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就不信了!”
氣急敗壞的虯髯客虛晃一招,隨後向前遞了一步,直接用腋窩夾住幾根槍桿。
“哈哈!逮住你們了!”
“小兔崽子!”
“給老子起!”
只見虯髯客額頭青筋暴起,雙腳用力,將圍攻自己的八名北蠻兵硬生生的從地上撅了起來。
“嗨!”
右手銅鞭一揮,八杆長槍應聲折斷,那八名被撅起的北蠻兵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這一幕看的吠舍神采奕奕。
“好勇力!”
吠舍暗歎了一聲,心中生出了幾分想要與其鬥爭之心。
這邊虯髯客用手中的銅鞭解決了八名北蠻兵之後,又去助力玉面書生。
“都住手!”
吠舍舉起馬鞭大喝一聲,剩餘的北蠻兵聽令立即撤回到吠舍身邊。
虯髯客和葉妃伶等三人在酒樓門前站成一排,警惕的看著吠舍。
“這蠻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虯髯客低聲說道。
葉妃伶和玉面書生搖了搖頭。
只見那北蠻軍將領翻身下馬,從馬背上拿下來自己的武器。
“讓我來會會你們!”
……
另一邊,吳王蕭越登基稱帝的訊息乘風吹向淮州。
須知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若蕭廷再不稱帝,繼續北伐便失去了大義的名頭。
於是,帶領一眾文臣武將前往荊襄省的蕭廷被迫在荊襄首府,南陽城內稱帝,同樣以楚為國號,為了與高天仇所扶持的北楚相區別,世人稱之為南楚。
改南陽城為新京,開庭納官,組建朝廷。
與北楚分庭抗禮。
人言荊襄多俊傑,為了贏得荊襄士子的好感,蕭廷在城內舉辦詩會,誠邀荊襄士子以及地方世家大族參加。
傍晚時分。
新京城內許久未曾這樣熱鬧過,整個荊襄士子聞風而動,各抱目的匯聚在城中。
城內大街小巷張燈結綵,燈火通明。
各條幹道擁擠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人聲鼎沸,好似一副絢麗的萬家燈火圖。
搭眼望去,只覺得此時天下已無戰事,端的是一副和諧安寧,國泰民安的景象。
蕭廷帶著禁衛軍統領秦碩走在街上。
“這若是在京師城內看到這番景象該多好啊……”蕭廷不由得感嘆道。
秦碩拱手低頭,對蕭廷說道。
“殿下,如今北蠻後繼乏力,我大楚收復舊都也只是時間問題,殿下何必如此擔憂呢?倒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放鬆一下,看看這荊襄美景,緩解這段時間的緊張。”
“嗯……秦統領說的也是。”
蕭廷點了點頭。
總這樣繃著也不是一回事,難得喘息之機,還不如好好玩一玩。
詩會主場在新京城內最大的一處舞臺搭子上,上面已經有許多文人雅士的墨寶,更多的學子站在舞臺下對臺上的墨寶指指點點。
“你看這首《慶佳節》,通篇都是詞藻堆積,乏而無味,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確實確實,不過我更看好他旁邊的《秋思》,借景抒情,也是難得的上品啊!”
“這都算什麼啊!待會兒白鷺書院的顧三思來了,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大作!”
“呵,他們那群書院內的學子高傲的很,才不屑來這裡呢!”
“我聽說他們在潯陽江畔的畫舫上吟遊,不知會是何景象。”
“……”
這些議論聲自然而然的也傳入到了蕭廷的耳中。
蕭廷皺了皺眉頭,側過臉來詢問秦碩。
“秦統領,你可知道這白鷺書院和顧三思?”
秦碩搖了搖頭。
“這個……末將確實未曾聽聞過。”
蕭廷一挑眉毛,對於他們口中的白鷺書院越發好奇。
隨後吩咐秦碩道:“那這樣吧,你去包一條船來,必須是一條大船,我倒要去看看這群所謂高傲計程車子究竟有幾分能耐。”
“遵命!”秦碩拱手退去,僅剩下三五名禁衛軍在蕭廷身邊保護。
很快,秦碩將一切準備妥當,帶著禁衛軍又僱傭了若干舞姬,乘船在潯陽江內遊玩。
欣賞這江邊美景與岸上喧鬧的盛況,蕭廷心中也有些盪漾。
不久以後,一條三層高的畫舫映入船上眾人眼簾。
這艘船古香古色,船頭掛在兩個燈籠,一個上書“雪月”,另一個上書“風花”。
“風花雪月,好一個風花雪月!”
蕭廷心中暗歎。
船窗內,傳出了陣陣吟詩作對與飲酒嬉戲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有喝彩聲。
可以聽得出來,這艘畫舫內有不少人。
大船駛過畫舫船頭甲板,一位身著長衫,手持摺扇,抬頭望月的文縐縐書生站在那裡,一看就有一股後世的文藝青年範。
一見到他,自己船上的舞姬連舞也沒心思跳了,而是一個勁的回頭看著船頭書生。
更有甚者也不顧僱傭關係,乾脆趴在橫杆處眺望矗立在船頭的他。
蕭廷隨手叫過來一名舞姬。
“你們認識那船頭上的人?”
“公子說笑了,這整個荊襄有誰不認識大名鼎鼎的顧三思呢?”舞女提起這個名字時,眼神中都透露著崇拜之情。
“他可是白鷺書院院長首徒,而且是個學富五車,博古通今之人,據說他有經天緯地之才,最關鍵的是這人長的還帥!”
蕭廷微微露出笑容,自己對這個顧三思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若是他真有這麼大才能,若不把他收入麾下,豈不可惜?
索性,蕭廷站起身來,來到船頭向船邊艄公說道:“船家,請問顧三思顧大才子現在可在船上嗎?”
艄公撩起帽簷,看了看蕭廷。
“顧公子自然在船上的。”
“那勞煩船家向顧大才子說一聲,就說我喬庭仰慕才子大名,特意前來相會。”
聽到蕭廷這麼說,艄公頓時露出了一抹十分不屑的表情,看向蕭廷的目光絲毫都不加以掩飾。
“哼,這船上的公子哥兒可不是誰都能見的,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說,這船上早就人滿為患了!而且什麼喬庭,聽都沒聽說過。”
“怕不是北方的那群敗犬,逃到這荊襄來作威作福的吧!”
聽到艄公這麼說,蕭廷的面色逐漸變的有些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