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沒有說話,隨即與我對視了幾秒,她的雙眸中充斥著燦爛的星光,就像是為我創造了一個新的世界,裡面住著我和她。

如果說她是一艘船,那我就是那個划船的人,如果說她是一盆玫瑰花,那我就是那個悉心呵護她的人,如果說她是一首古典音樂,那我一定細細品味。

愛情很奇妙,不知不覺就已經深深的陷入進去了,像是某一種能操控人類思緒的干擾器,或瘋狂,或痴迷,或呆滯,或痛徹心扉,然而這些都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說鬼迷心竅也好,失魂落魄也罷,其實人類都是情感的傀儡。

我點上一根菸打破了沉默,接著對她說道:“我要為你踏過荊棘,推翻重重阻礙,為你開天闢地,緊握著一個名為責任的愛贈予你。”

盧靜的語氣變得更加溫柔了起來,嘴角忍不住的上揚:“那我要為你分擔憂愁,為你洗衣做飯,為你生兒育女,緊握著一個名為守候的愛贈予你。”

我沒有言語,下意識地就站起身來靠近她,將盧靜一把舉過我頭頂,用雙手穩穩的託著她,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忍不住開口道:“我將使用我這一生的命運來交換與你相依相守到老。”

“好了!”盧靜帶著一絲恐懼的語氣,雙腿微微顫抖著,左手下襬胡亂扯了幾下我的脖子,見此情況,我二話不說緩緩蹲下身來,當她平穩落地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感覺雙腿有點不得勁了,扶著欄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躺椅上。

“哎呦我滴天,我好像動不了了。”

盧靜喝了一口水之後,立即跑到了我的左手邊,關切詢問道:“你怎麼了呀?”

“我好像是閃到腰了。”

“那你就別出門了,這些天由我來照顧你。”說著就伸手摟著我的腰,另外一隻手則將我從躺椅上拉了起來,緩緩將我帶到了床上,臨門一腳還對我說了句:“你在這等我哦,別亂動。”

“你要去哪裡呀?”

“給你買藥膏。”

我習慣性的嗯了一聲,聽著她離去的腳步聲與我越來越遠,心裡莫名地感到驕傲,或許我已經成為了盧靜心裡那個最重要的人,或許我的命運已經和她交織在一起了,或許我可以牽著她的手一起去環球旅行。

可能吧!這也許並不是幻想而是真實的,或許老闆娘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次不可多得的美好,或許老闆娘和我並沒有結果,又或許等待已經成為了一種折磨,也罷,可能老闆娘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段抹不去的記憶。

讓我捉摸不透的是,我覺得我好像已經不是我了,換一個說法就是,我感覺我身體裡擁有另外一個人的思維,也就是說,我不確定我到底還愛不愛老闆娘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並沒有覺得老闆娘和我緣分已盡,而如今卻有一個選擇題擺在我面前,到底是繼續等待還是放棄,到底是跟老闆娘結婚還是盧靜。

或許大部分人在面對兩個女人的時候都拿不定主意,好像無論放棄哪一個都會感覺撕心裂肺般疼痛難忍,可人怎麼可能可以同時擁有兩個愛人呢?所以這個選擇題就交給月老來安排吧!

是它安排了兩個女人來和我相遇,也是它讓我愛上了她們,這個難題突然間就甩給了我,我覺得這一點都不公平。

“我回來了!”

當這個熟悉的聲音再度出現的時候,就把我從剛才的思緒當中拉了過來,或許盧靜才是我的金玉良緣吧!唉,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去想了。

“你話都不說一句,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盧靜撕開包裝盒後,將藥貼的那一層白色簿膜一點點拿下來,用右手把我的衣服往上掀起,對著我的小蠻腰一整個敷上去,然後用力一拍。

一陣涼意襲來,是薄荷的清香還夾帶著一絲中藥味,燙燙的又有點辣辣的,彷彿就像是冬季的暖爐,在關上開關的兩小時後還殘留著的餘溫。

“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我微微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她,眼神之中泛著一絲溫柔,笑眯眯地說道:“好多了,我寶貝買的東西就是好。”

“你講話真撩人啊!要是跟你吵架的話,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聽見這句話,我擺了下手:“我對你如此疼愛,又怎麼可能捨得罵你呢。”

“話雖這麼說,但是你所謂的疼愛能維持多久就是一個無法確定的期限。”

我自然的伸出左手放在我的胸口,隨即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只要我陳遠寧在這世上活一天就疼愛你一天,能活到一百歲就疼愛你一百年,總之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她微顫抖著身子,兩眼直勾勾的望著我,嘟囔道:“你說的話我已經錄音了,這就是證據,如果你沒有說到做到那我就將你大卸八塊。”

我哈哈大笑了幾聲,忍不住對她說:“如果我食言了,我將自已切腹自盡用不著你親自動手,我不想你觸犯法律,捨不得你受苦。”

她潸然淚下,嘴角忍不住抽搐,欲言又止道:“我…我…我不想讓你去死。”

“盧靜,所以我的心你明白了嗎?”

她點了點頭,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我的額頭,隨即轉過身去:“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脫口而出說了一句:“才三點半,哪有這麼早吃晚飯的呀。”

“我給你做下午茶呀!”

“算了,休息會看看電視也挺好的,你上班那麼辛苦,空閒時間就得好好放鬆一下。”

“陳遠寧,你是我的男人,我盧靜這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說完這句話,她就離開了我的視線,緊接著客廳就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仔細傾聽著那段旋律,好熟悉的感覺,“著火”,看來她心情很不錯。

“你讓我著火,一點一點點的墜落。”

我就那樣聽著她唱歌,直到聲音逐漸消失,她端著一碗紅豆薏米再度出現在我眼前,“你起來啊,還要我抱你嗎?”

一聽這話,我便掀開被子緩緩爬起緊靠在床沿。

我用勺子一點點的往胃裡送,捨不得大口的吃,因為我想慢慢品嚐,因為那是我喜歡的人為我精心烹飪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