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天帝對我儒學感興趣,要棄了截教,入我儒教?”孔子大步上前,哈哈大笑。
“如果孔聖人的手段能夠讓在下折服了,入你儒教,也無不可。”蕭圖似笑非笑。
“要何等手段,才能讓你折服?”孔子淡淡問道。
“這個……還真是不好說了,不如這樣,孔聖人就此在杏壇講上三十年學,讓我聽上一聽,如果聖人真的講得好,三十年後,我便入了你們儒教吧。”蕭圖搖頭晃腦的道。
“哼!蕭圖,你莫要欺我!我知你之來意,不過他與你非親非故,你又何必幫他?”孔子冷聲道。
“怎麼與我無關?就在不久前,我已經將我上清仙法授予了他,他現如今算是我截教三代弟子,你如果要去做什麼有損他的事情,卻是明白了要與我截教為難,不單是我,即便是我師,也不能饒你。不過既然你還沒有去,我便也不與你為難,只需你在此為我講三十年學,到時候我自然離去。”蕭圖笑道。
“蕭圖,你已經失了聖位,卻還如此囂張!你有什麼能耐,卻要困我三十年?”孔子大怒道。
“哼!那聖位乃是我主動放棄,但即便如此,那聖位也不會是你的!你如果想要試一下我的手段,只管來便是,便讓你知道一番,何謂聖人以下第一!”蕭圖大笑,手中混沌杖抬起,直指向孔子。
“好,既然你如此狂妄,也休怪我下手不容情了!”孔子冷冷說完,身上清光一閃,竟然又出現一卷竹卷書,並非《春秋》,而為《論語》!
《論語》乃是儒教之根基,教化萬靈之根本,有莫大的法力,現如今孔子既然使出此招,自然是存了必殺之心。
那書一出,迎空展開,化為無數竹簡,分列蕭圖周身,密不透風。
這《論語》,乃是儒教創立之時,功德之凝聚,每一根竹簡上,都有孔子手書,加持了莫大的法力,這無數竹簡將蕭圖困在裡面,蕭圖竟然一時無法出來。
不過,他並不擔心,有自己在,大九流光陣便不會停下,而儒教任何一人,包括其教主孔子,也出不去,現如今在此耗時間,卻是正中下懷。
“蕭圖,我知道你截教陣法厲害,你這大九流光陣,我確實破不得,但是,只要我在此將你打死了,那大陣,不攻自破!到時候,我卻要看看,誰還能阻止我取了聖位!”外面孔子哈哈大笑。
將你打死!
好生狂妄!
即便是聖人,也不會開口說這些話,不是他們不敢,也不是他們做不到,而是很難做到。
要想不毀滅這世界,而將蕭圖打死,確實是很難做到!
但是,現如今這偽聖,竟然放出如此的豪言,世間各大聖人紛紛注視過來,都要看一看,這孔子,到底有什麼手段!
“哈哈……”蕭圖大笑,卻也不知是本就好笑,還是怒極反笑。
“你就笑吧!我看你能笑到何時!有我這《論語》裹住你,你若敢使出混沌都天神雷,先受傷的,將會是你自己,到時候,反而省了我的力氣!”孔子冷冷道。
看他說得似模似樣,蕭圖心裡一動,問道:“不知孔聖人要以何等手段殺我?如果想要就此困死我,那卻是無數個三十年都過去了。”
“哼!截教重陣法,你以為我們儒教,便無陣法了?以一己之力獨斗大陣,說實話,確實是很難,因此,我可以直言不諱的說,我破不得你那大九流光陣。但是現如今你被我困住,待我使出我儒教大陣罷黜,看你死不死!”孔子冷冷道。
“罷黜?好古怪的名字。恩,我記起來了,漢武帝時期儒教弟子董仲舒曾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說法,看來你這罷黜,與那罷黜必定有關係了。”蕭圖若有所思的道。
“你也算是博學,傳言你日日在瑤池享樂,卻沒想到這等事情你都知曉。不錯,我這罷黜大陣,便是集了我徒董仲舒之思想,所創大陣。佈陣!”孔子大喝一聲。
便聽得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再看那杏壇之中,陸續走出人來,粗略一看,只怕得有數千人。
蕭圖聽得清楚,放聲大笑道:“孔門弟子三千,達者七十二人。我道你這罷黜大陣是何名堂,卻原來是東施效顰,學了我截教萬仙陣,卻不過是要以你儒教上下全部的實力,集於一處,你這等小手段,還妄想要殺了我,卻是痴心的很。”
“哼!是痴心還是妄想,你馬上便可知曉。”孔子冷笑。
