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話呢,你的校服不扎嗎?”蘇沫沫煩躁的踢了蘇向晚一腳。

蘇向晚離了蘇沫沫更遠一點,語氣幽幽的說道:“我的衣服沒問題,大概是穿的人的問題吧!”

“你!你把你的校服換給我。”蘇沫沫高傲的下命。

蘇向晚坐著不動。

蘇沫沫被扎的更難受了,那種輕微的刺痛讓人煩躁。

她就朝著蘇向晚撲了過去,想要解開她校服外套上的扣子。

蘇向晚蹙眉,伸手就抓住蘇沫沫的手,把她丟到了一邊,冷靜的說,“司機,開快一點,就快要遲到了。”

蘇沫沫的手腕都被蘇向晚捏紅了。

她齜牙咧嘴的,這裡也沒有人幫她,她識相的只好把校服脫了,單獨穿著一件蕾絲邊高領的線衣。

卡宴停在了之江中學門口。

這輛一百多萬的車根本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是一所貴族學校,豪車是絡繹不絕。

蘇向晚拉開車門就下車了,免得蘇沫沫找自己的麻煩。

她跑了一小會兒,發現後面突然安靜了。

她扭頭看去,一輛銀白色的蘭博基尼開了過來,一個身材瘦削頎長的少年從車上下來,裡面穿著一件立領的白襯衫,之江的寬鬆校服套在外面,被他穿的像魏晉名士似的風流。

“白學長,早上好。”

“白學長,我給你準備了早餐。”

“白學長,我有一道寒假作業想問你。”

……

一群嘰嘰喳喳的女生就把蘭博基尼圍得水洩不通,那個少年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擠了出來的。

蘇向晚好笑的是,蘇沫沫竟然也擠在裡面。

和蘇沫沫拍裸照的似乎不是這個男生啊,突然想起宴會上幾個女孩子的話。

難道這個是她暗戀的男生,真的是盡得蘇國荃遺傳,花心!

顧承白一個個寒暄過去,最後實在忍不住從女生圈裡面拔腿跑了出來,他看到十米開外的蘇向晚,有些特殊就多看了一眼。

這就是風雲人物嘛!

蘇向晚撇撇嘴,背好了書包就走到了蘇國荃跟她說的教室。

高三A班。

進入班級,早讀課的老師就拉著蘇向晚要她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蘇向晚,我是城北五中轉學來的,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她的聲音清脆,裸露在校服外的面板跟上好的羊脂玉似的,扎著馬尾辮的模樣格外的清純,臺下的男生都紛紛尖叫。

“你去坐那裡吧!”老師指了最後一桌唯一的空位置。

她是一個人坐。

蘇向晚勾了勾唇角,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早讀課結束之後,就是尋常的升旗儀式,因為是週一,又是開學第一天,學校規定穿校服。

把校服甩在車裡的蘇沫沫就悲劇了,她被當著全校的面罰站在紅旗下。

升旗儀式結束。

蘇向晚回到了班裡。

她看到蘇沫沫哭哭啼啼的站在她們班門口,竟然拉著一個男生委屈巴巴的垂著腦袋,蘇向晚好奇的看過去。

竟然就是那個風雲人物。

顧承白無奈的伸手揉了揉蘇沫沫的腦袋道:“好啦,沫沫學妹,以後記得穿校服。”

蘇沫沫依舊拉著他的袖子,似乎在撒嬌的樣子。

這時,幾個拽拽的女生朝蘇向晚走了過來。

蘇向晚的眼神半眯起來,是兩個過來挑刺的!

三個女生把蘇向晚圍進了牆腳,帶頭的那個挑染了一撮頭髮,指著蘇向晚道:“你,城北五中的?這種垃圾學校,下等人的學校好意思轉學來我們這裡?”

顧承白朝班裡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那三個女生的行為,身為班長,他拒絕了蘇沫沫接下來的話,“好了學妹你的窘迫我已經知道了,下次注意!”

然後他轉身回到自己班。

蘇沫沫哀怨的看著顧承白離開,看到他走到班級的角落,發現那幾個女生裡有一張熟悉的臉,差點氣得把牙都咬碎了。

蘇向晚!

連白學長你都要跟我搶,太可惡了!

蘇沫沫氣憤的跑了。

顧承白過來制止那個女生,“李雨萱,你不要欺負新來的同學。”

那個領頭的女生叫李雨萱,正拉著蘇向晚的校服衣裳,她扭頭對顧承白笑了笑,大膽的勾了勾手指,“好啊,你當我男朋友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顧承白的臉一紅。

“謝謝你,不過不需要你幫我。”蘇向晚的聲線平緩,話音一落,她抓起那個叫李雨萱的女生就給過肩摔摔到了身後。

“哎喲,我的手臂好痛,肯定是骨折了。”李雨萱叫喚著。

和她一起的兩個女生急忙把她帶到了校醫室。

班主任知道這件事之後,嚴肅的把蘇向晚拉出去準備罵一頓,顧承白卻主動走出去幫蘇向晚解圍,說出了前因後果。

校醫室回來的李雨萱只是輕微肌肉挫傷。

她警告了蘇向晚一番,顧承白卻有些擔憂蘇向晚優雅的側臉。

在第一節下課之後,就把書包帶到了蘇向晚的旁邊坐著,“蘇同學,你剛轉學,我們之江的教學程序很快,我可以輔導你作業。”

“白同學,這道題這麼做對不對?”蘇向晚把上節課發下來的試卷遞給了顧承白。

顧承白歡喜的以為蘇向晚在請教他。

他仔細一看試卷,一整張,只有最後一題是做了的,蘇向晚洋洋灑灑寫了三個答題方式,顧承白不由的目瞪口呆。

“對,你應該不需要我輔導。”顧承白有些尷尬的摸摸耳朵。

蘇向晚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走了。

顧承白絲毫不挪動身體,他偷看了一眼蘇向晚翹挺的鼻子,順滑的下頜線條,以及比一般人都長的睫毛。

“那個我們當同桌,互相增進學習吧。”顧承白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女生。

“隨你吧。”蘇向晚有些無所謂。

只是班裡女生時不時掃射過來的目光像探測器似的讓她有點不自在。

“還有,我不姓白,我叫顧承白,我今天在校門口看到的那個人是你吧。”顧承白抿了抿唇,笑起來清爽乾淨。

他覺得蘇向晚熟悉,原來是他已經那麼早就見過蘇向晚了。

“忘了!”蘇向晚格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