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突然提起手鐲的事,陳媚和時漫馬上變了臉色。時漫更是一臉著急的看向陳媚,“媽媽!”

給了女兒一個安撫的眼神,陳媚笑著說道:“小錦呀,那個手鐲不是漫漫不肯還給你,實在是,哎呀,阿姨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手鐲剛借給漫漫沒幾天,這個死孩子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阿姨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她面上一臉抱歉,心裡卻不屑的想著,到了她手上的東西還能拿回去?況且這個手鐲的價值她心裡清楚的很。

只要她一口咬定手鐲不見了,時錦能奈她何?

時漫眼神一亮,偷偷給了陳媚一個眼神。

“是啊,姐姐。我也不是故意的,本來想著戴幾天就還給你,誰知道。。。都怪我!對不起啊姐姐。”

“哦?是嗎?” 冷笑著看著母女倆拙劣的表演,時錦反問道。

“不就是一個手鐲嗎?爸爸再給你買一個就是了。一家人計較什麼?!”時勝天一臉不耐。

“是啊,小錦,大不了阿姨再給你買一個就是了。”

“爸爸,這個手鐲可是媽媽臨死時留給我的遺物。阿姨想再買一個,意義還能一樣嗎?”

時勝天被噎住了。他從來不知這個手鐲還是莫知鳶留下來的。

陳媚見勢不妙,趕緊說道:“小錦,阿姨真不知道這手鐲對你這麼重要,阿姨錯了,你別生氣。”

然而她臉上那虛假的表情可絲毫沒有認錯的誠意。

時漫也在一旁故作委屈地抽泣起來:“姐姐,都怪我不好,我要是知道這手鐲的意義,絕對會好好保管的。”

時錦冷冷的看著她們,哪裡不知道她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她低下頭,半晌沒有說話,就在陳媚和時漫心裡得意時錦對她們無可奈何時,就看到對面的時錦眼眶泛紅,聲音顫抖的看向時勝天。

“爸爸,不是我一定要跟阿姨計較這個鐲子。這幾天我經常做夢夢見外公外婆還有媽媽。在夢裡,外公外婆一直流著淚,媽媽的嘴角還有血。一會對著我哭泣,一會又尖叫著要報仇。我看著心裡很難受。爸爸,阿姨,你們說媽媽為什麼會叫著要報仇呀?她不是病死的嗎?她找誰報仇呢?”

“哐當!”陳媚手裡的筷子跌落在桌上,跟碗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時勝天,就見他也是面露恐懼。

時錦在心裡冷笑,面上卻不顯:“爸爸,阿姨這是怎麼了?”

故作疑惑的看著時勝天,她一臉不解的問道。

時勝天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莫知鳶的死雖然他不是動手的那個,但是默許陳媚這麼做的人,是他!

如果真要說起來,他跟莫知鳶的死脫不了干係。

“咳!”意識到自已剛開始的失態,他輕咳一聲,“你真的夢到你媽媽,還有外公外婆了?”

“是的爸爸。所以我才會這麼著急想找回媽媽的遺物。在夢裡,媽媽跟我說,那個鐲子還是外婆留給她的。”

“你媽媽。。。還跟你說什麼了嗎?”時勝天一臉探究的看向時錦,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真是做賊心虛!

時錦心裡不屑,嘴上卻回答道:“沒有了。”

陳媚這才舒出一口長氣,癱在椅子上,半晌回不過神。

當初莫知鳶的病,看著嚴重,好好調養,再加上放鬆心情,是能治好的。是她,一直在她的藥里加慢性毒藥,加上刻意的吐露她和時勝天的關係,天天刺激她,莫知鳶才會死的這麼快。

當時下手的時候她一心想著除掉莫知鳶,自已就可以登上時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子,加上這麼多年見不得光的屈辱,讓她下手時毫不猶豫。

莫知鳶死後,有時候午夜夢迴,那個女人臨死時不甘的眼神經常會出現在她腦海中。

所以她才會處處看時錦不順眼,發誓一定要把她趕出時家。

時勝天在時錦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常,這才放心下來。這段時間,他扮演著慈父的身份,眼看馬上就可以把自已想要的東西拿到手,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爸爸,我想去漫漫妹妹房間找一下,我總感覺鐲子沒丟。可能是被妹妹不小心落在哪裡角落裡了。況且,這個畢竟是媽媽留給我的遺物,說不定跟我心意相通,就被我找到了呢。”

“那就去找找看。”自已現在還在扮演著慈父,對於時錦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時勝天滿口答應。

“爸爸!”時漫在一旁不滿的叫道。

要是真被時錦找出來,那這個鐲子不就要還回去了嗎?!她才不同意。

趕緊向陳媚使眼色,陳媚接受到女兒的示意,正想開口,就被時勝天不悅的打斷。

“怎麼?現在這個家裡,我說的話還不管用了?”

母女二人看到時勝天生氣,立馬不敢說話。

時錦挑釁的看著她們,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時漫的房間。

走進時漫的房間,她目光銳利地四處打量。時漫站在一旁,神色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

陳媚也跟在後面,心裡七上八下,祈禱著千萬別被找到。

時錦看著母女倆擔驚受怕的樣子,真是解恨。

託上一世的福,她當然知道鐲子被時漫藏在了哪裡。

上一世,時漫不單沒有把鐲子還給她,還在李牧的面前可憐兮兮的說自已怎麼喜歡這個鐲子,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時錦這個姐姐應該大方一點送給她。

時錦不願,換來的是李牧不贊同的眼神,後面更是因為這件事冷落了她好幾天。

那時的她一心撲在他身上,沒過兩天就受不住他的冷落,答應把鐲子送給時漫。

自那後,每次出席重要場合,時漫的手腕上都會戴著這個鐲子,還會故意在時錦面前炫耀。

想到這,時錦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恨。

她先是故意開啟時漫的衣櫃,一件件衣服被翻找著,沒有發現手鐲的蹤跡。

接著,又走到梳妝檯前,抽屜被一個個拉開,裡面的首飾雜物被弄得亂七八糟。

“你這是故意在搗亂吧,怎麼可能會在這些地方。”時漫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