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爺,我有騙您的膽子嗎?您要不相信,我給您看看我身上的傷。”

孟大志說著,就要解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傷勢給孟六爺看看。

對此孟六爺並沒有阻攔,孟大良也看了過來,他還是不太相信孟大志說的話。

因為祖墳出了問題,就黴運纏身,這種事情說起來也太過於玄乎了。

孟大志的動作很麻利,沒幾下上半身的衣服就解開了,那些遍佈他上半身的淤青傷痕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嘶~”

孟大良當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屬實是被這傷給驚著了。

正常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傷痕。

難不成,自己堂哥說的是真的?

看著孟大志,孟大良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孟六爺看到孟大志上半身的傷,臉色瞬間就凝重了好幾分。

“這些傷,都是你這段日子遭的殃?”

“沒錯,六爺爺,我這段日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前兩天我就是吃飯喝水都怕被噎死嗆死。”

孟大志提到這些事情,就是一陣的後怕。

要不是張清出手,恐怕他現在還是得這麼擔驚受怕的活著。

“都是碰到了大師,是大師出手幫我暫時壓制了身上的問題,要不然我現在指不定是個什麼樣子。”

張清這會目光落在了孟大志身上那些淨身神咒所化的字元上,孟大志身上的黴運很強,就是淨身神咒的力量也難以壓制太久。

現如今這些字元比較昨天剛剛烙印上的時候已經暗淡了不少,再過些日子就會徹底消失,變的無影無蹤。

不過好在他已經有了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要不然孟大志的情況就真的危險了。

孟六爺的目光就這麼從孟大志的身上轉移到了張清的身上,他看著張清,臉上浮現一些猶豫之色。

最後,孟六爺的這些思緒都變成了一聲嘆息。

“六爺爺,這事你得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孟大志看到孟六爺的動作,只覺得他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當即就要繼續勸說孟六爺。

孟六爺卻對著他擺了擺手,在他的眉宇之間已經多出了一些疲憊。

“大志,你把衣服穿上,你說的這些話,我都信。”

孟大志本能的要繼續開口,然後他就反應過來了剛才孟六爺說的話。

信…信了?

可為什麼孟六爺都已經信了他的話,還是這個表情。

孟大良看著自己的爺爺,他連忙問道:

“爺,這到底咋回事,堂哥身上的事情真的跟咱們宗族的祖墳有關係?”

吳守義從旁邊聽到他們三個人的對話,心裡就泛起了嘀咕。

他覺得這種事情沒有什麼不可以相信的,張清都說他們家的祖墳出了問題,他們家的祖墳就肯定是出了問題,張清說的肯定是對的。

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吳守義完全忘了自己第一次見張清是個怎麼樣的場景。

當時要不是是吳老爺子的情況危急萬分,他才不會答應讓張清出手。

張清聽了這麼久,卻明白了一點東西。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孟六爺應該是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孟六爺並沒有回答孟大良的問題,他面部的表情就在向他人表示,他有心事。

“六爺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孟大志不是傻子,相反的,他能夠一路發展到今天這個身家,可以說比絕大多數人都要精明。

孟六爺的表情不對頭,這瞞不過孟六爺的眼睛。

孟大志的這話,就好像一塊敲門磚,直接敲出了孟六爺心裡正憋著的話語。

孟六爺同樣的沒有搭理孟大志,而是看向了張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之意。

這剛才他先前那精氣神十足的狀態比起來,真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顯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的心路歷程並不簡單。

“這…這位大師,大志身上的問題,還有我們孟家宗族祖墳的事情,都是你看出來的?”

看著張清,孟六爺的聲音還帶著一些遲疑。

他清楚孟大志欺騙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張清這個年齡這個長相,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如果不是剛才孟大志的話,任誰跟這位老爺子提起張清是個有真本事的高人,這位老爺子也不會相信。

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張清目前的年齡長相,就很符合這句俗話的前半句。

而人一旦符合了這前半句,就容易被人先入為主的看待,覺得後半句的形象也同樣會出現在他身上。

張清現在,就是這樣。

孟六爺看待張清的態度,人就是不大相信。

“沒錯,是我看出來的。”

張清迎著孟六爺的目光點了點頭,他大概能夠猜出來眼前這老爺子現在心中在想什麼。

對於這種事情,張清自己也沒什麼好的辦法解決。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話他也知道,裡面的一些道理張清也都明白,但年少有為又不是他的錯。

總不能以後在人前,他要掩飾自己的年少有為,偽裝出一種老邁的狀態吧!

得了吧,他現在才二十出頭,又是一個修行者,無論是壽命還是衰老速度都異於常人。

等他的長相真正衰老的那一天,鬼知道得多少年,總不能這麼一直裝下去吧!

孟六爺死死地盯著張清,想要從他的神情上尋找到一些偽裝的破綻。

然而這位老爺子的如此行徑卻註定無果,張清本就不是裝模作樣,又哪裡來的破綻一說。

張清跟孟六爺對視在一起,他這一次卻主動開口。

“老爺子,我要是沒猜錯,您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孟大志孟大良乃至於一直旁觀的吳守義,聽到張清的話以後,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這話從何說起,難不成眼前的孟六爺知道一些內情。

孟大良最快開口,他忍不住的問道:

“爺,今天這到底是咋回事,我怎麼越來越迷糊了。”

孟大志卻看向了張清,他問道:

“大師,我六爺爺他……”

孟大志本來想說孟六爺什麼都不知道的,但剛才他自己都懷疑孟六爺是不是知道一些東西,現在這話說到一半他就想到了那茬,自然而然就閉上了嘴。

吳守義作為一個既不像張清一樣身懷秘術,也不姓孟屬於孟氏宗族的外人,在這個時候只能閉口不言,坐在角落當一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孟六爺一連嘆息了三聲,心裡終於是下定了最後決心。

他朝著孟大志孟大良這一對堂兄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個別說話了。

旋即,孟六爺看向了張清,蒼老的聲音響起,但這一次卻少了一些疲憊。

“我們孟氏宗族,是三百多年前搬到這裡落的戶扎的根。

三百年裡,我們孟氏宗族出過很多有出息的族人,他們有的是富商,有的是讀書做學問的一流讀書人,還有朝廷的大官武將。

可以說我們孟氏宗族在這三百多年裡,出過的大人物囊括了三教九流各行各業。

就是百年前那打的昏天黑地的幾十年,我們孟家都是全乎的傳承了下來,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眾人不清楚為什麼孟六爺在這個時候講述起孟家的事情,但在這會卻沒有人敢開口打斷孟六爺。

孟六爺說著,語氣當中的豪情就愈發的強烈。

“我們孟氏宗族傳承三百年間,從沒有遭過大災,更沒有歷經什麼厄難。

族人除了踴躍出那些精英人才,就是普通族人,也都是一生幸福美滿家庭和睦,很少有人得病遭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