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呂莊不太平哦!可憐的女孩哦!”呂泉大爺望著被警戒線圍著的小山谷嘆氣道。
村林邊的周圍停滿了急救車和警車,此時的靜茹一臉得恐慌與自責,雙手緊緊得握著母親李蘭娟的粗糙的手。
“呂小姐 你當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現象或者在來的路上有沒有被跟蹤過?”一位筆錄員正在嚴肅得進行工作中。
而靜茹則是恐懼得雙手抱頭擺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大把大把的淚水沿著臉頰滴落著,在透過一段努力得回憶後才用著極其顫抖的聲音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和張姨他們說話的功夫……婉……婉婷就不見了……”
“不是你的錯……孩子別害怕!別害怕……媽媽在”李蘭娟心疼得將靜茹的頭抱在懷中,低聲得安撫著她受傷的心靈。
“我理解……可……我們要儘可能還原事情的經過才能抓出兇手!”筆錄員無奈得說。
突然 ,李蘭娟一把用力得打掉筆錄員的本子展示出一位母親保護孩子的本能對著他吼道:“能不能不要再問了,我女兒也是受害者!如果當時不是她和別人說話,那山谷裡也會躺著我的女兒!你們應該要找點去抓兇手還不是來嚇我的女兒!”
“可……”筆錄員剛想說話,就被一旁的衛建國(衛隊)阻止了。
“你先去別處詢問一下,這孩子已經被嚇得不輕,你再怎麼問都無濟於事。”
“是!衛隊!”筆錄員說完就朝著帶領他們來的小男孩身邊。
“誒誒誒誒,你幹嘛,你要對我兒子做什麼!”小男孩的母親伸出手阻擋道,像在躲避瘟神一般。
“他是唯一的案發現場的目睹人,只有他才知道兇手長什麼樣子,這樣我們才好抓人!”又遇到一位護犢子的母親讓筆錄員頭疼。
“那不行,本來我小孩說要報警我都不讓,今天讓他溜出去報警了就算了。萬一在跟你說了什麼被大家傳到兇手耳裡,我們一家被報復了怎麼辦,我死了倒無所謂,我兒子可是我的寶貝我不能讓他有意外。”男孩的母親一把將男孩護在身後,潑辣得罵著。
可男孩卻拼命得拉扯著母親的衣角想告訴筆錄員,但很快就不被母親一個嚴厲的眼神嚇退了。彷彿在說“媽媽這是在保護你!”
“這村子裡的人怎麼都這樣啊!”記錄員接二連三的受阻有些崩潰得埋怨著。
此地,衛隊撿起地上的筆記本,一把扔在了筆錄員的手上呵斥道:“你就這點出息,遇到屁大點的事就喊哭,以後怎麼破案子!學著點!”
隨後他就來到小男孩母親的面前,用著嚴肅得眼神盯著她幾秒。
那股威壓加上警察的身份遠遠比筆錄員強大多,剛剛火氣盛的男孩母親見他一言不發也慢慢不再強勢,收起了剛剛嘴臉,如同被水澆滅了的火堆。
見衛隊還是嚴肅得盯著她沒有開口 ,男孩的母親只好擺出一副護子心切的弱母形象,略帶苦訴著說“警官,不是我不想讓我兒子說,我是怕他遭報復,再說,那個呂靜茹也不是什麼都沒說。”
聽見了男孩母親緩和還有哭訴得語氣 ,筆錄員一臉不可置信得看著衛隊,他什麼都沒做,就是看了一眼那位母親就讓那位母親敗下陣來。
“哦!懂了,這就是隊長的氣場!對對對……我得趕緊記下來!太厲害了。”筆錄員內心醒悟後趕忙拿起筆開始對著衛隊記起來 。
上面記錄著:第一 ,面對不服從的群眾或不老實交待的犯罪分子需要用致命的眼神擊垮對手的心理防線。
緊接著,衛隊開始了第二波強烈的攻勢,他突然對著男孩的母親厲聲呵斥道:“你像什麼話,每個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調查的義務!你和你的兒子難道不是公民嗎?”
