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般嚴肅，陳蝶臉上收了笑意。
“你當真看清楚了，在樓梯間，確實是於秘書？”
“嗯！”小喬狠狠點頭。
公司出了內奸，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早上剛剛看了公司財務報表的，這屬於嚴重窺探公司機密，要是他們陳氏報警，於小偷可是圓潤著進去，苗條著出來。
陳蝶知曉，小喬不是那顛倒黑白的人。
“走，看看去。”
她沉思片刻，下巴朝著樓梯間揚了揚。
正在和傅琛彙報情況的於秘書，還不知危險正悄然逼近。
“傅總，據我觀察，夫人的情況很穩定。”他推了推眼鏡。
他幫著算了一上午的賬本，腦子都要算的冒煙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按照工傷補償。
傅琛用紅筆在計劃簿上做標記，“具體什麼情況？”
“夫人在早上的九點半召開了一個公司高管會議，會議的重點是總結公司上半年決策和制定下半年的計劃……”
於秘書開啟手機的備忘錄，每一條都記得條理清晰，就連陳蝶一早上喝了幾杯水都寫的清清楚楚。
“夫人中午在公司的食堂用餐。我全方面考察了一下陳氏的餐廳，膳食搭配十分合理，口味也是各色俱全。夫人中午吃的清淡口的醋溜土豆絲和魚香肉絲，她體恤下屬，中午還臨時新增了燉雞腿和飯後甜點……”
傅琛背對著窗戶，靠窩在老闆椅裡，聽著電話那頭的彙報，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筆。
明明是瑣碎的日常，他的心裡卻出奇的安心。
“好，她沒事就好。”傅琛的手指在標紅的行程上點了點，“今天下午有個會議，下午兩點，我要在會議室見到你。”
“好的老闆，我下午準時迴歸。”
一聽能不用和冗雜的資料打交道，於秘書眼睛都亮了。
他興沖沖地掛掉電話，一轉身，身後的陳蝶和小喬早已等候多時。
“喲，把我們陳總調查的底褲都不剩了，現在就想跑？”小喬雙手環胸，冷笑著看他。
搭配上她一米六八的身高，這個冷笑的威脅程度大打折扣。
陳蝶：……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是她這話也太糙了。
“喬秘書，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合適了吧。”
於秘書的冷汗順著鬢角滑下。
就算給他億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調查陳總啊。
他才二十八，正值青春年華，他還不想死。
腦海中想起傅琛冷淡的眼神，於秘書撇嘴，打了個寒顫。
他這微表情落在陳蝶二人眼裡，反倒是心虛的表現。
小喬來了勁兒：“我和陳總剛剛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從你來一直到剛剛吃飯的時間，陳總乾的事你是一件不落的都記著，虧我們陳總這麼信任你，我呸！快說，你是哪家公司派來的間諜？”
“什麼間諜？”
於秘書拉響了警鈴，“哪裡有間諜？間諜在哪？我去抓。”
“間諜，不就在這兒嘛？”
陳蝶涼涼地說道。
誰？
他？
於秘書大腦一片空白。
還來不及他反應過來，陳蝶拍拍手，她的身後走出兩名身材高大的保安，樓梯間瞬間顯得有些擁擠。
“陳總，你聽我解釋，我剛剛真的在和……唔唔唔。”
小喬拿蘋果堵住他的嘴，笑著拍了拍手：“我再相信你的鬼話，我就是修勾我就是修勾。”
“陳總，下一步怎麼辦？”她後退半步，指揮著保安把於秘書押去辦公室。
辦公室裡，於秘書跪坐在地上，一雙小眼睛裡寫滿了可憐和祈求。
孩子心裡苦啊，他想解釋都沒有嘴，只能唔唔唔的叫。
陳蝶晃了晃杯裡清亮的茶水，朱唇輕啟：“罰，先打五十大板，撬開他的嘴。”
咚。
塞在於秘書嘴裡的蘋果落地。
他顧不上酸的發麻的腮幫子，哪怕吐字不清，他也趕緊解釋：“陳腫（總），武尊嘟四福腫的人（我真的是傅總的人）。”
剛剛那倆保安肌肉發達，手勁不小。
陳蝶的五十大板是真的罰啊，他真要捱揍了，估計只能過二十八個生日了。
“哦？證據呢？你要我如何信你？”陳蝶抬了抬眼皮。
“搜機（手機），電發（電話）。”
於秘書努力自救。
“嘟~”
小喬屏住呼吸。
“喂，小蝶。”傅琛的聲音經過話筒，帶了些磁性，“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在聽到傅琛聲音的一瞬間，陳蝶眼中的冰川融化：“夫君。”
她聲音柔柔的，“於總管可在你身邊？”
於總管，應該是說於秘書。
傅琛：“我叫他去幫你了，他沒在你那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