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鄉間土路迫使來往的車輛上下晃動,不免使車上的人們頭昏目眩。

好在心中的回家的念頭以及愛的奔赴努力剋制著的一路上顛簸。

“嘔……咳咳咳咳”婉婷不斷乾嘔著並伴隨著強烈的咳嗽。

一旁的靜茹撫摸著她的背部一邊擔憂得詢問:“婉婷你還好嗎?我們這裡就只有這樣的土路,我剛開始也跟你一樣被顛得頭暈目眩,不過慢慢得也就習慣。”

而此時婉婷則是一頭栽進靜茹的大腿之間,頭髮有些許凌亂,緊閉著雙眼,喉嚨處總有一股暖流和酸味。但她依舊努力得擠出幾個字:“還……好,讓我……閉眼……睡……一下。”

“有暈車的到前面拿一個塑膠袋,千萬不要吐車上啊,這路段不好停車,在忍忍啊!”司機像往常一樣提示著裡面的乘客。

“誒,大哥,你看,那個王婉婷好像暈車了,看上去好難受,你確定不要旁邊的那個藍裙子的?小心到時候王婉婷吐你身上一身!”阿豹打趣道。

“就是事多,不要說話,這樣更好,到時候她還沒力氣掙扎倒……讓我省點事。”

虎哥正襟危坐的模樣卻緊閉著雙眼說。

“誒……”阿豹瞅一眼面色鐵青的大哥立馬來了精神“看來大哥你也暈車啊,沒想到你跟那個女的一樣哈哈。”

“嗯?”虎哥一聽阿豹這樣貶低他,立馬睜開眼睛瞪著阿豹,可突然車子一個劇烈的晃動,全車的人都跟著被彈起來一點點。

“嘔……”虎哥被這突如其來的顛簸乾嘔了一下,隨即便怒罵道“他奶奶的,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麼抖,都可以把別人的膽汁都給抖出來了,這麼,你一點都不暈嗎?”虎哥疑惑得看著阿豹。

“不暈,我還覺得這一點都不夠呢,坐海盜船都比這刺激。”阿豹嘚瑟得說。

但隨即而來的是虎哥的一巴掌“行了,那你別他媽在我面前說話了,讓我閉眼養神一會,你給我好好看著那兩個女的,下車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哦。”阿豹摸著腦袋憋屈得應了一聲。

車站直達罐子村,先是橡樹村,再是呂莊,在橡樹村的時候就一大半的人下車了,那是最接近城鎮的,人口也是最多的。

直到呂莊,下車的只有寥寥幾人。

“婉婷到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來,我扶你下車,你慢點。”靜茹低聲得說著並小心翼翼得一點點攙扶著虛弱的婉婷下車。

當司機見靜茹她們下車後隨即就關閉了車門,剛剛等待她們先下車後再準備下車的虎哥他們一下就急了。

只見阿豹一個起身就大聲呵斥著司機“誒……誒誒,那個開破車的,誰讓你關門了,我們還沒下車,你趕著投胎啊!”

“媽的,你怎麼說話的,剛剛到站停了這麼久你瞎了不會下去。”司機也是暴躁得從車位上下來指著阿豹反駁道。

“你他媽才瞎了,瞎了就別開車別把大家帶進溝裡,剛剛我們在等那兩個女生先下車。”阿豹繼續呵斥著。

“誒……你這個小崽子敢這麼說話,我要替你媽教訓教訓你!”司機面紅耳赤得露出袖子準備教訓教訓阿豹。

“教訓誰倆呢!識相的就趕緊開車門!”虎哥睜開眼睛大聲怒吼得從位置上走出來。

周圍的乘客剛剛還在看熱鬧唧唧歪歪,一看到虎哥那凶神惡煞的狠面目以及那全身健碩的大體格紛紛嚇得不敢呼吸了。

隨後,虎哥把披在身上的外套一扔,那古銅色的健壯又充滿線條的肌肉直接把那位司機嚇傻了。在他眼裡瘦弱的阿豹頂多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甚至可以算是精神小夥。而虎哥則完全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頭目。

看著虎哥一點點逼近,司機剛剛的暴躁一下被澆滅了,馬上坐回原來的位置一下開啟了車門用著求饒的語氣說道“要說話好好說話嘛,大家都是文明人,回家一趟都不容易,乾淨回家過個好年吧!”腿腳卻止不住得害怕發抖 ,生怕他不肯放過自己,走過來將自己拽下車。

而虎哥望了一眼已經快要消失在視眼處的婉婷她們,立馬拉著阿豹就說:“走了,時間來不及了,等下就要錯過了!”

“對對對,你們快點走吧!我下次保準不敢在這樣了!”司機連忙附和道。

阿豹看了看虎哥,又看了看司機,只好撿起虎哥扔下的衣服又指了指司機咆哮道:“今天老子有事就先放過你,下次別讓我看到,揍得你回家過年你媽你崽都認不出你!呸!”

