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說完這些之後,便對趙吉行了個萬福禮。

轉身,就欲上樓。

可是,還沒等李師師重新走上臺階呢。

她的那隻小手,卻又被趙吉拉住了。

李師師滿臉不解地緩緩轉過頭來之時,看到的,卻是趙吉那張滿含歡喜的笑臉:

“師師小姐,你,你當初跟我說的,不是要跟我比詩、詞、歌、賦那些嗎?”

“怎麼,怎麼這會兒卻又換成了,比什麼故事了呢?”

李師師呆立了好半晌,方才頗為嗔怪地用那雙美目,瞪了趙吉一眼。

“想來是官家最近的政務,的確是太忙了。”

“若是不然的話,又怎能將師師想與官家比拼哪些東西,都忘在腦後了呢?”

“官家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

“在道行上,皆盡一流。”

“即便師師再怎麼精通這些,卻也仍較官家差上不少呢。”

“又怎會在當初定下,跟官家比拼這些呢?”

“那又跟存心輸給官家,有什麼區別?”

趙吉一聽這話,不禁心道:

也是啊!

怎麼我剛才,就愣是沒想到呢?

眼見著面前之佳人,輕嗔薄怒,一臉不滿。

趙吉便只好陪笑了兩句:

“師師小姐,如此這般卻是怪我了。”

“在此之後,我必定會想方設法補償你的。”

“至於你口中那所謂的故事,指的,又是什麼呢?”

李師師緩緩轉身,再次來到了趙吉身旁。

至於被趙吉握在手中的那隻小手,她卻渾不在意:

“那故事指的就是,當初我與官家打賭之時便已然說明了。”

“只要官家那裡,能給師師說上一大段師師在此之前,所從未聽過的新奇故事。”

“那便算官家贏了。”

“自此之後,若官家不嫌棄師師這蒲柳般的身子。”

“那師師隨時都願伺候官家於床榻之間,絕不反悔。”

當趙佶聽完這番話之後,心中就別提多開心了。

講故事?

這個要求多好達到呀?

可為什麼在此之前,趙佶那個老小子,就是無論如何都沒達到呢?

難道在這大宋朝間,那所謂的通俗小故事,就這麼稀缺嗎?

不過這些,對於我這麼一個穿越人士而言,當真是容易之極。

後世當中的那些通俗小故事,亦或者言情小說,那我當真是看過了不知凡幾。

到時候,只要隨便找幾篇說給眼前這位師師小姐聽,那不都算合格嗎?

想到這裡,趙吉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張嘴,便想給李師師來幾段。

可是,正當李師師拉著趙吉的胳膊,再次返回閨房的時候卻發現。

這會兒,那個李媽媽正守在李師師的閨房門口兒呢。

此時一見二人回來了,立馬就迎了上來。

但見這個李媽媽,先是給趙吉行禮,隨後便面色為難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李師師:

“師師呀,你莫不是忘了?”

“明天一早,你這兒還有一場花魁表演呢。”

“倘若今日睡得晚了,那明日,又怎能起得來?”

“京城當中的那些公子哥們,今日晚些時分,便已然將數萬兩的銀子交了上來。”

“倘若明天,師師你不出場的話……”

“這事兒,這事兒可就難辦得緊了。”

李師師面色糾結,猶豫了好久之後,方才緩緩轉頭,看向了立在一旁的趙吉:

“官家,師師明天一早還有演出呢。”

“要不,要不那故事,官家還是改日再來跟師師說吧。”

“今日天色已晚,若官家再連夜趕回宮的話,怕是多有不便。”

“要不這樣吧,今夜依舊安排那幾位姐妹為官家侍寢,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趙吉瞅了瞅窗外的天色,似乎確實已近深夜了。

而且現在,時間都已經這麼晚了。

再去鑽那黑咕隆洞的地道返回宮中,確實也不太方便。

於是,便鬼使神差般地答應了李師師的請求。

李師師與李媽媽二人,將趙吉帶到了位於最裡邊的一間閨房後,便相繼回去休息了。

只把趙吉一人,留在這間佔地頗廣繡床頗大,滿含馨香的屋舍內。

趙吉打了個哈欠後,便忽地往床上一倒。

這忽然換了個地方睡,卻還感覺不太習慣呢。

剛才聽那李師師說的,好似以前的趙佶,十分喜歡來這兒似的。

可那老小子,卻也沒那個本事從李師師那裡,當真尋歡作樂呀?

