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政得到裡咲當街殺人這個晴天霹靂般的訊息後,心急如焚,立刻驅車風馳電掣地趕往萊娜大廈。
他輸入密碼、驗證指紋後,進入了一間神秘的基地。
紅髮女人轉過頭來,看到來人不禁喜出望外,但同時也感到一絲驚訝。
她熱情地打招呼道:“長孫兄,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來看望我們啊?”
然而,裡政並未回應她的問候,而是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到李斯面前。
李斯注意到裡政神情凝重,於是關切地問道:“這麼匆忙,是有什麼急事嗎?”
裡政皺起眉頭,表情嚴肅且語氣低沉地說:“李斯,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李斯則輕鬆地躺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懶洋洋地回答:“政哥,有事直接打電話就好啦,何必還親自跑這一趟呢。”
裡政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是關於我弟弟的事情。”
聽到這裡,李斯原本悠閒的神態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坐直身子,追問道:“裡咲又惹麻煩了嗎?”
裡政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詳細地將裡咲在學校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斯。
李斯聽完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以置信。
“他竟然真的把楚仁集團的大少爺給殺了?”他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裡政點了點頭,那嚴肅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現在還被關在局子裡,這件事情,你有沒有辦法解決呢?”
李斯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辦法倒是有,但是,清算者組織的上層大部分都是楚仁集團的人,他們在暗地裡也涉足暗蝕藥劑的生意。
這次死的可是集團的大少爺,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要把人撈出來確實有點困難,但我會盡力去辦的。”
“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將目前在市面上佔據的一部分資源讓給他們。”
“這可真是下血本啊!為了你弟弟,你真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嗯。”裡政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李斯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不過這會對你的計劃造成影響嗎?”
裡政皺了皺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心。
“暗地裡的平衡肯定是打破了,計劃可能要重新制定了,不過只要我弟弟沒事,什麼都好說。”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一定會盡全力把人撈出來的,”
李斯自信的保證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說完,裡政便怒氣衝衝地轉身離開了。
“唉,怎麼這麼著急走啊?不再多坐一會兒嗎?”
看著裡政離去的背影,李斯忍不住出聲挽留。
“不了,我要回家。”
裡政頭也不回地回答道,腳步卻絲毫沒有放慢。
“長孫兄的那個弟弟又惹麻煩了?”
李斯點了點頭,起身也走了出去。
裡咲此刻正坐在審訊室內,他的對面坐著一名警察,只見那名警察緩緩抬起審訊專用燈。
強烈而刺眼的燈光隨即照射到裡咲那張平靜如水的面龐之上,裡咲不禁微微眯起雙眼,並潛意識地想要舉起雙手來遮擋這道強光。
然而,他的雙手卻早已被牢牢銬在面前的桌子上,無法動彈。
無奈之下,他只得將頭偏向一側,避開這令人不適的光線。
對面的警察開始逐一詢問各種問題,語氣嚴肅且冷漠。
面對這些質問,裡咲宛如聾啞人一般,始終保持沉默不語。
因為他堅信,自已的哥哥一定會設法將他帶出這個地方,所以他不想多說。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原來是對面的警察猛力拍擊桌面,同時惡狠狠地質問著裡咲。
然而,裡咲的臉色依舊如一池靜水般波瀾不驚,毫無變化。
沒過多久,審訊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來人湊到對面警察的耳畔低語了幾句,那位警察聽後露出驚訝的神情。
緊接著,他站起身來,走到裡咲身邊,為其解開了手銬。
待裡咲走出審訊室時,他驚訝地發現所有人都在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瞬間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哥哥在幕後操縱安排的結果。
然而,儘管如此,裡咲心中依然充滿著不安和忐忑,因為他深知接下來等待自已的必定是哥哥的一場毒打。
當他走出門時,守候在外邊的是李斯。
此刻,李斯正坐在車內,一邊吞雲吐霧地抽著煙,一邊流露出無比焦慮的神情。
見裡咲出現,他連忙揮手示意讓其趕快上車。
“你啊!我雖然說過會幫你收拾爛攤子,但你怎麼這麼快就給我整出這麼大個驚喜來呢?”
李斯此刻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他侮辱我,我實在忍無可忍了。”
裡咲雙手抱胸,將頭倚靠在車窗邊,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你知道你殺的人是誰嗎?”李斯追問道。
“我當然知道……”裡咲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些。
“那你明知道對方身份特殊,你為什麼還要選擇在眾目睽睽之殺了他呢?
就算要動手,也該找個隱秘點的地方!你這樣做,你知道你哥哥需要因為你的莽撞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李斯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之情。
儘管裡咲心裡清楚這代價之大,但對於具體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其實並沒有清晰的概念。
李斯頓了頓,接著說道:“楚河的父親楚雄天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表面上或許不會公然追究責任,但暗地裡必然會派遣大量殺手前來尋仇。”
聽到這裡,裡咲只是輕聲嗯了一聲。
此刻,他的心情愈發錯綜複雜,內心充滿了矛盾與糾結。
而在另一邊,楚仁集團的總裁楚雄天正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雙眼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她竟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警察局走出去了?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嗎!”
楚雄天怒聲咆哮道。
站在他面前的一名下屬被嚇得渾身發抖。
結結巴巴地回答:“我們已經派出了殺手……但……但是接應她的人非常厲害,我們的殺手都死在了巷子裡……”
下屬一邊說著,一邊顫抖著手指向桌上的一份報告。
楚雄天拿起報告,看了幾眼後,怒火更甚。
“他媽的!清算者組織內部的人都死絕了嗎?他們居然說我的兒子是暗蝕者!我養著他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
“他們……他們不久前佔領了市場上空缺的資源,所以……所以他們選擇旁觀……
不過我們也收到了一些資源作為補償……”下屬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快聽不見了。
楚雄天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下屬的話。
“老子不需要這些資源!老子的兒子沒了,要這些有個屁用!
