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我終於更新完了兩個章節,聳了聳肩,端著檸檬水向劉詩雯走去,我準備向她告白。
愣神的聽著檸檬水從杯子裡落進劉詩雯喉嚨裡的聲音,猶如一陣動人心絃的旋律,所以連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點點星光,隨風搖曳的窗簾,真想丟棄緊張的情緒大聲說愛你。
電話鈴聲擾亂了我的思緒,從褲子右邊口袋拿出來看了看,竟然是老闆娘打來的。
接聽電話後伏在耳邊,老闆娘語氣低弱的對我說道:“陳遠寧,你最近還好嗎?”
“關你屁事。”我情緒此起彼伏的回應道。
“要是你回來了廣深的話,來照顧我可以嗎?”
“你身邊那個男人呢?”我一臉懵逼的問道。
老闆娘聲音撒嬌似的說道:“沒別人啊,你就是我的男人。”
我有些不耐煩,片刻回應道:“我在意的是你會不會又擺我一道。”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糟糕。”
“那你花錢請別人伺候你吧,我打一天的字,累的手都快斷了,身心俱疲沒辦法去。”我決然的拒絕。
“我腿不能下地,手不能端水喝,你想讓我死嗎?”
“你他孃的愛死不死,讓老子照顧你除非我腦袋進水了!”
“陳遠寧,我全身骨折,身體真的動不了了,你就不能看在我曾經對你好的份上照顧我一段時間嗎?”老闆娘哽咽著說道。
“我知道越有錢越漂亮的女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請你別在我這惺惺作態了可以嗎?”
老闆娘聽後放聲大哭了起來:“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有感恩戴德過嗎?哪裡又能明白我心裡難受的睡不著呢。”
“你和我逢場作戲呢,竟然還試圖揣測我對你還有沒有感情。”
老闆娘一邊哭一邊笑:“陳遠寧…你這喪盡天良的,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弄死。”
我被老闆娘說的束手無策:“老天爺啊,你行行好放了我行不行,我一定隨叫隨到。”
老闆娘語氣頓時晴轉多雲:“快點來吧,我要上廁所。”
聽著電話那頭的叫嚷,我頓時覺得如果老闆娘不能對人物盡其用,那肯定是因為她捨不得砸錢,這手段真的是無人能及。
有錢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在法律法規內可以隨意呼風喚雨。
離開公寓,站在馬路邊掃了一輛共享電動車,忽然想起好像沒帶鑰匙,要是我回來晚了不知道劉詩雯會不會睡著了。
“恐怕是又要待在老闆娘那裡貓一宿了?”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共享電動車的鎖已經開啟,我心想,“算了也懶得再跑來跑去,先去看看那個老孃們,至於睡哪也就是屁股一斜隨便哪個邊邊角角都可以,只要不是養屍地就行。”
大概二十分鐘我來到了老闆娘住的茉園別墅,站在門口給她發資訊,大喊大叫的發洩著被威脅趕來的情緒。
門在一聲震動過後自動開啟,老闆娘的管家抱著一隻貓咪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並且伸出食指示意我進去。
老闆娘穿著寬鬆的運動衣,虛弱無力的指著一旁堆積成山的藥品盒子,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讓我頓時間沒了脾氣,只是平靜的說了句:“是不是那個男人看見你這樣子然後就被嚇跑了。”
“你要是不願意就滾蛋,少在這陰陽怪氣。”老闆娘說著瞪了我一眼,好像在說別幸災樂禍。
我不想和老闆娘置氣,走到她面前說道:“坐便器在哪呢?”
“你瞎了眼嗎?不就在衣櫃的那個角落那邊嗎。”
我聽後走了過去,突然間面露難色,坐便器的兩端全是汙漬,我捂著嘴巴說道:“你怎麼不叫你的管家拿去清洗一下呢?就是想等著我來大飽眼福是吧?”
老闆娘沒有說話,看我的眼神竟變得越加恐怖。
我嫌棄的想吐,卻還是捂著口鼻將坐便器套上一層塑膠袋,隨後抱著老闆娘坐到了上面。
隨後我便像一個掏糞工一樣開始清潔,洗洗刷刷弄了一小時,才把它搞的乾乾淨淨。
端著煮好的咖啡又放了一塊冰糖放到了老闆娘的床頭櫃上,一切準備好了之後,隨即漫不經心的走到了露臺上,釋放著煙霧繚繞。
管家拿著一杯白酒來到了我眼前,禮貌問道:“陳先生,坐下來喝點茅臺。”
“沒這個必要。”我兩眼平視著他說道。
管家拿出打火機將我被風熄滅的香菸點燃,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對我說道:“這是老闆娘讓我交給你的,她說有些話不方便親口告訴你,等你看了之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狗屁邏輯,你以為那娘們是什麼好女人嗎?”
字字句句嘲諷,管家卻一口否定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老闆娘真的想害你的話,以她的身份地位會讓你毫髮無損的回來嗎?”
“女人心海底針那誰能知道她想搞什麼鬼呢?”我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她之前對你是不是一心一意?”管家反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關你啥事啊。”我說著離開了管家的視線範圍。
管家面對我的態度,一時間憤怒不已,只聽見砰的一聲響,手裡的酒杯就被摔的零零碎碎。
我佂佂的看著管家,對他說道:“我要回家睡覺了,你看著點老闆娘。”
管家拽住了我:“你不能走,你走了老闆娘會傷心的。”
“你讓開,別纏著我。”我手一推掙脫了管家的雙手。
管家又緊跟了過來對我說道:“我還有話要告訴你,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但是我只是想把事實告訴你,那個叫老曾的男人是個騙子,他騙光了老闆娘所有的一切,只剩下這個房子和一間美宜佳。”
我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怎麼可能按照老闆娘的聰明機智來說,應該是她騙別人才對,哪個王八蛋敢騙她。”
“人在江湖漂,總會有遇人不淑的時候,而且誰都沒有火眼金睛,哪能知道對方有多少心眼子呢。”
“你這是想告訴我,以後我要養老闆娘是嗎?”
管家用難以言表的眼神看了看我說道:“她其實跟你還有一個女兒,正在上幼兒園,就算你不想對老闆娘負責也要對你自已的親生骨肉負責啊!”
管家說的聽似不像是開玩笑的,我忽然覺得這或許是老闆娘的因果報應,只是那種活在不能自已的腐爛當中,她所經歷的一切也跟我多多少少有點關係,所以我冥思苦想之後還是選擇了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管家之所以告訴我這些,或許不是希望我能夠養活老闆娘一輩子,可能只是怕我錯過了女兒的成長,而且老闆娘還有個美宜佳,維持日常生活基本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