突然的指責打的男孩的母親措手不及 ,緊張得回覆著“我……可……”
“可是什麼?如果每一個人都不提供線索讓我們去大海撈針 ,那抓犯人要到什麼時候,他們又會趁機再次殘害多少無辜的人!”衛隊繼續大聲呵斥道。
這幾句話把男孩母親一下包裝成了配合兇手犯罪的幫兇,一下子就優勢轉劣勢 只好悻悻得說“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那你到時候看看死者的家屬會怎麼樣,如果死得是你的親人,你又會怎麼樣,抓住犯人是我們的該做的事情,保護舉報者同樣是我們重視的事情!”衛隊乘勝追擊道。
這句話直接擊中了男孩母親的心裡 ,既然有了他的這句保護舉報者的承諾內心踏實了一點……便繼續說道“可警官,我的孩子還小,都過去幾天了,他可能都不記得了。”
“你是你的兒子嗎?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不就是你不作為不讓你兒子報警,但你兒子正直過來帶的人報得警嗎!孩子 ,你對案發現場的犯罪分子有印象嗎?”衛隊不容男孩的母親解釋的機會,直接詢問起男孩。
“嗯,警察叔叔,我記得他們的樣子。”小男孩點點頭。
“真是一位勇敢的小男子漢!”衛隊微笑著表揚著小男孩並摸著他的腦袋。
隨後衛隊一個起身就立馬轉變嚴肅的眼神盯著男孩的母親 。
這也迫使她無話可爭 ,羞愧得點點頭說道:“對不起,警官,我不該隱瞞的,好!我會讓我的兒子說的,不過你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
“你放心!我理解你作為一位母親對孩子的保護,但人民群眾的安全和利益是最重要的,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得前提是你們要如實告知。”衛隊敬著禮保證著。
薑還是老的辣!那位記錄員心裡默默誇讚道。
“小李 ,你待在那愣神幹嘛,快過來,過來記筆錄啊!”衛隊對著筆錄員小李喊道 。
回過神的小李立馬踉蹌地跑了過來。
“衛隊你可真厲害啊!三兩下就讓她肯開口了!”小李貼著衛隊的耳邊誇讚道。
而衛隊則是拿起筆記本看了一眼他剛剛記錄的一條筆記說道:“我讓你還好學著點,你就學到了面對不服從的群眾或不老實交待的犯罪分子需要用致命的眼神擊垮對手的心理防線?”
“不不不 ,剛剛太精彩了,我看入迷了忘記記後面的了!”小李摸著後腦勺尷尬地笑道。
“你小子在怎麼記都沒用,怎麼能把群眾和犯罪分子混為一談,我要對付的是犯罪分子不是人民群眾,你這樣做根本就是錯的,要學會因地制宜,因材施教懂嗎?好好學著點,你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現在趕緊把手頭的事做好。我去看看案發現場,有突破向我彙報!”衛隊語重心長地說完後,拍了拍小李的肩,把筆記本搭在了他的手上。
“是!保證完成任務!”小李接過筆記本敬了一個禮。
在接下的筆錄後 ,男孩被母親抱在懷裡訴說當時一整天都活動。
“我想一個人跑到樹林裡探險,我喜歡探險,結果我聽到了一個姐姐的呼喊求救,我透過縫隙看了兩個男的在強暴一個姐姐。”小男孩回憶著 。
“兩個男的?有什麼特徵你知道嗎?”筆錄員小李問道 。
“這個我就看清了一個人,另一個沒看清,壓在姐姐上有一個好壯的男的,跟熊一樣好壯好壯 ,我就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緩了一會想跑突然踩到東西被那個男的發現了,剛好有一隻野貓從一邊的樹上跳下來我就跑了 ,後來我告訴我媽媽,我媽媽不讓我說出去,還把我鎖家裡 ,見大家都在找這個姐姐,我就翻窗戶溜出來了。”小男孩繼續回憶道。
一旁的母親聽著婉婷悲慘的遭遇又聽到兒子最後幾句話自己阻止兒子告人感到羞愧,自責得低下了頭。
“媽的,肯定是那兩個狗東西,我要殺了他們!”一直在後面默默聽著的天地聽到了那兩個男人對婉婷的惡行氣的牙打抖,直到男孩說其中一個人面容凶神惡煞,渾身肌肉時天地內心篤定是王小龍,王小虎他們,肯定是張曉丹要逼自己跟她走才讓他們兄弟兩傷害自己的身邊人。
天地,越想越符合,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出如此相符的人了,殊不知阿豹和虎哥這兩對早期仇家已經提前一年多釋放出來了。
“他要去幹嘛?”一邊做著筆錄的小李異常疑惑。
“他說他去殺了那兩個狗東西!”
