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會不會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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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音熟悉,劉大富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已的親親侄子,劉家寶。
“你咋沒去上工,在這蹲著幹啥啊?”
劉大富當家裡招了賊才下狠手,沒想到這幾棍子全打在寶貝侄兒身上了,心疼的上下摸搜著,“打到哪裡了?疼不疼?誒呦!你這眼睛怎麼了?我打你眼睛上了?”
見侄子一隻眼睛通紅腫的老高,劉大富瞅著都揪心。
劉家寶沒好意思說自已昨天偷摸看人家女知青,女知青沒看到還被捅了一根子。
眼珠子一轉,瞎話張口就來,“大伯,我昨天走夜路沒瞧見,眼睛撞門框子上了。”
劉大富狐疑不太信,啥門框子能把眼角撞淤血嘍,看著怪嚴重的,不過也沒細想,趕緊招呼著劉家寶進屋擦藥。
“快進屋擦點藥。”
進了屋,劉大富翻了一圈沒找到紫藥水,到窗臺上掰了一芽龍爪,揉吧揉吧呼在劉家寶眼睛上。
“先用這個湊合著。”
劉家寶五官長得額頭寬下巴尖,嘴巴大蒜頭鼻,湊在一起能看,單拉出來一個不如一個。
本身眼睛就小,這回眼睛受傷顯得更小了,眯眯著一條縫,可憐道:“誒呦,大伯,我眼睛疼的厲害,幹活都看不到地壟溝,這兩天就先不上工了吧。”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他是怕上工被知青們認出來。
自家侄子眼睛疼幹不了活,那就在家歇著,不是什麼大事兒,堂堂村長這點特權他還是有的。
劉大富想也沒想直接道:“行,休息兩天,你好好養著就行。吃飯沒?”
“沒吃呢,大伯。”
昨天那群人跑出來找他好幾圈,幸好他機靈,躲大伯家柴火垛裡頭,量他們也不敢搜村長家。
不過在柴火垛藏了一晚上,今天待所有人都去上工才敢露面,連帶著昨天晚上,已經兩頓沒吃了,這會兒正餓的前胸貼著後背。
劉大富著急去隔壁村借牛,沒時間重新做飯,正好鍋裡有剩的苞米麵大餅子,給劉家寶拿出兩個。
“自已燒點開水,去雞窩拿個雞蛋,衝個雞蛋水。我到隔壁村去一趟,你自已在家歇著。”
劉家寶巴不得劉大富趕緊走,要不然一會追問自已眼睛的事,還不知道怎麼圓謊呢,忙說:“行,大伯,你放心去。”
安頓好了劉家寶,劉大富騎著村裡頭唯一一輛腳踏車,嗖嗖往隔壁村大隊奔,忽然想到個事兒,大侄子在柴火垛裡蹲著幹啥呢?
*
整個宏村的犁杖只有四把,記分員按照村長的指示把隊伍分成了四隊,知青分配到各小隊裡去了。
時慢和誰分到一起都無所謂,只要不是男女主就好。
奈何天不遂人願,時慢和林樂清分到了一組,心裡默默吐槽,真是越不想招惹越往一起湊啊。
聽到分組,林樂清心底有些詫異,上一世她和周巖是一組啊。
轉念一想,也對,上一世自已來晚了,被劉大富隨便塞到人最少的組裡,這一世她是正常時間過來的,分組不一樣才是正常的。
這一組裡,除了她倆,還有兩個青年和三個老大娘。
兩個青年,一個大家叫他虎子,另一個一說話就臉紅,叫三娃子。
三個老大娘分別是李二家的,張三家的,還有個村長媳婦。
李二家的張著個小眼睛瞅瞅這個看看那個,隨即打趣道:“怎麼了,我們三娃子相中哪個小姑娘了,大娘給你撮合撮合。”
話落,三娃子臉更紅了。
其他人笑成一團。
三娃子負責拉犁杖,時慢則被分到扶著犁杖。
犁頭插進土裡壓住,把深層的土壤翻上來,瞧著動作簡單,卻很費力氣。
一個犁頭二三十斤,時慢用手拽了拽,沒拽動,這東西怎麼這麼沉。
“別磨蹭奧,我眼睛在這兒看的真真的,有人不認真幹活,別怪我扣你們工分。”記分員挺大的嗓門在不遠處吆喝起來。
別的小隊已經開始幹活,時慢也不好一直磨磨蹭蹭,咬牙使勁兒一推,犁頭慣性向前滑,一時間沒有支撐,身體向前撲,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她沒想到這東西滑的還挺遠,一時趴在地上沒反應過來。
三娃子手足無措的站在前頭,尋思著他也沒使勁兒啊。
周圍人見漂亮小姑娘趴在地上,一抬頭,臉上身上沾的都是土,搖搖頭都樂得不行。
李二家的對著村長媳婦給了個眼神,她就說城裡丫頭不會幹活吧……
村長媳婦又回了個眼神給她。
時慢沒覺得這有啥難堪的,剛開始不會而已。
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示意三娃子再來,三娃子在前面拉,時慢在後面扶著犁杖,犁杖緩緩動了。
不過,顯然時慢還是高估了自已的這副身體。
不多一會兒,她感覺手掌開始火辣辣的疼,渾身的力氣也耗盡了,扶著犁杖的雙手抖啊抖啊抖。
記分員是個長著一臉麻子的青年,瘦高大個,拿著個小本本來來回回走。
用他自已的話一眼就能看到誰在幹活,誰在偷懶。
忽然記分員像是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似的,抬起手往時慢這邊指,“哎哎,你!你!你會不會幹活!”
時慢虛弱的往後看了一眼,她在隊伍最末,後面沒人。
“往後瞅什麼,說你呢,會不會幹活,扶著都不會,地讓你犁的什麼玩意兒!裡裡歪斜的。”
確定了。
這個記分員就是在說她。
記分員一路小跑著過來,滿臉嫌棄,隨後指著林樂清胳膊上挎著的筐,“你瞅瞅人家,同樣是知青,人家乾的才叫活兒。”
時慢聞言瞅了一眼女主的筐,滿滿當當全是秸稈根子。
確實比她會幹。可也不看她幹了多少年了,肌肉記憶都是這些農活了吧。
時慢心裡默默的想著,忍不住計算起書裡女主重生前後幹了幾年的莊稼活。
“不會幹就學著點兒別的小隊,人家犁杖走的都是直線。”
“你們就是欠鍛鍊,要我說就應該讓你們出來鍛鍊。”
“我告訴你,要是耽誤了進度,這工分可不是扣你一個人,是你們一個小隊的。”
記分員扯著個大嗓門一頓巴巴,時慢盯著記分員的嘴巴一張一合,倏地低下了頭,
不行,眼睛冒金星了!
她太累了......
此刻她腦門上都是汗,髮絲粘在兩鬢,臉頰微紅,低著眼瞼,被人指著鼻子數落,在外人眼裡竟有一絲楚楚可憐的味道。
林樂清看見這一幕心底閃過一絲快意,原來上輩子高高在上的人被罵也會低頭啊。
聽見動靜,岑寂遠抬頭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抬眸向旁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