空氣。任她狠狠的咬住他的舌頭,他都不鬆開。沒多久,兩人嘴裡滿是血腥氣息。

良久,沈故淵才鬆開嘴,看到方星炎小臉通紅,充血的嘴唇像櫻桃一樣好看。嘴角微微勾起,邪肆的勾起方星炎的下巴“勾人下巴,是這樣的!”

“你!”方星炎氣的眼睛冒火,一口血腥唾沫吐在沈故淵的臉上。用袖子狠狠的擦拭自已的嘴巴。“你......”被氣得實在是說不出話來。方星炎用力的把自已的胳膊從對方的手裡抽出來,拿起桌上的銀票,狠狠的關上書房的門,摔門離去。

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對著另一個使了個眼色:王爺生猛啊!

另外一個:生猛個屁,關鍵時刻還能剎住車,估計是不行吧!

方星炎離去後,沈故淵才淡淡的吩咐影一“跟著她,保護好她!”。

影一閃現,單膝跪地“主子,方公子身邊有影衛,不止一個!”

“呵”沈故淵不屑一顧的輕笑,“連你都發現他的蹤跡,算什麼影衛?”

影一:大汗,他好歹是十八位的頭頭。怎麼從王爺嘴裡說出來,他連一個小嘍嘍都比不上?

“去保護她!”

“是!”剛轉身,影一想起來什麼。又轉頭“王爺,那...白小姐身邊...”

“讓十八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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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沈故淵走到花園的荷塘,夏日裡在月光的照耀下,銀輝在夏風的伴奏下翩然起舞,送上陣陣荷香,讓人心情極好。而現在,冬日裡,這片荷塘乾乾淨淨的一片荷花的枝葉都沒有,烏雲閉月,荷塘蕭索了無生機。

白池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轉頭望去,白池魚提著藕荷色的燈籠,身邊的三四個丫鬟提燈跟在身後。款款而來。桃粉色的後披風,周圍點綴著白色的兔皮毛,精緻的眉眼,恰到好處的笑容。恬淡溫婉,任誰看了一眼,都不得不讚嘆一聲,好一位佳人。

“你怎麼來了?”沈故淵向前走了幾步,突然發現,方星炎身邊好似從來都沒有丫鬟和隨從的跟隨,而且,她今日穿的披風,是一個野男人的!尺寸大小完全不符合她的體型!

“剛剛去給王爺送我親手熬的湯,發現王爺不在。就返回去,沒想到走到這裡發現您在這裡!”白池魚大方的一笑,明眸皓齒,容若華李。“王爺,喝口熱湯暖暖身子吧。”燈光下,白池魚的笑容有些勉強。

王爺又是跟 方星炎在一處,本來不知道方星炎是女子也就罷了。現在知道她是女子,白池魚眼裡閃過一絲怒色。眼前這個人不是喜歡她嗎?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把自已搶到他身邊,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肯對她溫柔。還把她單獨晾在府裡!

“你父親和哥哥,本王會救他們出來。但是本王警告你,少在府裡搞小動作!”沈故淵神色不善,薄唇輕啟,吐出來的話一字一句如同冰雪一樣打在白池魚的心頭。

本來還生氣的白池魚,全身僵住。好似風雪覆蓋了她的身體,從裡到外冰涼沒有一絲溫度。她...耍的那些小手段,他都知道了?

沈故淵走後,白池魚眼睛裡滿是憤恨。她好不甘心,為什麼一個兩個都可無視她。所有人都把她當作一個花瓶,希望把她擺在家裡,同時又不希望她太過聰明?憑什麼?憑什麼她不可以,方星炎就可以!