男孩複述著。
“殺了那兩個狗東西,兩個?嫌疑犯兩個……莫非……他認識那兩個人!” 小李瞪大著眼睛回想一下起從開頭做筆錄就看到天地坐在後面聽,以為他是過來看熱鬧的群眾就沒有當一回事。
只見,小李猛的起身就合上筆記本,就大聲朝著正在勘察現場的衛隊喊“有發現!衛隊!有發現!”
沒跑多久又看到小李火急火燎得跑回來,男孩和男孩的母親都疑惑得看著他。
小李就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得微笑著,用著手一把撿起放在地上的帽子後連忙帶上就朝著衛隊那繼續跑去。
“有……有發現,衛隊!”小李氣喘吁吁得說著。
但衛隊卻滿不在乎得拿起水杯準備喝起茶了:“我看你在那往返跑以為你在做運動呢,說吧,最好是有什麼最大發現。”
小李聽後兩眼發光得激動說著:“兇手是兩名成年男性,可能是與死者相識,這是一起蓄意強姦謀殺案。”
“嗯?就這點嗎!”衛隊說完就喝上一口茶一臉的意料之中的神情。
“還有,剛剛那位男孩說道關鍵特徵的時候,一個男的突然怒氣衝衝得說要殺了那兩個狗東西。我看到他一直在聽小男孩說話,可能他們都認識死者,並且那個男的也知道是誰幹的,我們只要追上去就能抓住兇手……”
還沒等小李分析完,衛隊震驚得一口茶全噴在了小李的臉上驚訝得說:“哦……不……不好意思啊。那個男的叫什麼名字,與死者什麼關係,趕緊去問問那個同行的死者的朋友。”
還好小李閉眼及時,茶水沒有濺進眼睛,但他並沒有生氣,反而更加興奮,因為這說明衛隊很重視他的話,連忙用手肘擦拭著臉後回覆著:“衛隊,這茶味道不錯,等抓到兇手也請我品嚐品嚐,我現在就去問!”
看著小李奔跑的身影,衛隊投來了欣慰讚賞的目光……
沒過多久,小李就鬥志昂揚得大步跑來,眼裡充滿了興奮與成就感:“衛隊,我問了,那名男的叫呂天地,是死者王婉婷的愛慕物件,死者過來是拜訪他的,可能行兇的人是呂天地母親的手下,兩位肌肉大漢,想要強行帶走呂天地與她母親生活。也與那位目睹案件經過的男孩描述得嫌疑犯相符,我們快去抓人吧!”
小李滿眼期待得望著若有所思的衛隊,希望他給自己一個當面的大大的讚揚。
可衛隊並沒用這樣做,而是拿起地上的水杯,戴上帽子後對著身邊的同事說:“請資訊科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調查出呂天地母親的資訊,查出她身邊的兩位肌肉嫌疑犯,我們現在去尋找呂天地以防他做傻事,保護他的安全。”
“是!”那刑警同事應允後就小跑離開。
待衛隊一回頭就看到了小李期待的目光異常熾熱……
衛隊也被嚇了一跳,但他並沒有高度誇讚小李,只是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說:“這次突破算不錯的,有進步,但呂天地母親的手下如果是被派下來帶走她兒子的話,有可能會傷害呂天地的朋友,但不至於姦殺,反而更帶不走還會有大反響。不管怎麼樣,呂天地的事情有點不簡單,需要追上去看看,以免他做傻事。”
聽了一頓衛隊的解析,小李如同醍醐灌頂,深深感覺到了自己與衛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還是太急功利切了……
此時的天地,他匆忙得回到家中,拿起來家中割稻子與雜草用的鐮刀後便朝著父親地裡的小木屋裡氣勢洶洶得走過去。
“天地,你要去哪裡?”田地裡正在幹農活的楊康看見天地怒氣衝衝得朝一個地方趕,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天地只是看了一眼楊康後就頭也不回的繼續趕著。
“不好!”楊康放下手中的農具就追了過去,他知道天地是不可能不會理他的,他現在也是三國七才中唯一那與天地談心的,天地墮落得那段時間就找過他幾回,現在肯定是被誰氣昏頭要殺誰!
