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禮扣扣子的時候,不經意會碰到他胸前的面板,有的隔著紗布,但還是有些癢。

她感覺他要繃不住了。

尚禮抬頭,對上他俯視看她的視線,那雙桃花眼裡,來自男性根本的慾望是藏不住的,有點兇猛和不可扼。

邊上音樂裡緩出一句:

♬你微微一笑\/蝴蝶為你傾倒

♬凝眸幾秒\/不知道該幹嘛

“周幼言,你是不是……”

男人反手一扣,帶著她後腦勺往前一傾,他對著她的唇吻下去。

尚禮的手從繫著的第三顆紐扣滑落,無處安放。

周幼言摟著她的腰,她的唇瓣被他含\/咬著,帶著點廝磨,她鬼使神差的閉了眼睛,慢慢的她一手揪著他胸前的襯衫,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脖子。

他的吻節奏都很慢,輕咬她從上唇到下唇,慢慢捻著,撬開她嘴往裡面渡他的氣息,熱源滾動,有的時候唇間出點交碰的聲音,尚禮覺得羞恥極了。

溼潤的感覺在唇\/c間交替。

明明是他先剋制不住親她的。

結果現在周幼言這麼一親,她覺得她的魂都被他勾掉了。

“周幼言,你能不能動作快點……”

她被這麼一套溫水煮青蛙給磨死了。

幾秒過後,周幼言終於在這黏膩的過程中發聲了,那種聲音包裹著漫熱夏夜的難耐,有點蠱:“你嫌溫柔了啊。”

他勾著她的腰咬她:“那我兇點。”

緊跟著尚禮就後悔了。

周幼言扣她後腦的手慢慢挪到她側頸位置,架在她鎖骨上,稍用力抬著她下巴,然後加深了那個吻。

這一下更用力,周幼言的手蹭在她鎖骨上,而她衣領大,一歪,他的手能碰到她的內衣吊帶,之後他更兇了。

正糾纏著呢,外面小女生的聲音又響起來。

“阿哥,禮禮阿姐,下來吃晚飯啦!”

尚禮被他揉的稀碎的神經馬上拼湊起來,然後唇瓣跟他的嘴唇離開,呼吸互吐。

“下去,下去吃飯。”

尚禮喘的有點厲害。

臉上起的紅有點溫暈,他慢慢移動視線看她的眼睛,純眸滲水啊。

他嚥了咽口水,又親上去,尚禮快招架不住了,嘴裡支吾冒話出來,他按頭給她吞回去:

“親完再下去。”

果不其然,等了一會後周樂玥又來了,周幼言把她脖子邊的襯衫往裡拉了拉,蓋住吊帶,然後鬆開了她,小姑娘快暈了。

“周幼言你耍流氓!”

“……”

緊接著,她沒管他的傷,直接把他一推,他受傷是真的,一扯動就開始痛了,他沒反應過來,小姑娘暈著腦袋歪七扭八的衝出門了。

“……”

*

樓下,徐雯已經讓傭人把飯菜都擺好了,這不是李春蘭和尚智都在,這未來也是大機率要成為親家,所以先做好招待。

周樂玥上去喊了兩次,尚禮先出來的,先出來第一個下樓衝進一樓的公共衛生間。

這速度跑的徐雯在樓梯口都沒拽住她。

“……”

徐雯抿著茶葉,看著衝進衛生間的人:“這丫頭,平時腿腳也這麼利索嗎?”

她想著,抬頭看向尚禮出來的方向,笑了,去了餐桌。

過了好一會,菜徹底上齊了,幾個大人坐上桌,周幼言從樓上下來,他和尚禮都姍姍來遲。

圍成一桌,傭人給周忱降倒了酒,原來周幼言杯子裡也是酒的,但是傭人來給尚禮倒橙汁的時候,小姑娘憋了好久還是小聲跟人說了一聲:

“阿姨,周幼言不能喝酒,你給他換成飲料吧。”

確實,周幼言受了傷,喝酒容易發炎。

傭人阿姨馬上理會:“好的。”

周幼言看著桌前的酒杯沒了,瞥眼過去看尚禮,她偷感極重的轉回身體,也沒看他。

他給她逗死了。

徐雯看著兩個人,嘴巴都笑歪了。

她杵了杵邊上週忱降,人懵的,她暗戳戳的讓他看倆孩子。

周忱降看了那邊動靜,給徐雯做了大拇指的手勢。

“……”

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吃啊,春蘭,還有阿智,你們都吃啊,不用客氣,這都多少年交情了。”

徐雯開口,那邊人也開始動筷子。

見著倆人這麼老實,場面有些僵,徐雯又開口爭取了:

“春蘭,你看我跟你,我們年輕的時候那感情也很好啊,只不過這年歲過去,感情也淡了些。”

“但是你看看,你寶貝女兒和我們家幼言,這不就是來續緣了嘛,我知道你跟禮禮有點母女矛盾,但是這關鍵時候不能意氣用事啊。”

“要我看,這倆孩子感情好的很,只要你鬆口,我保準以後生活和和美美的。”

徐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反正中心主旨就是促成周幼言和尚禮的姻緣。

那邊李春蘭臉色不太好看,吃了幾口西蘭花,起唇說:

“我也不是一定不同意。”

尚禮嘴裡咬的番茄汁炸出來,她頓眸,微抬,看向李春蘭。

這是,有戲了?

“我有個條件,希望徐雯你也能理解一下。”

徐雯馬上問:“你儘管說。”

李春蘭:“尚禮在家裡是與我整日拌嘴,我們也互相折磨,但說真的,她畢竟是我女兒。”

“養一個孩子長大也不容易,雖說女兒不如兒子珍貴,但好說歹說也是一口飯一口飯喂大的。”

“我原想著,她能嫁的離我近些,我也好享享福,但今天,你們家人包括幼言,既然都沒有什麼意見,這事情我可以許可。”

尚禮聽著,心跳起來。

“但是我希望尚禮可以跟我回鄉待一年,幫我做做事,權當孝順我了。”

“但在這一年裡,幼言不可以來找她,如果一年後,你們兩個孩子仍然喜歡對方,我就准許你們結婚。”

尚禮聽不懂了。

徐雯挺高興的:“這回鄉幫忙是理所應當,這還不讓幼言來找,是什麼意思啊?”

李春蘭認真的說:

“我們鄉里有規矩,姑娘出嫁前一年需要在家侍奉父母,祭祀先祖,以敬後輩孝順之心。”

“正好,也用鄉內這種方式,驗一驗真心。”

徐雯聽著,微微擰了擰眉,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這既然是你們家鄉祖訓,我確實也不好多說什麼。”

說著,女人向尚禮那邊看過去,小姑娘安安分分坐著,默不作聲:

“禮禮啊,既然你母親也表態了,你跟幼言考不考慮要不要接受這個挑戰吧。”

尚禮的手放在餐桌下面,她不自覺的抓了抓衣服,然後下一秒,周幼言就伸手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她抬眼,他也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