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覺得你們之間正當合適嗎?”張婉怡提示我。

我愣了一愣:“哪裡合適?當初和她睡覺也就是欲亂情迷,不提這事了,去把酒拿來,咱們喝一頓。”

張婉怡再次取來高腳杯,晃了一下問我:“要倒滿嗎?”

“隨意。”

張婉怡開啟瓶蓋,一陣酒至半酣,在這個該釋懷的凌晨,我最終還是為自已愛而不得的人無奈,為盧靜嫁了個不知姓甚名誰的男人無奈。

次日清晨,我便乘坐去往茉園別墅的地鐵,到了別墅後,還得去打聲招呼,我明白,我該為自已做些什麼了,如果這次老闆娘能夠答應不把女兒再送到我身邊,我的生活將會一如既往的平靜。

當我成為殿堂級作家,我的稿費也將日漸上漲,或許生活質量能隨之提高起來。

坐在房子的沙發上我第一次對管家說:“捲鋪蓋走人吧,不要在這裡混工資。”

管家沒有回應,只是直挺挺的瞪著我。

午時一刻走進主臥,在窗臺抽了一根菸才跟隨淺淺去往游泳池。

下午一點我終於把她哄睡著,在老闆娘的床頭坐下,這才鼓起勇氣對老闆娘提出異議。

可能此時老闆娘正心煩,始終沒有接我的話,我又告訴她:“我自顧不暇了,讓淺淺跟著你比較好。”

許久老闆娘也沒有說話,我也沒什麼心情等待,只是躺在她旁邊,找了一部動漫看著。

這個房間的光線刺眼,片刻後便看到了落日的餘暉,而黃昏正細弱的照在我和老闆娘的臉上,四周都分散著,我眯了眯眼睛,半晌睡意朦朧。

清醒時天色已然昏暗,老闆娘也終於有了回應,她讓我等到淺淺上小學了再送回到她身邊,而那個時候她身體狀況也相對穩定。

其實心裡是不想這樣的,可我真的是有心無力,寫作賺來的錢還不夠我自已用,只能在猶豫過後告訴她,必須每個月給我一萬元用來維持淺淺的生活費。

老闆娘看著我,如釋重負的說道:“你又談戀愛了嗎?”

我掀開蓋在我身上的被子說道:“實際情況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老闆娘瞪了我一眼,帶著憤怒的語氣問道:“陳遠寧,你老實交代,前天那個跟你一起帶淺淺過來的女人,你睡了沒有?”

“當然沒有啊。”我回避著老闆娘的目光說道。

“那你是不是跟她住在一起的?”老闆娘說著在我臉上掐了一下,眼神中仍帶著氣憤,心情看上去很差。

我被老闆娘弄的心神不寧,嚴肅呵斥她:“別問,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打擾了你會怎樣?”

我一聽瞬間拉下臉來:“遠離你。”

老闆娘哈哈大笑,隨即說道:“陳遠寧,我就喜歡看你裝模作樣,說的卻又是心口不一的話。”

我無法反駁,隨後抱著老闆娘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兩人泡進水裡,即便老闆娘還沒有痊癒,但仍有興致朝我擠眉弄眼,她不僅面板緊緻還很美,算計起來更是防不勝防,而我也曾在渾然不覺中體會到。

此時,我並沒有和老闆娘說出我最終的目的,我認為這對她來說就是套路,很破壞氣氛的事情,還不如先體驗今夜的愉快和溫柔。

我第一次閉口不提,盯著金黃色的門把手仔細端詳,而老闆娘只是不解的看著我,不間斷的問我對未來有什麼規劃。

邁出浴室正要向陽臺走去,老闆娘忽然將我叫住,指著衣架上的裙子說道:“陳遠寧,你不幫我穿衣服嗎?”

我向那件裙子看了看,簡直大開眼界,我說了句:“太露了,換一件吧。”

“露就代表我身材好啊!你不懂女人吧?這件衣服很貴的,沒有那個實力的人還買不起呢。”

“等一下,等我把水放掉先。”我愣在原地不想動,並不是刻意而為,只是怕煙味影響到老闆娘。

“你是不想碰我,嫌棄我!”老闆娘言辭鑿鑿道。

我依然不為所動。

老闆娘忽然畫風突變指著我身後說道:“誒!淺淺過來了。”

我下意識的一扭頭,老闆娘趁勢將毛巾扔向我,又說道:“看你這刻不容緩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冷漠的父親。”

“如果淺淺能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很滿足。”我瞪著老闆娘說道,卻又一次因為她的言論破防了。

“你想也沒用!”老闆娘說著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

吃飯時,管家竟不請自來,我和淺淺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吃著鮑魚,食慾大增,我又喝了一大口茅臺咧著嘴對淺淺說道:“去問一下你媽媽想吃什麼,一會給她端過去。”

淺淺看了我一眼回應道:“你自已不會去啊,我都打不開房門。”

我一陣無語,片刻說道:“那我給她打電話。”

淺淺衝我笑了笑:“媽媽好懶一直躺在床上,都不帶我去遊樂園。”

晚上八點,我帶淺淺來到廣深的世界之窗,買票進去之後,才明白這裡就是由異彩紛呈框建的景區,即便是玩一個旋轉木馬,都成群結隊的,我和淺淺走了一圈,最終兩人坐進碰碰車裡當了回司機。

我橫衝直撞,並不太在意別人的感受,停下來時,卻發現淺淺閉著眼睛。

我拍了拍淺淺問道:“你很困嗎?”

淺淺依然閉著眼睛卻暢想的回應:“我想象有爸爸媽媽,我們在一起生活。”

我一直清楚淺淺的想法是什麼,也知道父母的愛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有多重要,但是從我的角度來說,我和老闆娘天懸地隔,她渴望一份深沉的愛,而我卻依戀這座城市氣質不凡的女人。

淺淺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了我,靠在了我身上,而我沉浸在她難得的溫柔中有些詫異。

“謝謝你帶我來這裡玩。”淺淺輕聲說道,雙手又抱的更緊了。

這次我並沒有回應,只感覺和她就這麼抱著還挺好的,此刻對於我而言沒有不勝其煩,有的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我似乎很依賴這種溫暖,隨之將淺淺一把抱起,將她舉過頭頂,哽咽著說道:“淺淺,你怎麼都不叫我一聲爸爸?”

淺淺大喊著想下來,這才對我說道:“你不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