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側妃之位
和親兩年半,王爺說他不能人道 卿慕白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接下來的幾天。
不知江隨知是抽哪門子的風,天天往夜晚棠這邊跑,連自已的心上人都顧及不暇了。
“王爺,你又來做什麼?”這是她第十次發問。
在北冥時,他天天不在府中,更別說來看望她,難道在東陵這個樣子非裝不可嗎?
會不會為難他了。
他自已找個位置坐下來儼然把這裡當成自已的家:“不做什麼,本王也是閒來無事。”
“王爺該不會是防止太子殿下教我習武吧?”
他那點小心思。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防止她給他頭上帶綠,好在南時錦自從那日之後,就沒有出現過。
否則有嘴都說不清。
“怎麼會。”江隨知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本王只是想彌補這些年對王妃的冷落。”
夜晚棠皺緊眉頭。
“王爺,你還不如繼續冷落。”她由衷說道。
不提和離沒想過彌補。
他就算彌不彌補,依舊是要和離的,他們之間隔著滅國之仇,雖說那是前世糾葛。
始終有一根刺。
聞言,江隨知無奈地嘆氣,眼神中帶著一絲她從未見過的情緒:“王妃還在怪本王嗎。”
“本王之前是太混了,可現在改正並不晚。”
“那王爺把你的小瀾置於何地?”她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裳,用最平淡的聲音問。
前一世他可是為了懷孕的小瀾,給她一紙休書,在她彌留之際給她一個致命的打擊。
他不知道。
但她對那些事始終歷歷在目。
“本王給她側妃之位,你依舊是本王的王妃,可好?”他說完,觀察夜晚棠的臉色。
這是他目前的打算。
小瀾畢竟是他的人,他不可能給個侍妾之位。
夜晚棠安靜地凝視他,口吻冷漠了幾分:“那如果,本王妃不想任何人成為側妃呢?”
他做不到。
他絕不會讓跟著他的心上人,無名無分,兩人十幾年的情分,比她這個正妻深多了。
夜晚棠就是讓他為難。
“她不會威脅你的位置。”江隨知再三保證。
她微斂著頭,依舊不為所動:“不是位置的問題,王爺若是做不到的話,就和離吧。”
“本王不同意。”他還是那句話。
“王爺怎麼一根筋呢?”夜晚棠勸說無果,薄笑了一聲:“和離對我們大家都好。”
非要她說的那麼直白。
她還年輕,還有選擇,可以再另找一個。
“……”三句不離和離,江隨知眸子變得幽深,質問的語氣:“是因為那位將軍嗎?”
沈越又莫名中槍。
他當日宮宴一舉動,現在整個東陵都知道,將軍府的小將軍,對公主殿下愛而不得。
當著正牌夫君的面上求娶公主。
“跟他沒有關係。”夜晚棠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江隨知步步緊逼,彷彿今日不知道真相,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是什麼關係?”
不怪他疑心。
當日的情況,已經暴露出一切了。
“沒什麼。”她不想說。
“王妃說不出來?”江隨知攥著她的手,眼中深邃可怕:“說到底,還是跟他有關。”
他心底認定。
她和離,就是想跟那個將軍在一起,兩人從小相識,類似青梅竹馬,他都逃不過這種定律。
“王爺能不能別把旁人牽扯進來?還要我說多少遍,和離跟沈越沒關係。”她不耐煩。
“呵。”
他突然冷笑一聲:“王妃,你從始至終都在維護沈越,如今又因為他,這樣跟自已的夫君說話。”
“王爺愛怎麼想,怎麼想。”她不想解釋了。
江隨知沉默。
他是來和解的,怎麼最後變成這樣了。
“你現在都懶得解釋了。”他跟吃錯藥似的。
夜晚棠臉色一凝,想罵人的衝動:“不說話不是不想解釋,是本王妃怕自已說話難聽。”
“王爺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歇息了。”
“無事。”見和離的事又被他糊弄過去,江隨知眉頭微舒,笑道:“一起歇息。”
“男女……”她想說男女授受不親,轉念一想,兩人早已是夫妻,只是沒夫妻之實而已。
他意味深長等著她的下文:“男女什麼?”
“床小,容不下王爺。”夜晚棠又委婉表示,他要腦子沒進水的話,應該能理解。
就是拒絕跟他睡。
他揣著明白裝糊塗:“本王睡不了多少位置。”
“只能睡一個人。”她忍著脾氣。
“一個位置夠了。”江隨知絲毫不介意:“王妃在下面,本王在上面,不就一個位置?”
果然。
天生思想淫蕩,說的話也是帶著一點淫。
“滾!”夜晚棠回了一個滾。
此刻她什麼教養都沒有,滿腦子都是這個字。
“王妃何必生氣,我們是夫妻,不是很正常的嗎?”他心裡頭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夜晚棠本不願提起這件事,來扎他的心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王爺有花柳病。”
“本王前幾日都跟王妃說好了。”
“怕舊病復燃。”
“不會,太醫說沒有復發的可能。”他保證。
“……”
“本王陪你。”就在他要過來,準備動手之時,一道人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過來。
定眼一看,是許之逸。
他趕緊擠開江隨知,上氣不接下氣跟她彙報:“師姐,你皇兄摔了一跤,你快去看看。”
“摔了一跤?”瞧他神色慌張,夜晚棠不由擔心:“嚴不嚴重?怎麼會摔一跤呢?”
“挺嚴重的,好像掉了……”
聽到這裡,她跟著他的去找夜明卿,把江隨知晾在一邊:“快帶路,帶我去找皇兄。”
“這邊。”許之逸先一步帶路。
他們一走,江隨知盯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時半會是回不了,他也沒有理由待下去。
尋思等晚一點再過來。
不巧的是,他剛出門遇見路過的遲清喻,對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的厭惡分明。
江隨知納悶。
他沒招惹他們的國師,怎麼一見面就懟他,現在眼神中明晃晃的厭惡,都不隱藏了。
他多嘴問了一句:“遲國師,我們有仇嗎?”
遲清喻聽到聲音,停下腳步,面無表情:“本國師就是單純看宣王不順眼而已。”
“怎麼?你要看不順眼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