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李師師勝就勝在,她那靈活多變的表情,以及那雙極其有神韻的雙眸。

好似每一個表情一出來,都能直達他人的心中一般。

讓人再難拒絕她的外在誘惑。

雖然趙吉這會兒,已經在儘量剋制潛藏於心底的情慾了。

但只要李師師那,充滿魅惑力的聲音一傳過來,那極其靈動的眼神一掃過來。

以及那如西子捧心般的可人表情,映入趙吉眼中之時。

卻總能將他勾得,慾火中燒,情難自已。

這也就使得,趙吉僅僅只吃了很少的一些乾果,便藉故將自己的位置,竄到了李師師的身旁。

李師師的那雙嫵媚雙眸,向著坐在一旁的趙吉輕輕一掃。

隨即,便用著一種含羞帶怯般的嗓音,輕嗔了一句:

“官家,此時此刻在這閨房之內,便僅有你我二人。”

“而官家你這會兒,卻又忽地坐在了奴家身旁。”

“如此這般,若要外人瞧了去,那奴家,那奴家又怎生是好?”

雖然李師師的口中百般抗拒,可是她的身子,非但沒有向旁處去躲,反而卻離得趙吉更加近了。

李師師的這種,嘴上說不要,私底下卻積極迎合的勾人手段。

一下子,便把趙吉惹的再也鎮定不了了。

雙手齊出,一把攬過對方的小蠻腰之後,便想將其,抱到遠處的床榻之上。

可那李師師,卻也不知是怎麼弄的。

竟纖腰一扭,十分輕鬆的就從趙吉的懷中,溜了出去。

正當趙吉愣神的工夫,他的耳邊,便傳來了李師師一連串的輕聲嬌笑:

“官家今天怎麼這般猴急?”

“茶還沒吃上幾杯呢,就欲對師師動手動腳了?”

“難道官家忘了,在此之前曾對師師說的那些話了嗎?”

趙吉滿臉愕然地瞅了嬌笑吟吟的李師師一眼。

心中茫然不解之意,甚濃。

我曾經對你說過的那些話?

我曾經對你說啥了?

難不成是趙佶那個老小子,在此之前還曾答應過你什麼要求不成?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今天這事兒,卻也難辦了。

我上哪兒知道,那老小子在此之前,跟你說過啥了?

念及於此,趙吉便只好略顯歉意地來了一句:

“師師小姐呀,最近我政務繁忙。”

“許多事情呀,也記不太清楚了。”

“若非如此的話,又怎麼會隔了這麼久才來找你呢?”

李師師滿含風情地瞥了趙吉一眼:

“奴家在此之前便總聽官家說,政務忙政務忙。”

“卻也不知官家所說的哪些,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許久未來奴家這裡,卻是真的。”

“那好吧,既然官家已經忘了在此之前,曾經答應過師師哪些事兒了。”

“那師師在這裡,便提醒一下官家好了。”

“官家曾答應師師說,在勝得過師師之前,便決計不佔師師的便宜。”

“無論何時、何地,皆是如此。”

“可時至今日呢?”

“官家仍舊沒能贏得了師師半分。”

“既是如此,那師師又怎能讓官家佔去了便宜?”

當趙吉聽完這話的時候,頓時便感覺腦中一陣天旋地轉。

茫然無奈之際,便只能暗歎了一句:

看來我這輩子呀,是與這位花魁嬌娘子,無緣了!

想當初趙佶那個老小子,原本就是一個文學方面的大家。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當真是無一不精無一不能。

而這位師師小姐呢?

既然能得京城當中那麼多文人墨客的喜歡,迷戀,那麼在琴、棋、書、畫一道,自然也是極其精通的。

那這二位聚在一起之時,若能比較的,除了那些還會有什麼呢?

既然趙佶那老小子親來,都不能在那些方面於李師師那裡,佔得一絲便宜。

那我這麼一個在琴、棋、書、畫方面一知半解的半吊子,又怎麼可能會是人家青樓花魁李師師的對手?

趙吉是越想越無奈。

不知不覺間,也失去了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的興趣。

誠然,那個師師小姐確實嬌媚異常。

無論那嬌滴滴的嗓音,還是那極其撩人的神情韻味。

都比之柳檀馨,還要勝上三籌不止。

可問題是,我在學問方面,也沒能力將她拿下呀。

既是如此,若讓我一直瞧著那個嬌美佳人,卻又無法真正尋歡作樂的話。

那還不如不去瞧呢。

也省得今後,心中惦記了。

微微一嘆後,趙吉遍緩緩起身,向著李師師拱了拱手,便準備離開這裡。

李師師一見趙吉那般無奈模樣,心中,不由得也露出了幾分愧疚之意。

匆忙來到趙吉身旁後,便欲陪他離開。

趙吉本來不想麻煩李師師相送的,可一見佳人殷勤至此,他也就不好再拒絕了。

二人緩緩走下樓梯之時,無論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趙吉剛剛行出樊樓門口,便想獨自朝後花園走去。

可是他的腿還沒等邁出去呢,自己的右手,就先被跟在身後的李師師,一把拉住了。

趙吉就感覺,李師師的那隻小手,那般地軟。

還帶著,絲絲涼意。

陡然摸起來,當真好舒服。

可是心中,卻也當真不理解,身後這女人到底想幹啥?

一邊推舉我、抗拒我、不接受我。

同時,還一邊拉扯我、一邊勾搭我。

在我走之前,還拽住我。

你這女人,到底想幹啥呀?

就不能乾脆點兒,徹底點兒嗎?

真是一個,專喜勾搭人的小妖精!

就在趙吉心中腹誹不止的時候,那李師師,便緩緩走到了他的身前。

面色複雜的對著趙吉,來了這麼一句:

“官家,非是師師故意為難官家。”

“實則是師師在這樊樓裡呆得久了,太過悶氣了。”

“雖平日裡所見人之長相各不相同,但談論的,也都是那些。”

“久而久之,不免也倦了。”

“師師本以為,官家是天下之主,自當比那些凡夫俗子們見聞多些,知識廣些。”

“卻沒曾想,竟也連一些新奇的故事,卻也獲取不來。”

“或許當初,師師就不該與官家打那個賭。”

“如此一來,也省得官家這般煩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