緊接著阿豹朝公交車的地板上吐了一口大大的濃痰,又看見一旁有一個婦女,手裡拿著她小孩暈車吐的嘔吐物便一把奪了過來。

“媽的,給你長長記性,給我好好打掃吧”說罷直接把袋子裡的嘔吐物直接倒在地板上。

“你……”司機氣憤得欲言又止,他知道他這樣吵下去下一個遭殃得恐怕是自己,只好忍氣吞聲。

“哈哈哈哈,慫了吧!虎哥我們走吧!”阿豹體會到報復後的快感一把將外套甩在肩上大搖大擺得走了出去。

司機無奈得輕嘆一聲“唉”便趕緊關上車門開離,被嚇得大氣不敢喘的乘客這才開始恢復說話,紛紛口誅筆伐起了虎哥他們:“那兩個人什麼素質啊,也太壞了,把紅交車搞的這麼臭!”

“媽的,兩個小崽子,我呸!遲早你們兩個要倒黴!”司機咒罵道。

待車子走遠後,阿豹一臉笑嘻嘻得對著虎哥說“還是虎哥厲害,一秀肌肉全都是死相哈哈。”

“能不能閉嘴!”虎哥一巴掌就再次重重得扇在了阿豹的頭上,隨即直接便嘔吐起來。

“老大,你怎麼了!”阿豹連忙上前關切道。

待虎哥嘔吐後,低著身子就一腳把阿豹踹倒在地:“你他媽我帶了一個智障,本來我就頭暈,你把那小孩的嘔吐物往地上一倒,那酸味聞到我都差點當場吐了。”

“嘿嘿嘿,不好意思啊虎哥,那個死司機太氣人了。”阿豹摸著後腦勺笑著。

隨後,虎哥喉嚨又出現一股暖流便哇的一聲又吐出來。

“虎哥,你真的沒事吧!”阿豹見虎哥又吐了再次關切著。

不過,這一次虎哥徹底吐乾淨後,腦袋立馬不暈乎乎,直接好了。便挺直腰板用手擦去口中留下來長長的口水絲,又再次吐了一口痰後對著阿豹就吼道:“我們是來抓住兩個小娘們的,你他媽還傻呆在這,人都看不見了,你還不去追,我真想先殺了你!”

被這麼一點撥的阿豹瞬間清醒過來,用力的敲打著腦袋說“對啊,光顧著那死開車的了,我現在就追上去。”

虎哥看著阿豹快如疾風的奔跑總算嘆了一口氣:“這個阿豹四肢不發達,頭腦也簡單,就是跑得是真快,還忠誠……唉。”

此時,靜茹那邊,婉婷已經不需要靜茹的攙扶了,下車走了一段路明顯緩過來多了。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清新,我感覺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暈,吐不出來,我慢慢得走吧!”婉婷小聲得說著。

“嗯,這條上坡就這一條路,兩邊都是樹林,我就喜歡這裡,空氣好,婉婷你能吐出來就好了,不吐出來就會一直暈的。”靜茹回覆道。

“我知道,不過,現在吐不出來,我們還是慢慢得先走吧!”

靜茹說著便晃晃悠悠得走著。

殊不知,危險已經悄然而至,此時虎哥與阿豹正躲進路邊的樹林,靠著樹木來遮擋自己。

“我感覺差不多了,大哥我們一起衝上去,捂住她們的嘴巴在直接帶走吧!嘿嘿哈哈”阿豹興奮得。

“小聲點,慢慢靠近,我去抓王婉婷,你去抓那個藍裙子的!”虎哥說完就死死得盯著王婉婷。

在他們靠著樹木一點點靠近時,突然,從路上下來了幾個婦女。

這讓虎哥他們只好暫時終止行動,等待那些婦女走遠再下手。

“誒……這不是李姐家的女兒靜茹嗎?”那領頭的婦女仔細得端詳了一遍靜茹興奮得大喊。

“嗯,是我,你是……”靜茹努力得回憶著。

“哎呀,我是張姨啊,靜茹你啊一直都在外出上學,忘記張姨正常。啊!你這衣服什麼布料的啊,這麼漂亮,我們靜茹跟仙女一樣漂亮!”

