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略了郎酒的酒勁,我本以為被風那麼一吹我會更加清醒,結果後來酒勁上頭,一下子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反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在地上,手機由於重複播放歌曲,電量已經耗盡,處於關機狀態。

我踉踉蹌蹌的往廁所走去,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結果毫無作用。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來越覺得陌生,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就這樣,居然還有人喜歡。

我把地上的殘局收拾好,躺在了鬆軟的床上,舒服感襲來,我又有了些許睡意,於是我閉上眼睛,不知不覺間進入夢中。

斷斷續續的做了幾個夢,最後是被陳芸給叫醒的,我迷迷糊糊的開門,見她一臉放心的模樣,我頓感詫異。

“怎麼了,芸姐。”

“我來看看,你看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睡。”

我摸出手機,忘了了手機已經關機,我還沒充電,於是便說:“幾點了?昨晚喝醉了,睡過了頭。”

陳芸笑了笑,說:“這都1點了,你呀,瞌睡別睡反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問:“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我就是問你,傷口現在怎麼樣了,疤大不大,渾身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剛給你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是關機,沒辦法只好上來看你……你說你也是,你的傷完全好完了嗎,你就喝酒,身體還要不要了。”

對於陳芸的關心最近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我要是外出的時接到陳芸的電話,不用她開口我報給她我的狀況了,今天我照舊對她說了一遍。

之後陳芸白了我一眼,對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官方,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我說道:“芸姐,你看你每天都問,我怎麼正常,你比我媽還關心我,我媽要是知道我受傷,絕對不會每天都問我怎麼樣了。”

陳芸笑著回我一句:“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既然沒問題,那就好。”

說完,陳芸就要下樓,而我,在此刻叫住了她:“芸姐。”

陳芸駐足,轉頭,看向我。

我問道:“你最近有沒有和周憶蕭聯絡?”

大概是離得有些距離的緣故,我並沒有看見陳芸臉上有什麼表情,她很直接對我說:“沒怎麼聯絡,怎麼了?”

“她……她的婚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喲,這我還真不知道,她沒說,你要想知道,自己打電話問問唄,反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老大不小了,都26歲了,該談男朋友了。”

周憶蕭原來比我大一歲。

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這個狠心的女人,怎麼說我為了她受了幾次傷,她一走就真的不聯絡我,不聯絡也就算了,給她發了幾條訊息也都不回。

還是不是朋友了。

陳芸下樓,我退回到房間,忘記關上房門,林鈺徑直走了進來,一臉惺忪模樣,看樣子是剛醒。

想到昨天她說的那番話,我又有點對不起她,於是,我打消要不要打電話這件事,既然人家都不回你,你還打,還要不要臉,於是我向林鈺問道:“你也睡到現在?”

林鈺點頭,打了個哈欠,說:“你不也睡到現在嗎,昨天我醉了怎麼回來的。”

“打了一輛計程車。”

“老實說,你最晚有沒有對我做什麼,畢竟我都喝醉了,啥也不知道。”

“我靠!!我能對你做什麼,你不要把我想得這麼禽獸,好吧。”

誰知林鈺撇著嘴,好像我真對她做過什麼一樣,委屈巴巴的。

林鈺進屋,把房門關上,來到我面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把外套的拉鍊拉開,對我說:“靠啊,來吧,反正我是個弱女子,你一大老爺們的,我也反抗不了。”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有些懵逼,她也是,裡面穿著一件吊帶,由於身高優勢,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拉鍊一拉開一抹雪白就這麼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面,我很混蛋的嚥了一口唾沫,接著連忙轉移目光,說:“你傻逼吧,搞這一出,別勾引我,我經不起考驗。”

林鈺說:“我就是一傻逼,經不起考驗你就上啊,你現在站著幹什麼,裝什麼正人君子。”

誰知林鈺非但不收斂,還越來越大膽,她又向我跨了一步,身體幾乎貼近我的身體,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就這樣竄進我的鼻孔,一時間我居然有些恍惚。

試想,誰能抵抗得住這樣的誘惑,再說林鈺也是個大美女,儘管現在不施粉黛,看起來依舊漂亮無比。

“昨晚我喝醉了,你怕我告你強~奸這情有可原,現在我都送上門來了……怎麼?是我不夠漂亮,還是我不夠性感?”

掙扎一番,我重重的吐出來一口氣,我不能做禽獸不如的事,如果是其他女人,上了也就上了,可林鈺不一樣,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我給不了她未來,不能毫無道理的去褻瀆她。

我語氣幾乎無力:“林鈺,別這樣,好嗎。”

我剛說完,便感覺嘴唇在什麼東西貼了過來,緊接著便感覺到一片溫暖。

她雙手抱住我的頭,狠狠地吻住了我。

我幾乎快喘不過氣,可我腦袋一陣混亂,幾乎失去了思考的意識,就這麼任由她擺佈,直到她咬了一口我的嘴唇,吃痛,我這才清醒。

鬆開我的嘴,林鈺眼角泛著淚花,對我說:“我多希望你做一個禽獸,可你為什麼是個正人君子,你就把我要了,要了我就不愛你了,不行嗎?”

我喪失了語言功能,拿出一支菸,啪的一聲點燃,就這麼默默的吸著。

嘴角隱隱作痛,可這對我來說壓根就不是事,因為,我面前的女人的心更疼。

煙抽了一大半,我的心平靜了下來,我想,我或許可以嘗試的去接受她,而不是一味的抵抗,因為我的抵抗完全沒有道理。

在我心目中她不是成熟的,前面我想,如果再談物件一定要找一個成熟的,可以結婚的,這樣才行。

可是眼前的林鈺讓我的決心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