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機自然是看出了紀霜霜的打算,渾不在意地笑了笑,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要你立刻停止你所有的計劃!”
李神機在紀霜霜開口之前,很是簡單地揮了下手,用帶有警告意味的口吻說道:“不管你的背後站著什麼人,不管陸羽那小子和你有什麼樣的仇怨,都要停止你那些小孩子過家家的計劃,不然的話,你將會等到你承受不起的後果!”
不管是誰,不管怎樣的人,被別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警告一番,都會心生惱怒,甚至是大發雷霆,但紀霜霜的反應很是清淡,甚至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她重新拿起那本很是難得的孤本古籍,頭也不抬地說道:“憑什麼?難道你們天道宗的人都這般不講理嗎?”
“哦?”李神機挑了一下眉,對於眼前這個女子能夠一口道破自己的來歷這件事很是驚訝,但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語氣隨意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曉我的身份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聽話,不然的話,下一次上門找你的就不是這麼好說話的我了。”
“李玄機?”紀霜霜微抬眼眸,以一種很是古怪的語氣問道:“你是師兄還是李玄機是師姐?”
李神機摸了摸鼻子,沒有回答這個讓自己很沒有面子的問題。
紀霜霜清清淡淡地哦了一聲,聲音如雨落池塘一般自然恬淡,道:“那就讓她來好了。”
李神機很是無語,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坐著還是該離開這裡,因為李玄機那個瘋女人就在樓頂等著他,這番話自然而然會被她聽到。
果不其然,不過數息後,密室的門就被人開啟了。
端著茶水的沈姨娘走在前面,她的身後跟著一位身穿一件很是輕薄的紫紅色裙子,將近乎完美、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疑的女子,正是手持菸斗的李玄機。
沈姨娘放下茶水以後,默不吭聲地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三位不管是丟在哪裡,都能夠大放光彩的年輕人。
李玄機拿起菸斗吸了一口,然後對著紀霜霜很是輕浮地吐了一口煙霧,這個輕浮的舉動,讓後者那張波瀾無驚的臉上多了幾抹惱怒之色。
“李玄機,你是想打架嗎?”忍無可忍的紀霜霜站起身來,對著李玄機挑釁道。
李玄機渾不在意紀霜霜的挑釁,反而將後者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翻,怪笑了一聲道:“喲,好幾年沒見,咱們的紀家大小姐還是如此的坦誠待人啊,連一點兒該有的起色都沒有。”
這句很是古怪的話在密室中響起後,密室中氛圍立即大變,多了幾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沉重意味。
李神機饒有興致地看向紀霜霜那對很是平坦,甚至可以說什麼也沒有的玉峰,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真的很平,真的坦誠,半點兒起色也無!
紀霜霜不去看罪魁禍首的李玄機,而是一臉悲憤地瞪向李神機,一字一頓地說道:“收回你的笑容,然後向我道歉,不然的話,我把你打的你親孃都不認識你!”
李神機緩緩收斂笑意,回道:“我收回笑容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出於我對女...嗯...女子的尊重!你如果真的想打架,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說女子二字的時候,李神機的眼神若無其事地瞟了紀霜霜的胸口一眼,讓後者更加惱怒不已!
“好,那就如你所願!”
紀霜霜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很是簡短的話,然後她的手就揮了出去,在她抬起衣袖的瞬間,手中已是多了一隻很是精美的玉簫!
玉簫呼嘯,如劍一般刺向李神機。
不過眨眼的工夫,玉簫就已在虛空中點了數下,每一次刺出的位置都對應著李神機的周身大穴,可見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惱恨有多強烈。
李神機在紀霜霜出手之際,很是從容不迫地隨手一翻,不見他如何動作,手中已是多了一枚白色棋子,他隨手一揮,白棋乖巧地落入虛空,在一處很是玄妙的位置上落子生根,繼而虛空中多出了一個縱橫十九道的,由天地靈氣刻畫而成的棋盤。
落子天元!
刺出的玉簫自然而然地與棋盤撞在了一起。
不管玉簫如何刺出,以何種力度、角度刺出,棋盤都來者不拒地將其攔下。
每一次的碰撞,都讓虛空中的縱橫十九道閃爍不已,給人一種下一刻就會坍塌湮滅的感覺,但連續接了紀霜霜的十多次攻擊,棋盤依舊靜靜地矗立在虛空中,好似在嘲笑著出師不利的紀家大小姐。
下一刻,紀霜霜手中的玉簫忽然大放光芒,那是一種可以灼瞎普通人的光芒。
見此情景,李神機再無之前的閒淡之意,神情中多了幾抹凝重。
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李玄機也再無繼續看戲的心思了,這兩人要是真的打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還不如自己主動下個臺階,也讓這兩個惹事生非的傢伙息事寧人。
李玄機輕輕拉住紀霜霜的左手,笑眯眯地說道:“好妹妹,那個傢伙腦子進了水,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就當他是一個精蟲上腦的白痴就行。你倆要是繼續打下去,這樓可就要毀了,到了那時,豈不是更麻煩?”
紀霜霜還算給李玄機面子,扭頭對著李神機冷冷地哼了一聲,聲音冷冽地說道:“道歉!”
“對不起!”李神機從善如流。
聽到這般爽利痛快的道歉後,紀霜霜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隨手一抹,玉簫已是消失不見,好似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你要是以為紀霜霜就這般好脾氣,那你就錯了,她轉身看向李玄機,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師弟都道歉了,你不準備做點什麼嗎?”
“那你想怎麼樣?”李玄機漫不經心地問道。
“呶...”紀霜霜的視線落在李玄機胸前的那抹白意上,她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你說我的胸小,那我就摸摸你的大玉兔。
李玄機微微怔了一下,半晌之後才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道:“紀霜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你就說讓不讓摸?”紀霜霜的態度很是強硬,根本不在意傻在一旁的李神機與李玄機。
李玄機挺了挺胸口,使得那抹白意劇烈顫抖不已,道:“來,摸摸,可別跟人說我這做姐姐的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