“小離,幫我把這封信傳給父親!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知道了小姐。你...您別傷心了。誰知道太子竟然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小丫鬟臉上滿是憤怒,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嗯”白池魚看了眼替她打抱不平的小離,笑了笑,只不過笑容有些勉強。太子根本不是什麼好人。跟他在一起那麼久,白池魚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在小離看不見的地方,白池魚慘然一笑。這世道對女子本就不公!他父親在寵愛她,她也不能像男子那般拋頭露面,去做自已想做的事情。太子就更是把自已當作花瓶,擺在那裡。他只需要在自已煩心的時候來和自已發牢騷,看自已對他溫柔小意,對他體貼的模樣。然後頗有成就感的對自已指指點點。

有時,詩意大發之時,自已就需要陪著他風花雪月。下棋彈琴。但不能超越他的成就,有時露出錯處被他指點一番就更好了。

白池魚根本不喜歡太子,但是一想到世界的男人都如此,太子和其他人又有什麼區別呢?那還不如選太子,起碼他的身份在那裡。倒是他父親有些不喜,曾勸過她,離太子遠些。

白池魚聽話的答應,但在丞相看不見的地方,依舊與太子相處。她知道自已父親不想被皇帝猜忌,可她自已需要替自已打算。父親母親真正的目光都在哥哥身上,都忘記了她早就過了14歲,該到說親的年紀。

想到這裡,白池魚目光堅定的看向空中的那輪月亮,她可以的,她為什麼不行!

冬季伊始,太子便帶人針對白丞相。很多人都不明白,太子不是針對寒門,為何動丞相府?丞相可是四世三公,在朝中地位非常。白丞相子嗣雖然不豐,但白夫人的孃家,那可是皇帝親姑姑,咸豐大長公主。好歹也算是太子的親戚。

別人都不知道為什麼,甚至都以為太子瘋了。只有白池魚知道,太子被誣陷入獄,甚至差點被貶為庶民那段時間,太子懷疑是白池魚溝通四皇子和秦王的原因。一直記恨白池魚悔婚另嫁秦王。

即使她和太子說好這只是權宜之計,並且她在暗中傳遞秦王府訊息,讓太子抓住沈故淵手裡金礦這一把柄。最後還是因為太子太過心急,功虧一簣,沒拿到證據。

這就更加讓太子堅定,白池魚早就歸順秦王。

白池魚看著荷花池,看著看著就笑了。她有些羨慕那個人了,她可以自已掌握自已的人生,有能力不去求別人。而她只能透過依附別人而活!

朝中

“皇上,丞相居然誣陷太子。險些致使太子蒙受不白之冤。懇請皇上嚴懲白丞相!”

“皇上,臣收到訊息。白丞相母親乃是大涼人士,還是大涼皇族。這次勾結大涼通敵賣國的就是丞相!”一個身著紅袍的大臣,恭敬地將手中的書信遞給蘇德全。

“報!皇上,軍中急報!”

“傳!”

一位身著五黑色鎧甲計程車兵,身上臉上還沾著血跡。“參見皇上,軍中急報,大涼於半月前踏入雲度山內。現在估計已經穿過雲度山,到達我雲度城50裡外紮營。”

皇上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老將軍怎麼說?”

“回皇上,老將軍說此戰恐怕凶多吉少。對方兵力大概在40萬左右,我方駐守兵力不過10萬,即使從最近的幾個城調動城防也不過才15萬兵力。雲度幾個城池失守恐怕是在所難免!”

皇上剛知道訊息。而云度這邊。

“將軍!敵人已經到達城下,請讓末將帶人出去和他們決一死戰!”

老將軍聽到這句話,氣的吹鼻子瞪眼。“死戰什麼死戰!都別給老子輕易提死!都給我好好活著!去,讓人加派城防首位。10人一小隊巡邏。給所有弓箭手配備最新的弓箭武器,給我打起精神來,絕不能讓這幫龜孫踏入我大慶一步!”

“是!”眾將士怒吼的聲音,在城池裡迴盪。寒風下,頗有些肅殺之氣。

老將軍拿起千里眼,觀察城外的將士。身著烏青色鎧甲,頭盔尖處紅英飄蕩,浩浩蕩蕩的氣勢無比壯觀。黑壓壓的人影不斷靠近雲度城。“司徒!你小子給我把前幾日剛送到的投石器和城門炮都運過來!”

“是!”司徒和上官景明帶著幾個小兵丁,去運炮。

“隊長,你說這一戰,咱們能贏嗎?”一個小兵丁操著一口雲度附近的鄉音,低聲問道。

“不管贏不贏,人在城在!”司徒大義凜然的教訓幾個小兵,“就算是死,你們也要給老子撕下他們幾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