難不成經常來此處,就只為了過過眼癮的?

躺在床上的趙吉,越琢磨越是不解。

迷迷糊糊中,便有了幾分睡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

趙吉竟感覺,好似有什麼人在解著自己的衣服似的。

與此同時,下身褲子那處,也傳來了屢屢異動。

如此變故,不禁就讓趙吉猛地睜開了眼睛。

女人!

滿床的女人!

有挺著胸脯,不停蹭著趙吉腦袋的。

亦有探下頭來,欲與趙吉親吻的。

更有火急火燎,欲扒開趙吉褻褲欲行不軌的。

雖然這些女人的動作各異,但那眉眼間,卻均含有一抹撩人心魄的蕩意。

在那一瞬間,趙吉就感覺,彷彿自己變成了女人一般。

而那些對他上下齊手的女人,卻好似變成了男人似的。

手上的舉動,竟那般的豪放大膽。

趙吉的腦袋之中有些懵。

畢竟,被女人逆推這種事兒,他活了兩輩子可還是頭一次見過呢。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等趙吉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他的褻褲早就被甩飛在一旁了。

此刻,全身上下,就僅留有一條褻衣遮羞了。

趙吉心中一凜,隨即趕忙拍掉了向下襲去的那隻白嫩小手。

滿臉慌亂之際,忽地喊出了一句:

“停,停,停!”

“你們,你們都是幹啥的?”

“怎麼上來就脫男人衣服呢?”

“那雙小手,還淨往那些敏感之處招呼?”

“你們……”

趙吉此言一出,圍坐在趙吉身邊的那些女人們,方才悻悻停手。

此刻紛紛低著腦袋,臉含幽怨的大吐苦水:

“官家,你這是怎麼了嘛?”

“難道,難道不認得我們姐妹了嘛?”

“前些日子的時候,我們姐妹和官家玩得多開心呀。”

“怎麼這次過來,卻這麼生分了呢?”

當躺在床上,匆忙遮掩身體敏感部位的趙吉,驟然從那幾個女人的口中聽完這話之後。

頓時就被弄得,滿臉懵逼。

與此同時,心中也活絡異常。

現在,圍在我身旁的這幾個女人,長得也不怎麼漂亮啊。

沒說對比李師師、柳檀馨這兩位絕色佳人了。

即便比之柳香凝,卻也仍舊差了好幾個段位呢。

可趙佶那個老小子,怎麼唯獨就對這些女人,如此感興趣呢?

而且聽這些女人話語當中的意思,好似那老小子還來此地,找過這些女人不少次呢。

難不成趙佶那個老小子,他的眼睛有問題嗎?

放任皇宮之中那麼多清純的、漂亮的、高貴的、良善的女子不找,偏偏就愛鑽這種放蕩女子成群結隊的地方?

找這種妖豔放蕩之女人,尋歡作樂?

這……

這又他孃的,是什麼口味兒呢?

當趙吉想到這裡的時候,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因為他實在無法理解,趙佶那個老小子的快樂源泉,到底在哪裡。

躺在床上,愣神兒好久之後。

方才讓他真正琢磨明白了,趙佶那個老小子,為什麼捨棄了皇宮當中那麼多漂亮佳麗,專門喜歡來這種地方了。

想當初,那柳檀馨與我初見之時,不是還曾對我說過這麼一番話嗎?

她說,她不會討好男人,更不會去學那些,刻意討好男人的不恥行徑。

若我接受不了的話,大可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

那話語當中所指的,應該就是趙佶那個老小子,專喜放蕩女人的這種偏好了。

而剛剛,圍坐在我身邊的那幾個女人,所說之言語,不也正好印證了這個觀點嗎?

若非如此的話,在李師師不對其獻身的情況下,又怎會經常來這裡?

反觀那皇宮當中的女人呢?

其出身,幾乎都是清一色的良家女子。

而且那皇宮之中的規矩甚嚴。

若那女子,在與大宋官家行雲雨之事時,但凡做出一些有失淑儀之事。

都會面臨被責罰之風險。

所以久而久之,皇宮當中的女子在與大宋官家翻雲覆雨之時,都會顯得極其木訥、被動。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讓趙佶那個老小子的心中,甚為不喜了。

若是不然的話,他又怎會秘密遣人在皇宮之中挖得這樣一條密道,特意悄悄前來此處,尋找這些刺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