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慢沒忍住,又給了他一巴掌,

“賈書亦,我告訴你,首先,我不知道你們這點破事,也不想摻和到你們之間。其次,上午我確實是見過翟芳,可我們只聊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其他的我什麼都沒說。最後,你丟媳婦,完全是你這個人的問題,怨不得別人。”

“我原本以為你就是嘴上的功夫,沒想到心腸也歹毒,自已惹出的事情,還妄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膽子不大還敢學人家綁人,咋的,你要學人家當黑社會啊!”

賈書亦不懂什麼是黑社會,但聽起來就不是個好詞兒。

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有些不甘心的嘴硬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丟媳婦和你脫不了干係!!”

時慢氣笑了,她現在人在首都,脾氣變好了。

這要是在鄉下村裡,上去就是一陣九陰白骨爪,還聽他在這廢話!

時慢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抄起一旁的水壺,“你知道我家是幹什麼的,你說我把這東西往上面一交,你覺得你父親還能那麼安心的待在公安局裡嗎?”

賈書亦臉色一白,看著時慢直哆嗦,“陸詩曼,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

時慢靜靜地看著他,嗓音不帶一絲感情,“是你招惹我在先,若是真出了什麼後果也是你自找的,你也得受著!你該慶幸我沒什麼事,否則,不用別人,我就能弄死你。而且,保證做的別人發現不了。”

說完,她的嘴角驀然綻出一抹笑。

又豔又冷。

賈書亦盯著時慢眼神裡閃過驚恐,有些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不知為何,他莫名覺得面前長相漂亮的女人是真的有能力殺了他!

時慢威脅完人,便站起身,把水壺和餅子擱在他面前,“這些東西還是留給你吧。”

她說完,抬腿走了出去,還細心的把門關上了。

賈書亦見狀,往門邊蛄蛹,嘴上連忙喊道:“陸詩曼!!你別走,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陸詩曼,你回來,我怕黑!!”

時慢鎖上了門,拍了拍木板,“你就在裡面好好想想自已的問題吧。”

不管裡面怎麼喊,時慢毅然掉頭走了。

出了門才發現,這地方莫名的熟悉,走了一會兒,記憶忽然回籠。

這不就是陸父“小三”住的那片地方嘛。

她之前和陸易安兩個人來過。

這地方是一路的平房加衚衕,瞧著荒涼的很,雜草叢生,住的人不多,沒幾家亮著燈。

別說,黑燈瞎火的一個女人在外面走,還真怪瘮人的。

這個時間點外地都沒有公交車了,連人力車都沒有,幸好時不時的有汽車的聲音,她才不那麼害怕。

時慢深一腳淺一腳往回走,走了好一陣才走到軍區大院附近。

她人扶著牆剛準備喘息一會兒,就被幾個強光手電筒照了個眼暈。

“這裡有個女人!!”

“是不是陸同志?”

“快來人!!”

“是,快上報,找到陸同志了!!”

“這兒呢,陸同志在這呢!!”

周圍一頓叫嚷,時慢用手擋住光眯著眼睛往外看。

這一看,好傢伙!

軍區大院門口堵著一溜軍車,而她面前突然圍上來好些穿軍裝的男男女女。

他們嘰嘰喳喳的各說各話,好不吵鬧。

時慢皺了皺眉,剛想開口說話,人群后面嗷的一聲尖叫。

接著人群被扒開一條縫,張冬梅擠了過來,一把抱住時慢,“我的乖寶!!我的乖寶,你可算回來了,你去哪了呀,嚇死媽媽了,嗚嗚嗚~”

張冬梅抱著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這麼多人都看著,時慢臉上尷尬的笑了笑,拍了拍張冬梅的後背,“媽,你別哭,我沒事兒。”

這個時候,陸士德和陸易安也擠了過來,兩人臉上均是擔心的神色。

陸士德上下看了看時慢,“有沒有受傷?”

仔細聽來,他聲音裡夾雜著幾絲顫抖。

時慢笑了笑,“沒有,好得很,沒受傷。”

張冬梅聞言,趕忙鬆開手,上下看了看,滿眼的心疼,“好什麼好,嗚嗚,瞧瞧你這樣子,嗚嗚,我的乖寶,你受委屈了~~”

時慢低頭看了看自已,瞧著確實挺狼狽,身上原本乾淨整潔的衣服,此時髒的不像話,還壞了好幾個大口子,頭髮也亂糟糟的。

揉了揉鼻子,她真的很想說確實沒受什麼委屈。

張冬梅忽然拉過時慢的手,輕輕碰了碰青紫的手腕,“這..這...這....”

話沒說完,嗚嗚又開始哭了起來。

時慢無奈的解釋,“媽真的沒事,就是看著紅,一點都不疼。”

陸易安沒說話,手握成拳頭,盯著自家妹妹手腕,滿眼狠厲。

敢欺負他妹妹,真是找死!!

陸士德顯然也看見了,他默了默,接著沉聲向圍著的人說道:“好了,辛苦各位幫忙,我的女兒找到了,大家就先散了吧。”

四周的人也沒耽擱,既然人找到了他們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均打過招呼上了軍車後,回部隊去了。

倒是一位軍醫帶著兩名護士,給時慢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才告辭。

醫生也說她手腕上的青紫沒問題,就是頭上的包要養幾天,臨走前給她頭上纏上了繃帶。

時慢美女嘆氣,上次頭部受傷剃的頭髮還沒長好,這回又傷到了。

造孽啊!

等人走後,屋裡一片寂靜,誰也不開口說話。

被一家老小盯著看,時慢再怎麼沉穩,這會兒也不由得心裡發慌,只能把事情的經過和他們說了一遍。

其中,特別強調了自已如何怒扇巴掌的那一趴,為的就是消減幾人對她的擔心。

果然,她說完,屋裡的氣氛沒那麼焦灼了。

張冬梅聽到自家閨女制服了綁架犯,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你呀,讓我說什麼好。”

陸士德冷哼一聲,“打他幾巴掌都是輕的,他犯的可是罪!我一會兒就去公安局報案,這種敗類就應該抓起來。”

時慢吐了一下舌頭,“好像抓不著,他被我關在柴房裡恐怕還沒出來呢。”

說著,她掏出一個小鑰匙,在幾人面前晃了晃。

陸士德:.....

張冬梅:.....

陸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