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如霜作繭自縛

眼看她揮著巴掌又來了，兩人才急忙跳罵著跑出去。

“你給我等著，看太夫人怎麼收拾你。”

二人撂下狠話，急忙回了文氏身邊去告狀。

彩月擔憂的問阮歆音，“小姐，這樣……真行？”

阮歆音側頭看她，“怎麼？以前你們覺得我性子太軟，不是一直勸我硬氣些嗎？”

彩月：“……”那是啊，可是您也太硬氣了吧？

您現在可是誰都敢罵，誰都敢打呀。

彩秀說：“夫人，太夫人他們回來了，您要去見他們嗎？”

“去呀，住在一個屋簷下又不能躲，自然是要見的。”

“那奴婢給您拿衣服過來。”

“不用了，就這樣去。”

最近十天她少說也瘦了七八斤，感覺衣服都有點兒寬鬆了呢。

暖閣。

“太夫人，不得了，夫人怕不是瘋了。”

“出了什麼事？她人呢？”

“她不來，老奴剛說太夫人有請，她上來就打我們。您老看看，這巴掌多重，老奴這臉都被她打腫了。”

另一個說：“老奴這臉也被打腫了。”

“什麼？”文氏急得站起來，“她不來，還打你們？”

“是啊，老奴二人只是下人，給夫人打也就打了。可打狗還得看主子呢，她打的哪裡是我們呀，她打的分明是老夫人的臉。”

沈如霜這時說：“祖母，母親，霜兒沒說錯吧？夫人就是性情大變。”

劉氏氣道：“她瘋了不成？”

“侯爺說她是受了刺激才會這樣，可依霜兒看……”

她說一半又不說了。

“嗯？怎麼？”

沈如霜這才道：“依霜兒看，夫人像變了一個人，霜兒懷疑她鬼上身。”

聽她說完，黃鶯和柳青青也跟著道：“對對，夫人像換了個人。”

“她現在根本不是夫人，說不定真是鬼上身，太嚇人了。”

一聽阮歆音是鬼上身，滿屋的女人都怕怕的樣子，議論個不停。

“都住口。”沈如霜大聲呵斥。

文氏和劉氏眉頭緊皺。

沈如霜又說：“祖母，母親，侯爺說京城最忌諱怪力亂神，萬不可說這樣的話。若是人家問起夫人為何性情大變，就說是中毒之事讓她大受打擊。”

聽她說是孫子吩咐的，文氏便急忙告之這滿屋的人，“都把嘴巴給閉緊了，若是讓老身聽到什麼不利侯府的閒話，老身扒了她的皮。”

“是，奴婢定不敢亂說。”

被打的婆子道：“那……太夫人，現在可叫夫人過來？”

“哼。”文氏冷哼一聲，道：“以為裝瘋賣傻就能躲過去？沒門兒。你去找青柏，叫他找幾個壯實的家丁去把她綁過來。”

“是。”

沈如霜看著暴跳如雷的祖母，心裡就高興了。

心想阮歆音可真是找死，和祖母作對，她怎麼敢的？

哼，皇上還得給祖母幾分薄面呢。

“不用去叫家丁了，我來了。”

下人剛到門口阮歆音就進來了。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紛紛向她看去。

阮歆音目光掃了屋裡每一個人，最後落在沈如霜身上。

她走上前，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甩了沈如霜一個耳光，“賤人，祖母和母親歸家這麼大的訊息，你竟然敢單獨對本夫人封鎖，找死。”

阮歆音的力氣不小，一耳光把沈如霜的臉打腫，還讓她滾到了地上。

愣了一瞬後，就是哇哇大哭。

文氏和劉氏驚呆了，可算親眼見到阮歆音發瘋了。

莫說還真如霜兒所說的，她性情大變，像變了一個人。

不，不光性情大變，她好像瘦了點兒？

不等她們開口責罰，阮歆音就開始告狀，“祖母，母親，這賤人竟然對我封鎖你們回來的訊息，害我沒能去接你們，實在可惡。我身為侯府的當家主母，打她一巴掌，給她個教訓，讓她好長長記性。”

“你……阮歆音，你……嗚嗚……祖母。”

沈如霜爬起來，趴在文氏懷裡哭。

這是她的親外孫女，怎能受這委屈？

“大膽，阮歆音，你怎麼敢打她？”

阮歆音嘴角一抽，淡定的道：“祖母，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她對我封鎖你們回來的訊息，害得我沒有去接你們。沈如霜管家，卻犯了這麼大的錯，難道不應該打嗎？”

文氏：“……”

沈如霜撕心裂肺的哭喊道：“我沒有。”

“呵，沒有？”阮歆音冷笑道：“沈姨娘管家，莫非不知道太夫人和老夫人歸家這麼大的事情，你得親自來告訴本夫嗎？”

“我……我憑什麼？”沈如霜咬牙道。

“因為這是你的職責，你要管不好就把管家權交出來。你一個妾室，拿著管家權不合適。”

她當然不會要管家權，但是沈如霜在乎啊，她就是要故意這麼說。

聞言，沈如霜果然慫了，弱弱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見到我祖母和母親了，所以忘了告訴夫人。”

阮歆音淡道：“既然沈姨娘是無心之失，念在你是初犯，那本夫人打你一巴掌此事就算了。若有下次，本夫人拿家法伺候你。”

全場驚呆。

不是說要阮歆音好看嗎？

怎麼她一來，先把沈姨娘教訓了一頓。

“大膽，阮歆音，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撒野的？”文氏氣得用她的柺杖直跺地板。

阮歆音一臉懵逼的樣子，“什麼撒野？祖母，我怎麼聽不懂？”

“哼，你聽不懂？”

“是啊，我打沈姨娘的原因不是已經解釋了嗎？沈姨娘都認錯了，怎麼還叫我撒野呢？”

文氏：“……”

“你……你……”你個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道了一句，“牙尖嘴利。”

“過獎。”

文氏：“……”

她捂著胸口，一副被她氣得喘不上氣來的樣子。

劉氏趕緊去扶著她，吩咐道：“來人，太夫人心悸病犯了，快請大夫。”

“呀？”阮歆音急忙上前去檢視，“祖母，您老心悸病犯了呀？”

眾人：“……”

“讓我看看，沒事沒事，都老毛病了，死不了。”

文氏聽到這話直翻白眼。

沈如霜忍著疼痛用力的推阮歆音，“你走開，你把我祖母氣病了，不准你碰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