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三叔離開景南鎮三天後,這位長輩終於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現在已經將屍珠物歸原主,林家老太君又重新獲得了安寧,這件事情已經被很好的解決。

他言語中對我充滿了感激,並一再邀請我去昭陽做客,準備好好款待我,但我以工作太忙、婉拒了這件事。

不止如此,因為我出手就了魏望與張麻子家人,這兩位玉石商人同樣給了報酬,讓我銀行卡中多了8萬塊錢。

這些收穫讓我非常滿意,甚至都有了辭去食品廠工作的想法。

在我看來,經過半年多的鍛鍊,我已經真正進入驅邪人這個行當。有了一定對付邪崇的能力。

這樣的話,哪怕一年只接幾個活,收入也不比在食品廠打工少,甚至如果能遇到出手大方的僱家,那簡直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也因為這件事情,我在景南鎮宣告鵲起,這裡許多人都知道石盤村張老爺子的孫子張阿七繼承了張老爺子的衣缽,已經有了幾分驅邪人的手段。

因此,這段時間我交了不少的朋友,認識了許多人,這些人都是我的潛在客戶,我鄭重地保留了他們的聯絡方式,期待有客戶能主動上門。

只是,還不等我接到第一單生意,老媽就來了電話,她告訴我大姨家的大表姐突然去世了,作為孃家人,我得參加葬禮。

知道這件事後,我沒任何猶豫,立刻請了假、坐公交車回了村裡。

……

家中,老媽神情低落的坐在床上。指了指床邊一袋元寶對我說道:“去你大姨家的時候,記得將這些東西帶上。”

“其他東西我已經在鎮上定好了,會有人專門送到你大姨家,然後一起拿到你大表姐的婆家去。”

接著,老媽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這是擔心我還年輕,不知道參加葬禮的儀式,擔心我去了大表姐家後會出錯,惹人發笑。

我認認真的聽老媽講完,就提著這袋子元寶、騎著腳踏車來到了大姨的家。

印象中,大姨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女人,各自不高不矮,但有些偏胖,對待我們這些後輩總是掛著慈善的笑容。

我記得小時候,每次去大姨家,都會得到一些好吃的零食,好玩的玩具,那個時候我最開心的一件事,就是能跟著媽媽去大姨家。

後來我逐漸長大,這才很少再去大姨家,但我對大姨的感情卻一直沒變。

只是,我這次來到大姨家後去本能的感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大姨坐在門臺階上,低頭抹著淚,正在哭泣,顯然非常傷心。

我對大姨的心情倒是非常理解。

畢竟,大表姐今年才三十來歲,正直壯年。身體康健,現在突然死去,大姨當然難以接受,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聽到腳步聲,大姨抬起頭見到是我,抹了抹淚珠,笑著對我說道:“阿七來了啊,快去屋裡坐坐,你表哥、表姐們都已經來了。”

我連忙上前,將大姨扶了起來,對大姨說道:“大姨,你也節哀順變,我也知道大表姐突然離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你也不能因此傷了身子,要是大表姐在天有靈,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會更加內疚。”

“我知道!”大姨連連點頭,眼眶又紅了,眼珠撲通撲通的掉落,他說:“道理我懂,但總是忍不住想你表姐,她才30多歲、還很年輕,孩子都沒上初中,就這麼走了,我真的很難受。”

我咬了咬嘴巴,點了點頭,對大姨說道:“大姨,我大表姐到底是怎麼走的,怎麼這麼突然?”

我因為沒在家多待,就直接來了大姨家,倒是每沒問老媽詢問大表姐突然離開的原因。

大姨聞言,對我說道:“你大表姐夫說,你大表姐今天上午去田裡插秧,但天氣太熱,就中暑暈倒了,當時地邊也沒有人,等他們發現你大表姐沒回家吃飯,上田裡尋找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還沒來得及送醫院就直接沒了,這才給我們發訊息。”

聽大姨這麼說,我深深嘆了口氣,心中感慨世事無常,沒再說什麼,就走進了屋子。

這裡已經坐滿了人,都是我母親家這邊的親戚,好幾個表哥都坐在床沿,表情凝重,我和他們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後,就在這裡等待其他親戚到來。

只是,還不等我坐穩,二表哥就猛的起身,拉著我來到了院子的角落,他用力的捏了捏拳頭,說道:“阿七,我聽三姨說,你現在已經跟著你爺爺在學習驅邪人的手段了,不知道你會不會看面相?”

我眨眨眼,有些迷惑的看著二表哥,不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二表哥,你的意思是讓我見一見大表姐?”

我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難道懷疑大表姐的死因?”

作為一位驅邪人,我最重要的本事自然是對付邪崇,但看人面相也會粗略的涉及。

只是,我沒想到二表哥竟然對大表姐的死因有所懷疑,要不然的話,他不會對我悄悄說出這番話。

二表哥從小與我關係親近,沒有任何隱瞞我的意思:“沒錯,我是懷疑大姐的死因,咱大姐的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是個女人,但體壯如牛,乾的活比男人都要多,咱們這邊最近雖然天氣悶熱,但還沒到讓人中暑的地步。”

他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大姐夫說大姐因為中暑死去,我並不怎麼相信,總覺得這裡有別的事,剛好你又是一位驅邪人,可以趁機好好看一看。”

聽二表哥這麼說,我愣了一下,心中也不免開始犯嘀咕,我從小經常來大姨家玩耍,自然對大表姐非常瞭解,這的確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人,幹活一個頂倆,身子骨強壯如牛,大表姐夫說她因為中暑沒了,確實有些奇怪。

這麼想著,我心中也升騰起了一點懷疑,對二表哥說道:“行,等到了大表姐夫家裡,你帶著我見大表姐最後一面,我趁機看下她的面相,試試能否看出什麼。”

我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可以放心,哪怕咱們白天表面看不出什麼,我大不了晚上招魂,咱們一家人親自問問大表姐,她到底是怎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