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的腦子轉的快,很快就將利弊都給想了一遍。

“王爺,你怎麼來這裡了?沒想到有妹妹陪著你,你居然還流連這些地方。”

餘音扭著細腰,往秦晏城的身邊去,自顧自拿開他的手,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一隻手搭在秦晏城的肩膀上。

“吧唧。”

上來先親了一口,以示自己的友好。

秦晏城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眼底卻流露出淡淡不屑。

餘音越是騷,就證明她藏著的事多。

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清楚這一點不。

等著秦晏城沒有將自己推開,餘音這才將手中的紙片拿了出來。

“我第一次來柳樓,挺好奇的,方才就在屋子裡面看了一圈,剛看見這個紙,拿出來,王爺就進來了。瞧王爺說的,一個紙而已,有什麼好藏的呢。”

餘音的嗓音嬌軟,又故意壓著調子,軟媚的不比柳樓的花魁。

勾人的緊。

秦晏城大掌落在她的腰上,輕輕一攬,就將她整個人的細腰囊括。

“來柳樓不如找你,柳樓的花魁都不如你這麼浪。”

秦晏城曖昧的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怎麼,你是來給這些花魁傳授身法的?\"

餘音聞聲,臉上笑得越發妖嬈,像是得了天大的誇獎,“討厭,王爺這是想人家了嘛。”

餘音身上,柔荑順著領口想要往秦晏城的領口裡面鑽。

至於那張紙,只在秦晏城的面前晃了晃,就被她丟到了桌子下面。

秦晏城伸手,一把將餘音的手拽住,順帶著將她整個人也從自己的膝蓋上面提了起來。

“上次刺客帶走皇上有你,這次柳樓刺殺有你,這是為何?”

秦晏城的眸色冷厲如秋冬的風,刮在餘音的身上,像刀子割肉。

握著餘音的手腕,也逐漸發力,細細的一截,似要親手將其折斷才罷休。

餘音不敢掙扎,臉色變了變,“王爺怎麼能懷疑我?我還說自己倒黴,怎麼總是遇見這事呢!今日如若不是錦衣衛來了,我恐怕又要受傷。”

說完臉色痛苦,用另外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腰,“我剛從走廊路過,衝出來的女子就差點將我推下樓去,我的腰這會撞得還在疼呢。”

又摸住秦晏城抓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掌,輕輕摩擦著,“王爺,我好疼啊。”

“哼。”

秦晏城伸手將餘音甩開到一旁,“你來柳樓做什麼?”

“沒地方去。”餘音道:“王爺應該知道我爹要打我,將我關在祠堂,我就溜出來玩,走到柳樓就被拉進來了。”

餘音勾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秦晏城。

秦晏城冷眸在她的身上逡巡片刻,也不知道信沒信自己的話。

下面錦衣衛已經排查完畢,追兇的已經去追了,嫌疑人也已經帶回去了大理寺。

雖說也有不樂意,想要叫囂抗衡的,但見到攝政王都來了,誰也不敢躁動。

秦晏城這方剛開啟門要帶著餘音離開,就碰見了鄭朗。

鄭朗笑著打招呼,“王爺居然親自過來了,看樣子,這事非同小可啊。”

秦晏城冷聲道:“高湛沒讓鄭公子領去大理寺參觀參觀?”

鄭朗:“.......”

餘音縮在身後,忍不住想要笑。

看不出來,秦晏城這麼會懟人。

鄭朗又注意到秦晏城身後的餘音,好奇問:“今日怎麼不是白湖跟著王爺了?早就聽聞王爺出去抓拿逆賊,這是獨自回來了?堂堂攝政王真是辛苦啊,東奔西走保護我們。”

這話中濃濃的嘲諷,餘音聽著都覺得刺撓。

這鄭朗膽子真不小,果然是仗著自己有一個好爹啊!

餘音這邊還在佩服鄭朗的膽子,誰知,秦晏城忽然抬腳,直接將鄭朗給踹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預兆。

秦晏城出腳非常的利落。

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筆挺地站得好好的。

而那可憐的鄭朗已經被踹出去了三丈遠,整個人砸在門框上面,疼得半天沒能爬起來。

秦晏城目光倨傲,半個眼神都沒有給鄭朗,但也是在回答方才鄭朗的話。

“暗處蹦躂的老鼠太多,藏在臭水溝裡只會叫囂,實不相瞞,本王有點潔癖。”

“來人,將鄭公子扶起來,大理寺有上等的軍醫為他醫治。”

自古以來,大理寺只有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哪有治病一說?

鄭朗也是一個硬骨頭,爬起來問:“王爺,敢問我犯了什麼錯?”

秦晏城的話狂妄至極,絲毫也不將鄭朗背後的丞相看在眼裡,“你也說了,本王是堂堂攝政王,你不犯錯就不能處置你了?”

錦衣衛聽從秦晏城的吩咐,很快就上前來將鄭朗架了起來。

\"放手!\"

\"王爺,好端端的你不能抓我!\"

“你憑什麼抓我?”

鄭朗的聲音漸行漸遠。

此時的餘音已經如同鵪鶉一般,不敢說話了。

秦晏城還真的是一點情面都不給鄭朗留,這柳樓這麼多的人,可都看著呢。

上去了馬車,餘音還在瑟瑟發抖。

看得出來,秦晏城對於這樣的事情非常的生氣。

也對,京都可是天子腳下,柳林又是那般繁華的地方,如若真的有人在那裡面殺害了朝廷命官,還逃跑了。

這簡直就是在打秦晏城和錦衣衛的臉。

餘音還想著秦晏城會在餘府待幾天的時間,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已經從外面回來了。

畢竟也沒風吹草動說秦晏城抓了逆賊回來,他自己又受了傷,應該是這次的行動沒有那麼的成功。

秦晏城忽然低聲呵斥一聲,“換藥!”

“好。”

餘音手一抖,就開始低著頭找藥箱,最後發現那瓷瓶就在秦晏城的手中。

餘音將其拿過,小心翼翼地剝開秦晏城的肩膀的衣服,發現這裡居然已經血肉模糊一片。

餘音多少驚呼了一聲。

這是怎麼了?

他一直都待在餘府,那會自己出來的時候秦晏城還在和餘家的人吃飯,後來來到了柳樓也不過片刻的功夫。

他是如何受傷的?

秦晏城端坐在馬車中間的位置,面色沉寒,眼中平靜得不像是受傷之人。

“害怕就滾下去。”

餘音也不知道他在怒什麼,將自己帶到了馬車,這會還罵著讓自己滾。

她倒是想要滾得遠遠的。

馬車並未啟動,還停在了柳樓側面的巷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