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雯哽咽難言,眼角的淚水也悄然滑落到了衣服上,過了許久才抽抽噎噎的對我說道:“這個世界上或許並沒有兩情相悅的人吧!不管多愛一個人只要對方不愛自已,哪怕犧牲自已也得不到對方的半分憐憫。”

“只是因為愛,所以從來就不在乎有沒有回報。”我脫口而出道,隨後胸口一陣陣的刺痛。

愛一個人僅是一眼就認定了,當初我和老闆娘,也是她先追求的我,在我和她戀愛後,隨之因為我的三心二意,才被她所拋棄,我並沒有責怪她給我帶來的傷害,因為那都是我咎由自取。

在一起的四年時間,她經常跟我打情罵俏,建立了更緊密的愛戀,不過我卻刻意迴避,因為我發現我的心裡早已沒有了她的存在。

老闆娘跟那個叫老曾的男人已經步入正軌,而我也將我的寂寞和空虛毫無顧忌地嶄露頭角,歸根究底我和老闆娘的愛情無法再破鏡重圓。

或許大部分人的悔恨都是後知後覺,而當真正醒悟了也是因為拿過去和現在相比較,然而此刻除了悔不當初,我也沒有挽回的餘地,所以只能警示自已以後不要再三心二意。

過往的種種光輝歲月已然灰飛煙滅,時間卻無法使自已忘記,伏在腦海裡,將那些不由分說的思緒形成一片狼藉。

我對劉詩雯笑著說道:“愛其實很幸福,只不過得到的過程需要經歷重重阻礙,這需要雙方都主動才能有迴響。”

劉詩雯點頭衝我笑了笑繼續閱讀,那是一個短篇小說,當她看到大結局的那一瞬間,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小酒窩。

沉默片刻我向劉詩雯問道:“你覺得胖貓和肖冰冷算不算是天作之合?”

“你明白的,兩個原生家庭破裂的人湊到一起就是兩個靈魂互相治癒,同樣憂鬱的兩個人會彼此珍惜彼此相愛。”

“嗯,對。”我平靜的回應了一句,不再言語,手指在螢幕26鍵上敲打著,眼睛卻看著張婉怡告訴我說要結婚的訊息,一陣陣紅了眼眶。

我這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直到落日的餘暉悄然照到了我的臉頰上,我才在不知不覺中明白該回家了。

劉詩雯依然在江北小廚忙碌著,我閒得發慌,隨即又抽了一根菸,靜靜地在一旁等待。

回來時,劉詩雯走進了陽臺,手裡還拿著一塊綠色地毯,看樣子是準備在那裡搭建一個供人娛樂的場所。

我對劉詩雯半開玩笑:“劉詩雯,你是想再找幾個人陪你一起住嗎?這八十平米的屋子恐怕裝不下吧!”

“少來,沒個正經!”劉詩雯瞟了我一眼說道。

我嘟囔著嘴衝劉詩雯傻笑,她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既溫文爾雅又待人真誠,特別是看到一些食不果腹的人,她會很熱情的跑去買一些食物買幾瓶水送過去,會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往對方的口袋裡塞幾張錢進去。

我來到劉詩雯背後,拍了拍她的胳膊問道:“那個你一般什麼時候下班呀?”

“那就要看當天會來多少顧客咯,你應該也知道,做餐飲服務員下班時間都是因人而異。”

“那你們店很忙的時候可以叫我去啊,我去做鐘點工,你也就沒那麼累了。”

劉詩雯轉頭伸出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陳遠寧,你別那麼會攬事,你每天還要寫小說呢,就怕你會累到亂了思路。”

“你是我最在意的人啊,大不了我晚上熬夜加個班。”我說著就推開了劉詩雯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劉詩雯伸了伸脖子,擺了個挎對我說道:“那好吧,我明天被分到夜班了,估計要忙到後半夜,你到時候跟著我一起去,有什麼不會的都可以問我。”

“嗯,你接著弄吧。”我說著就搬了個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劉詩雯收拾了半小時總算搞好了,她挽著我的手似乎有什麼要交代似的,對我說道:“陳遠寧,我們店馬上要開連鎖了,你如果想加盟的話就好好攢錢,這也是一個機會。”

江北小廚是廣深市名列前茅的餐飲業,它能得到大眾的認可絕對是有前途的,加盟一個餐飲店起碼要五十萬起步,仔細算了算我怎麼也要努力個三個月才行。

“等我有錢了再考慮。”我回應了一句。

劉詩雯問我:“你現在連載的那個小說叫什麼呀?”

“絕色老闆娘愛上我。”我毫不掩飾的回答道。

劉詩雯將手機放下,狐疑的對我說道:“陳遠寧,你瞭解這種型別的嗎?別寫偏了,而且寫老闆娘的人有很多呢說不定沒市場。”

“不會啊!只要認真寫總會有回報的。”

見她不予理會,我又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之前寫了一本精神病院之我是天神才寫到17萬字就斷更了,我才發現原來是因為我腦洞不夠大寫的有些潦草,不過我在情感表達上還是遊刃有餘的。”

“你在哪個平臺寫的呀?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作者名字叫什麼呢?”

我正想說些什麼,劉詩雯又打斷道:“不過要論遣詞造句什麼的,你還是有點水平的,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在文字表達上面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

“我在番茄小說註冊的作者名字叫史城,值得一提的是,我讀書的時候就天天寫廣播稿,而且我也很喜歡寫東西。”我不緊不慢的對劉詩雯說道。

劉詩雯與我對視了一眼,皆輕聲笑了笑,又看了我一眼才開口道:“你幹嘛叫史城哦!一點都不好聽。”

“我是一時想不起來取什麼名字隨便寫的,不過我打算連載完這個小說就改名。”

劉詩雯望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又拿起一杯檸檬水放到桌子上,才走進了臥室。

站在電視機旁邊,我看到螢幕上一對情侶摟摟抱抱互相告白的場景,莫名有些魂不守舍。

我和老闆娘、盧靜還有張婉怡都有過肌膚之親,她們在這座城市有了自已的愛人和歸宿,馬上又將要交換餘生,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之間的人生截然不同,明明都有過交際的幾個人,到最後卻形同陌路。

羨慕的眼神中,我不禁感慨:“如果我和老闆娘沒有分道揚鑣,是不是也該結婚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