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天氣逐漸轉涼,不再像盛夏那般酷熱難耐。

一絲絲涼爽的微風輕輕拂過裡咲的髮絲,他緩緩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穿上那身漂亮的校服,在鏡子前仔細地端詳起來。

突然間,他發現裙子似乎縮短了一些,彷彿縮水了似的,再短一點的話,恐怕連屁股都會露出一小截來呢!

裡咲伸出他那白嫩的小手,用力向下拉扯著裙子,試圖讓它變得更長一點,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於是並沒有太在意這個小問題,轉身下樓去洗漱。

洗漱完畢後,嘴裡咬著一塊麵包,坐在玄關處換著鞋子。

他含糊不清地回頭喊道:“哥哥!我出門啦!”

換好白色絲襪和小巧的皮鞋,今天又是充滿活力的一天!

他輕輕地關上家門,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向停在門口的汽車。

一上車,坐在後座的莉雅便激動地抱住了他。

“裡咲!”

“莉雅,你的腿已經好了嗎?”

“嗯,已經完全康復了,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一個月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裡咲心裡暗自嘀咕:她們三個人整日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於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幾天怎麼都沒見到你們呀?”

泉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回答說:“唉,還不是因為清算者內部出了大問題!

這幾天由於一次行動失敗,導致底層員工折損過半,現在正忙著處理這些員工的善後事宜呢。”

裡咲十分不解地繼續追問:“可是,你們不應該是個自由組織嗎?怎麼還會受到清算者的約束呢?”

綾在一旁微笑著好心提醒道:“咲兒,難道你忘記那位只剩下半截身體的少爺了嗎?

上頭命令我們要把完整的人帶回去交差,可誰能料到最後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

所以,我們不得不暫時再幫幫他們收拾這個爛攤子。”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

裡咲聽完後恍然大悟,乾笑兩聲掩飾自已的尷尬,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窘迫之色。

不過這兩件事情好像都和他有關。

沒過多久,車子便抵達了學校門前。

幾個人下了車,漫步在校園小徑之上。就在這時,裡咲注意到前方出現了一個奇特的身影。

\"那不是從日本留學歸來的忍者嗎?\"裡咲驚訝地說道。

\"什麼?穿成那樣居然也能進校園?\"

眼看著這個人似乎正朝著裡咲所在的方向走來,而且身前還有個楚河在前面走著。

裡咲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說這個傢伙又是來找自已麻煩的不成?

\"他們好像真的在往我們這邊走呢。\"

莉雅也在一旁附和道

楚河此時也注意到了裡咲幾人。

他還在為上次裡咲威脅自已的事情耿耿於懷,當時的確被嚇得不輕。

但事後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裡咲當時不太可能真的對自已動手。

今天正好趕上開學,他更加篤定裡咲絕對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已動手,於是抱著這種僥倖心理再次前來挑釁。

眼看裡咲轉身就要離開,於是他突然大聲喊道:“喂!那邊那個偽娘!”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吸引了周圍許多人的目光,他們的眼神紛紛朝裡咲匯聚而來。

然而,裡咲對陌生人的注視毫不在意,不過眼前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

莉雅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憤怒地大聲罵道:“喂!你這個不長眼睛的傢伙亂喊什麼呢?”

她緊緊盯著逐漸走近的楚河,心中的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如果不給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點教訓,我心裡實在難以平息怒火。”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楚河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仗著身後有時青撐腰,態度異常囂張。

莉雅可不會容忍這種挑釁行為,她抬起腳,使出一記凌厲的橫掃腿,直朝著楚河的腰部踢去。

可惜,這一擊被站在一旁的時青輕易地攔下了。

與此同時,泉也迅速抓住了莉雅的手腕,示意她保持冷靜,不要衝動行事。

“莉雅!”泉輕聲喊道。

楚河此時也是認出了泉,他心裡明白泉絕對不會輕易傷害到自已,於是他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彷彿已經忘記了自已身處何地。

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要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羞辱裡咲一頓。

“嘿,我說你啊,上次好像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呢,那個人該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不過我猜你在背地裡肯定勾搭過很多男人吧,需不需要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的小男友呀?”

楚河嬉笑著說道。

“你給我閉嘴!你要是想找打就直說,沒必要用這種話來惹怒我!”

裡咲憤怒地回應道。

“哈哈,看看你每天穿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故意想勾引我們這些男人嘛?”

楚河繼續肆無忌憚地挑釁著。

“咲兒,別理這種無聊的人,我們走。”

泉緊緊握住裡咲的手,拉著她往後方離去。

然而,楚河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依然站在原地喋喋不休。

“對了,我好像聽別人提起過,你還有個哥哥對吧?”

“真不知道你在家裡會不會也穿著這樣子去勾引你的哥哥呢?

說不定你們在家還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哦,嘿嘿嘿。”

楚河越說越過分,臉上露出了讓人厭惡的笑容。

“你哥哥晚上睡覺是不是要抱著你,天天聞著你的體香?”

泉三人聽到他的話,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恨不能立刻將此人就地正法!

然而,由於忌憚對方那令人畏懼的身份和背景,他們只能強行壓抑住內心的怒火。

裡咲聽到有人如此出言不遜地侮辱自已的哥哥,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嗡嗡作響。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至少……至少要讓這個可惡之人付出代價,哪怕只是砍下他的一條手臂也好!

正當裡咲陷入憤怒之中的時候,泉突然感覺到拉著裡咲的手變得空蕩蕩的。

她連忙回頭望去,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驚愕得無法言語——只見裡咲的一隻手竟然洞穿了楚河的心口!

這一瞬間發生得實在太快,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連一直全神貫注觀察著四周動靜的時青,也沒有捕捉到絲毫痕跡。

時青也是受他僱傭,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老闆就直直的躺在自已面前。

裡咲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她的手上沾滿了楚河的鮮血,而周圍的人們則驚恐地尖叫著,紛紛四散逃竄。

有人驚恐地尖叫起來,有人則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彷彿被嚇傻了一般。

而泉則迅速行動起來,第一時間施展出強大的結界法術,試圖給在場的所有人制造出幻覺,希望能夠控制住局面。

然而,面對如此眾多的人群,他的努力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裡咲雙腿一軟,無力地癱倒在地,此刻的他仍然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之中。

對於殺人這件事情,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顧慮,只是在那一瞬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失去控制時的恐懼和無助。

周圍傳來陣陣慌亂的呼喊聲,這些聲音在他耳邊不斷迴響,讓他的心情愈發煩躁不安。

原本,他只是想要給那個小人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

當裡咲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已已經身處在一輛警車內,那雙沾滿鮮血的手也被戴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銀色手銬。

這時,他聽到了泉的聲音,泉正在輕聲安慰著他:“咲兒,別擔心,會沒事的。”

陶熙也一直在觀望著裡咲,直到剛剛那一幕發生,她害怕裡咲會坐一輩子牢,也害怕他會像以前一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