“哦!張姨啊!我想起來,過年的時候你還經常給我糖子吃的!”靜茹興奮地回覆道。

“啊,你想起來,她是誰……你認得不……”就這樣,靜茹和這些婦女聊了起來。

一旁默默等待下手的阿豹和虎哥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手撕了她們。

不過,此時婉婷有點不舒服,她想嘔吐了,於是她對著靜茹說道“靜茹,你們先聊,我去樹林那邊吐一會,我想吐了。”便小跑了過去。

“她這是怎麼了?她是誰啊?長得倒挺清秀的。”張姨問道。

“她是我和天地的朋友,現在過來打算一起去看看天地的,沒有從鎮上坐公交來過,路太陡有點暈車。” 靜茹說。

“那確實,不修條好路,太陡了。不過天地居然有這樣美女同學惦記可真有本事啊!”張姨發揮著婦女的閒聊特長又開始與靜茹討論起了天地。

不過,正是張姨她們的閒聊,讓虎哥他們看見落單的婉婷,只好放棄靜茹對婉婷下手。

嘔吐完的婉婷用手帕擦拭著嘴巴和鼻子,看了看遠處這在聊得歡的靜茹,正準備去找她匯合。

突然,一隻大手就死死得捂著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抱起她就朝著樹林裡走。

婉婷恐懼得掙扎著,可剛剛嘔吐完的她加上舟車勞頓,沒有多少力氣,輕而易舉就被抬走了……

而聊得正歡的靜茹根本就忘卻了婉婷的存在……

此時,婉婷被虎哥一點點的帶進了深山處,一旁的阿豹得看著婉婷說“大哥,我們已經走得挺遠的了,不如就在這裡吧!”

婉婷聽著阿豹的聲音看著抱著她的虎哥很快就明白了他們就是殺害了富貴的幫手。

“媽的,要先也是我也先,陳子豪和呂天地喜歡她,我打賭他們兩個都沒碰過,我來替他們!哈哈哈哈”虎哥大笑。

緊接著虎哥一把將婉婷放下後,對著阿豹呵斥道“你給我先到一邊把風,如果有人趕緊說。”

“荒山野嶺有什麼人……”阿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但還是站在一邊四周張望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你……你這是犯罪!我要喊人了”婉婷瞪大著雙眼恐懼得看著虎哥。

“嘿嘿嘿嘿,我都坐了三年多的牢,我還怕什麼,你喊啊,這荒山野嶺你儘管喊!”虎哥笑著。

婉婷恐懼得尖叫著,聲音大的虎哥也有點害怕,連忙幾個大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幾下就把本就虛弱的婉婷扇得天旋地轉。

於是虎哥則是更興奮直至全部暴露無遺。

婉婷就這樣呈現在虎哥面前,她流著淚滿眼的絕望看著虎哥……

“還是純潔的!”虎哥興奮得說道。

一旁的阿豹也是羨慕得嘆了口氣。

直至虎哥完後,留下王婉婷目光呆滯。

“阿豹你了!”虎哥說。

而阿豹也早已是等待就緒,此時的婉婷現在已經心如死灰……

她瘋狂流著淚,無法動彈。

“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阿豹笑道。

突然只聽到一聲慘叫一聲,阿豹抱著頭痛苦慘叫,隨即又摸了摸傷口處,流淌著細小的血流。

“他媽的,幸好砸得力氣不大,不然你會要了老子的命!”阿豹看著婉婷手上的石子,氣憤得掐著婉婷的咽喉,滿眼都是殺意。

隨後阿豹看了眼虎哥,虎哥點點頭……

“好!敢砸我吧,,看我掐死你!”阿豹加大了力度。

而婉婷則是朝阿豹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笑著。

起初看得阿豹呆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在嘲笑他,便更加用力的掐了下去。

但婉婷並沒有自己大幅度掙扎,只是身體本能的掙扎著,直到面部開始發紫,瞳孔散大,牙齒也開始冒血。

最後緊握著雙拳,死不瞑目得窒息而亡。

見她不再動彈,阿豹用手拍了拍,沒有反應,又用了他的指頭探著婉婷的鼻息發現也沒有了呼吸。

“虎哥,她死了!”阿豹有點不可置信得說,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快整理好自己再找個地把她處理了!”虎哥從口袋點了一根菸冷冷道。

“等一下,在等一會!”阿豹得回覆。

“你媽的,都這樣了你還要繼續啊!”虎哥呵斥道。

隨後,阿豹大驚失色“媽的,她怎麼大失禁了,真噁心啊,算了算了,輪到我就沒好事,真晦氣,我趕緊埋了吧,不過下一次那個藍裙子得我先。”

“你他媽別囉嗦,別被人看到了,我們趕緊抬走!”虎哥大吼一聲。

突然,周圍的樹枝動了一聲發出來聲響。

“誰?”虎哥警覺得看了周圍,一隻野貓從一棵樹上跳下來。

“是隻貓,你快點啊虎哥,我一個人還有點不敢埋,她老瞪著我。”阿豹大喊。

“來啦,你媽的掐死的時候你就不害怕,死了就害怕!”虎哥吐掉煙開始抬起來。“別他媽挖了,沒有鏟子你挖到明天,順便找個地勢低點的地方直接扔下去就行。”

“這樣會被發現的!”阿豹擔憂得說。

“別他媽囉嗦,沒人認識我們,現在死無對證他們也不知道誰,趕緊扔了走了……”虎哥不耐煩得說。

傍晚,靜茹在天地家沒發現婉婷後,跟天地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後便召集大夥在呂莊所以地方一一尋找的……

苦尋兩天無果後……最終,在一個小孩獨自一人的透露下找到了婉婷,他說他在樹林邊探險看到兩個男的說人死了的時候就嚇得跑掉了,幸虧是有隻野貓在附近才安全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