“天地,你要幹什麼!你要砍誰?不至於吧,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楊康追上天地後一把用力的拽緊天地的胳膊。
此時天地已經被憤怒衝昏了大腦,腦海裡只有復仇二字,他一把甩開楊康的手,有著一副吃人的眼神瞪著楊康。
楊康從來沒有見過天地如此憤怒的一面,但也是頹廢許久以來天地首次不在一無所謂。
“告訴我吧!天地,我是現在真正關心你的朋友,或許我能幫你,就像當初我們一起上學的日子!”楊康真誠得看著天地。
但天地並沒有回答自己呆愣在原地思考著什麼……
而楊康的眼神像是會說話,就這樣與天地互相對視著沉默著,一點點剝開著天地內心的屏障。
突然,天地手中的鐮刀從手中滑落,他一個猛得奔越就與楊康相擁起來,哭得像一個受傷的孩子……
“楊康……婉婷……我一直以來喜歡的人就是婉婷了!”天地的眼淚止不住得湧出來。
楊康也泛紅了眼睛,他也喜歡婉婷,當婉婷第一次進班坐在他旁邊與他交談,那股心臟怦怦亂跳的感覺就早已不復存在。
“沒關係的……天地……”楊康輕撫著天地的背安慰著。
“我……我要為婉婷報仇,兇手他們……就是張曉丹帶來的那兩個男人……就在我家地裡的木屋裡!”天地捏緊著拳頭咬牙切齒道。恨不得現在啖其肉,食其骨,斷其筋,飲其血。
“什麼!就是那兩個壯漢?是他們對婉婷做的那樣的事!”楊康瞪圓了眼睛驚訝得說。
“來不及了,我要現在宰了他們,他們一直想帶走我!我卻不答應……可能……”天地痛苦得捶打自己的胸口哭噎著。
“但……你殺了他們是違法啊!應該等警察來抓他們!”楊康強壓內心的痛苦勸誡道。
“不……我不管……現在我爛命一條……沒有親人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們兩個給我墊背,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我要為婉婷報仇!”天地癲狂得說著,一個彎腰撿起地上的鐮刀就繼續朝目的地跑去……
“誒……天……”看著逐漸遠去的天地,楊康思索了片刻,還是拿出鋤頭就朝著木屋方向跑去……
木屋內,王小龍與王小虎正在互相喝著酒吐槽著天地。
此時的他們酩酊大醉,雙臉通紅,桌上還有配酒的冷盤。
“哥,你說那個呂天地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要我說直接一個黑布袋套身上直接裝車帶回去,不老實就揍幾頓就老實,至於咋哥倆憋屈著待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發黴。”王小虎咕嘟咕嘟喝著啤酒憤慨道。
“你莽啊!他小子雖然不識相,但他可是我們天地會未來的幫主啊!哥幾個成為二三把手還需要他任命呢!你把他綁回去,等他當幫主,直接把我們兩個斃了怎麼辦!”龍哥雖然也醉了,但還是明事理。
突然,只見王小虎憤怒得一個起身,用腳將身下的木凳一個蹬踹就將其踹散架,上頭得反駁道:“我給那個小鬼臉了,他敢對我蹬鼻子上臉,我王小虎除了爸媽,還老哥你可以使喚我,其他人想把我當牛一樣使喚,我直接乾死他,把他的嘴巴割下來好好管教!哪怕是哪個呂天地我也不夠面子,有本事他現在就過來!”
王小龍看著酒勁上頭的弟弟不免撲哧一笑……
可突然又聽到一聲巨響,房門自己被踹開了……
“他媽誰敢踹老子的門!”王小虎揉搓著眼睛看著眼前幾道人影,漸漸地,等煙塵散去,他才看清來者正是呂天地。“誒,說曹操,曹操到。”
而王小龍卻被驚得愣住了,剛放在嘴裡的酒也沒有喝下去,以為他剛剛把弟弟的話全聽到了。
“喂,姓呂的雜種,你還真來了,我還發愁怎麼帶你走的,這破地方我是待不回去,今天我就要強行帶你走。”王小虎搖搖晃晃得走上前去。
可他渾然看不清此時天地滿眼的憤怒與仇視。
當王小虎一隻手搭在呂天地肩上時,突然天地拿起背後的鐮刀自己朝著王小虎手上一砍。
“啊……”隨著王小虎一聲慘叫,手腕已經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在不斷的流血,還在沒有砍在動脈上,連忙用手捂住傷口。
接著,殺瘋了的天地再次舉刀就要朝著王小虎的頭砍去,好在有過多年打鬥技巧的王小虎及時清醒過來,一個猛踹就將天地給踢飛幾米。