確實如同他所說,即便是仿製了那萬仙陣,但這罷黜大陣,卻是集結了儒教全部的實力。那三千弟子,盡皆金仙以上的實力,而那七十二達者,不是大羅,便是太乙,綜合起來,人、闡、截三教現存的實力加在一起,也比不得他這儒教,比起當年萬仙大陣,卻是不遜多讓。
這龐大實力集結在一起,如果全部用在蕭圖身上,雖不說能殺了他,但重傷,卻是肯定的了,到時候絕對沒了力氣去*控大九流光陣,只要讓這七十二人中的一個走脫出去,李白卻是命不久矣。
想到此處,蕭圖打起精神,觀察起困住自己的這些個竹簡。
這些個竹簡,竟然皆是清脆欲滴,彷彿剛剛取下來一般,卻是受了上面孔子手書的蘊養,化凡物為神奇,有了生命,深合老君煉器之道。
蕭圖右手食指點了一下自己左眼,但見得其指頭頂端放出一股的黑白之氣,時隱時現,點向那些個放出奪目清光的字型。
一聲清脆之極的“滴”聲,自己那手指,卻彷彿是水滴落入了水中一般,那字泛起了層層的漣漪,自己混沌杜天神雷,卻是被那《論語》給消融了個乾淨。
蕭圖皺眉,知道如此小的混沌都天神雷,卻是破不得這大陣,而如果放出完整的雷來,又怕與孔子所說一般,首當其衝,受了傷。
“如果這一招也不行,卻是不好辦了。”蕭圖長嘆一聲,摸出一物。
外面,那所謂的罷黜大陣,已經佈置完畢,孔子與孟子二位教主,按太極方位站好,作為陣眼,七十二達者,按照七十二地煞方位站好,作為大陣骨架,而三千門徒,則按周天星斗排列,卻是氣勢威武之極。
這大陣,真個是四不像!
不過即便再不像,威力還在那裡放著呢。
孔孟二人雙手連劃,太極陣運轉,帶動地煞陣,最後帶動周天大陣,整個大陣迅速旋轉,漸漸看不清楚裡面人與物。
“嗡——”孔子手中戒尺,迎空長大,那大陣化為一股偌大的清光,纏繞在那戒尺之上,點向那竹簡所圍成的牢籠,看氣勢,卻是要將《論語》與蕭圖,一起毀滅,其決心,可見一斑。
“哼!”三十三天外,一聲嬌哼,但見得一枚火紅色的繡球,砸落下來,目標正是那戒尺。
“唰——”不知何處,飛來一明晃晃的白圈子,在那繡球上一撞,那繡球便彷彿失了力氣,冉冉飄落,而後消失不見。
見白圈子出現,一柄小錘降下,紫電環繞,迅猛一擊,那白圈子剛剛撞了繡球,卻是有些後繼無力,被那小錘打個正著,“呼啦”一聲,消失不見,那小錘,繼續砸向戒尺。
“呼——”又一聲響,一面幡旗飄落,搖了一搖,那小錘便即扭曲成了一團,消失不見。
四般法寶相鬥,不過一瞬,那戒尺,卻是絲毫未受到波及,繼續撞向牢籠。
“咦?”數聲驚訝之極的輕響,卻是有男有女,有悲有喜。
只見那牢籠,竟然一閃而逝,那戒尺,竟然打了一個空處!
失了目標,那戒尺漸漸縮小,上面清光分崩離析,再次化為那孔孟、七十二賢與三千弟子,各個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呵呵,這寶貝,卻是又幫了我一次。”在另一處地方,蕭圖漸漸現出身形,左手拿一竹卷書,右手拿一生有雙翅的金錢。
落寶金錢!
《論語》也是法寶,卻是被他給落了!
自上一次這落寶金錢落了金剛琢之後,蕭圖下了大工夫,研究這落寶金錢,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不過他知道,這落寶金錢,必定非凡物,因此,時常帶在身邊,作為殺手鐧,今日使來,果然是屢試不爽。
“佈陣!”孔子大怒,手一揮舞,那偌大的戒尺再次出現,攻了過去。
蕭圖皺起了眉頭。
孔子這一次,所攻向的,並非是自己,而是那九州鼎!
這也難怪,蕭圖速度,除了聖人,當世無匹,即便這大陣威力再大,如果打不中,也是絲毫效果也無,孔子深深知道這一點,乾脆要集結了儒教之力,破了那大九流光陣,卻是要看一看,兩陣相鬥,到底是他一人佈陣厲害,還是三千人佈陣厲害!
蕭圖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猛的一點頭,彷彿是下了某種決心,右手三指成爪,挖向自己左眼!
“撲哧——”一聲輕響,卻是鮮血淋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