我要那個婊子的腦袋!立刻去給我找殺手,找異化者,哪怕是製造出暗蝕者也要把她的頭給我帶回來!”
下屬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楚雄天又吼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辦!要是再讓我失望,你們就都他媽別活了!”
下屬嚇得連忙飛奔而出,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會被楚雄天的怒火吞噬。
李斯將他送到了家門口,隨後開車走了。
他實在不想看到他們倆兄弟玩兄弟情深的那一套。
裡咲神情落寞地站在門前,用手輕輕撫摸著胸口,努力平復著自已波瀾起伏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推開了門。
“哥……我回來了。”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但他還是希望哥哥能聽見。
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卻看到裡政一臉嚴肅地朝他走來。
裡政默默地看著低頭不語的裡咲,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終於,裡政打破了沉默:“你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錯嗎?”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感情。
裡咲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略帶顫抖地回答道:“知……知道。”
裡政見弟弟又要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
他提高嗓音,大聲吼道:“不許哭!”
裡咲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咬了咬嘴唇,強忍著淚水,低聲說道:“對……對不起,哥哥。”
\"這種話以後再說,現在先跟我來!\"裡政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裡咲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步伐顯得有些沉重,彷彿每一步都充滿了無奈與決絕。
他很明白接下來會面對什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
裡政似乎察覺到了裡咲的不安,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裡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冽。
\"你需要換一件衣服嗎?\"
裡政的聲音平靜得讓人感到害怕。裡咲微微顫抖著嘴唇,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更換衣物。
裡政繼續向前走去,來到一道地窖門前,熟練地開啟門鎖。
隨著地窖門緩緩開啟,一股潮溼、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兩人沿著狹窄的樓梯走進地下室,眼前展現出一間空曠的房間,除了地上的一根繩子和天花板上的一個吊環外,別無他物。
\"站前面來。\"裡政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迴盪,裡咲順從地走到他面前,面對著裡政站立。
裡咲的心跳愈發劇烈,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忍著點!\"裡政低聲說道。
話音未落,裡咲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腹部襲來,彷彿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擊一般。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牆面瞬間被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
裡咲無力地趴在地上,身體彷彿散架了一般。
此時,內臟傳來的劇痛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彷彿千萬把利刃在他體內攪動。
他試圖張開嘴巴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只能發出嘶啞的喘息聲。
那極致的痛楚讓他幾乎窒息,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咳咳……”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一股滾燙的鮮血從裡咲的喉嚨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
裡政那冷冰冰的質問聲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來,讓人不寒而慄。
裡咲艱難地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一絲沙啞的聲音:“不惹事....不傷人,不殺人。”
“所以我只要不管你,你就要給我捅出這麼一個大簍子嗎?”
他的語氣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不是的……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裡咲的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裡政根本沒有給他繼續解釋的機會。
“站起來!”裡政的呵斥如同驚雷般在裡咲耳邊炸響。
裡咲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顫抖著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緩緩地掙扎著爬起身來。
然而,還沒等他站穩腳跟,腹部就再次遭受了一次沉重的打擊。
這一擊的力量絲毫不比剛才遜色,甚至更猛烈一些,以至於裡咲肚子上的一塊校服衣料瞬間被撕裂開來,露出了已經發紫的面板。
裡政靜靜地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彷彿剛剛出手的人並不是他。
裡咲原本以為自已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殘酷的折磨,但每一次捱打時所帶來的劇痛仍然讓他無法忍受。
只能苦苦哀求道:“……哥哥……好痛……不要再打了……饒了我吧……”
裡咲說話時的聲音變得愈發沙啞,彷彿每一個字都是生硬地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
然而,裡政並不會因為他的求饒而心生憐憫。
緊接著,裡咲的雙腿如同被疾馳而來的汽車猛烈撞擊般,瞬間斷裂開來,鮮血如泉湧般從大腿處湧出,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這種極致的痛楚令他無法忍受,發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音在這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中不斷迴響。
此時的裡咲早已淚流滿面,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雙眼哭得紅腫不堪。
他顫抖著嘴唇,竭盡全力地解釋道:“唔……是……那傢伙……辱罵哥哥,我才……才動手的。”
裡政聽著他的辯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忍之情。
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完。
下一刻,地上的繩子突然開始扭動起來,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地纏繞上了裡咲的脖頸。
它像一條靈活的蛇一樣,穿過天花板上的圓形吊環,緊緊地將裡咲吊了起來。
\"你就在這好好反省半個小時吧!\"
裡政冷冷地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里咲一個人懸掛在半空中。
裡咲的雙手穿過繩子,拼命地撐起自已的身體,試圖減輕脖子上的壓力。
但是,繩子卻越勒越緊,讓他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那原本白嫩的小手已經被勒得發紫,絲絲血跡從面板中滲出來,順著手臂流淌而下。
與此同時,裡咲大腿上的傷口也在不斷流血,鮮血染紅了他的小腿襪,並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
這些鮮紅的血液逐漸匯聚成了一灘,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他用盡全力保持著呼吸,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和死亡抗爭。
他瞪大眼睛,望著前方的黑暗,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同時也有一股堅定的求生意志在支撐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