天地捂著肚子看了一眼,但憤怒讓他暫時忘卻了疼痛,連忙撿起鐮刀發瘋似得揮舞過來,這場面讓受傷的王小虎都愣住了。
好在王小龍及時出手,迅速抓住天地拿刀的手腕,一個用力的反摁,就讓天地就吃痛得將手裡鐮刀掉在地上。緊接著就是一個掃堂腿,天地順力的撲倒在地後又是一隻手鎖脖,另一隻手反扭手腕,膝蓋頂著天地的脊椎,讓天地瞬間無法動彈。
“放開我…… 混蛋……放開我……”天地咬著牙低吼著。
“你他媽瘋了,我們就是帶你走,又不傷害你!至於想拿刀砍我們!”王小龍看著捂著傷口的弟弟對著天地厲聲吼道。
“真是個瘋子……”王小虎連忙用牙撕開一層衣服的布料就開始自己包紮起來。
“你們……殺了婉婷……我們要殺了你們!”天地拼命得掙扎著,可越掙扎,越疼。
“什麼婉婷……我們殺了誰了?”王小龍疑惑得反問著,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狀態中。
“不要狡辯了,都被看到了!放開我……放開我!”天地忍著疼痛左右搖擺著。
“等你冷靜下來,答應不再砍我們,我就放手!”王小龍大聲喊著,企圖拉回天地失去理智的神智。
這時,伴隨著“啊啊啊……”的幾聲,楊康拿起鋤頭就衝了起來“放開天地,接受投降吧!殺人犯們!”
“小崽子,你說誰倆呢!”王小虎一個起身指著楊康惡狠狠得罵道。
“哼!”楊康揚起嘴角微微一笑,扔下手中的鋤頭,用手比劃著手槍的模樣。
“哈哈哈哈,這又來一個腦殘吧!”王小虎大聲的嘲笑著。
不過,這時,衛隊帶領著一支小隊從楊康身後衝出來,手裡各個都舉著手槍瞄準著王小虎,王小龍。
看著眼前,流著血的王小虎,還有用身子摁著天地的王小龍,兩人體格健碩,凶神惡煞。
衛隊立馬用槍移向王小龍的腦袋大聲吼著:“聽著,馬上投降,放開手裡的那個孩子,不要亂動,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媽的,死條子。”王小虎舉起手低聲罵道,手卻不自覺朝口袋摸索著什麼。
“嘭”的一聲槍響,打在了王小虎的身前一點點距離。
“你要拿什麼?不要往口袋裡伸,不然我下一槍就打頭了,趴下等我們的人去銬你!”衛隊再次嚴厲呵斥著。
剛剛酒勁上頭的王小虎其實是想從口袋裡掏槍與這些條子們殊死一戰,但摸了口袋才後知後覺槍被張曉丹帶走了,禁止他們攜帶槍支,也正是如此才保住了他們兄弟的命。
“跟著警察做!趴下,小虎!”王小龍扭過頭對著王小虎喊道。
“你快放了那個小孩!”小李舉著槍發抖得對準王小龍的腦袋。
看著這個新蛋子發抖的模樣,王小龍笑著說:“阿sir,我也想放啊,是這個小子進來就要砍我的,我不摁著他,等他來劈我啊?我敢放手?你們過來先拉走他行吧!我是不會動的。”
衛隊也看出來也是朝著小李他們點點頭。
“我們現在懷疑你們兄弟兩涉嫌一起強姦殺人案,帶走調查,還有小李,找幾位醫生來處理一下那個受傷的嫌疑犯,還有將呂天地帶到醫院檢查一下,他情緒太激動了。”衛隊死死瞪著王小龍,為他銬上手銬後對著身邊的小李下達命令。
“冤枉啊……我們兩兄弟就喝喝啤酒談談心就被一毛頭小子拿著鐮刀砍,怎麼就成了殺人犯。”王小龍輕蔑得笑著說。
衛隊也知道自己手裡沒有證據證明,況且衛隊也猜測他們並不是殺害婉婷的兇手。
只是微笑得回覆道“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你們配合調查就行,不是自然放你走。但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底細,我來的時候查過了。你們老大要死了吧?現在想將張曉丹的兒子帶回去當你們幫主穩定局面是吧?告訴你,只要在這個地方我還活著,我是不會讓你們帶走呂天地的!”
說罷衛隊一個用力的推搡,就推著王小龍進警車。
此時的王小龍已經呆愣了,衛隊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他的冷汗不斷流著,他知道,留給他們兩兄弟的時間不多了……
而站在一邊的楊康也把衛隊和王小龍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