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拆了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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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果然如張忠祥所說的那般差人送來了訊息,不過這行兇犯法之人卻已是被大理寺的人提走,京官兒銜不夠大,根本不敢對這幾位爺動刑,若不是有劉玉在一旁鎮著場子,恐怕他連人的都不敢留,即使這樣,行兇的幾個二世祖們在衙門裡也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生怕伺候不周到。
也不知他這京官兒犯了什麼錯,竟然讓他攤上這檔子事兒,近有六衛閣的虎衛銅鈴大眼壓得他大氣不敢喘,遠有被抓幾人的長輩勢大如山,退一步犯錯,進一步得罪人,這位上任了七八年的京官兒這一次深深地感覺到了官生的坎坷艱險。
好在他身邊的狗頭軍師為他拿了個兩不開罪陰奉陽違的主意,雖說不好聽但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這種情況下的案件處理已經不是他能管,大理寺顯然比他這小小的衙門更加合適,快馬加鞭將訊息送至皇宮,沒等當今天子有所指示,他便先行與大理寺通了信,目送這幾位大爺離開之後,京兆尹擦著冷汗站在衙門口喃喃自語道:“皇主莫要責怪老臣,老臣也是沒有辦法啊”
可笑維護臨安公平公正的京官兒被嚇破了膽子還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臨安當官兒的都知道,秦府的那位最是記仇喜歡煽風點火,今天這些個紈絝若是在這衙門裡出了一點差錯,這位京兆尹的烏紗帽也算戴到頭了。
雖說京官兒誠惶誠恐,但他的狗頭軍師卻不以為然地在其旁連聲勸慰,說什麼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大人需擔心的話語,比起京兆尹的慌張,狗頭軍師揣摩人心的本事顯然好上太多,歷來的當官兒案,在這衙門判罪審問的屈指可數,他也是拿準了當今天子的行事作風,才敢如此對自己的頂頭上司開解,好在京兆尹並非鑽牛角尖的人,等人消失在視線之後,他便不在過多想後果,唉聲嘆氣地回了衙門。
在幾名京城大紈絝被押往大理寺的途中,聽雨樓的張詩雨已經趕到了販冰店鋪,與之同往的還有兩名婢女,進店門之後裡面空無一人,出門向周圍人打聽之後才知道蘇佳以及一眾小廝已經被人帶走,想起官場中的兇險惡劣,張詩雨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不用小販,百姓多加解釋,她知道帶走蘇佳的定然不會是正經的衙門人,六衛閣行事嚴謹異常,不可能在重新回來帶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些行兇者的背後有人動手了,著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她一時間沒了主意,他的叔叔奉命出京,如今她想打探訊息都難上加難,正在其一籌莫展之際,一輛馬車快速地朝她行駛而來!
“小姐小心!”手下婢女提醒陷入思考的張詩雨,這馬車乍一看像是要撞他們一般。
“啊!”一聲尖叫。
夜山不愧是有的一副好身手,在他的操控下馬車距張詩雨兩步的位置停了下來,還沒等張詩雨從驚嚇中緩過神來,車內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清婉,快上車”
撩開車簾的江淵滿臉凝重之色,伸手拉張詩雨坐上馬車。
“夜山,去京衙!”
“是!駕!”
“你怎麼來了”張詩雨見到江淵後心底稍定。
“今早有人射箭給我,說京城有變,讓我速來,當時以為是你了出了事情,現在看來是北街出了問題”
江淵不曾見到射箭之人,不然也能推斷出一二來。
“蘇佳出事了,今早被人凌辱,有人為其出聲被打死在了大街之上”張詩雨方才聽北街的小販簡述,知道得比江淵多上一些。
“誰幹的!”疑惑帶著憤怒。
“聽瞧見的人說是秦家公子和寺正之子,還有幾位百姓不認得,江淵,你想想辦法救救蘇姑娘,她不知道被什麼人帶走了,我擔心有人想殺蘇姑娘滅口,嗚嗚”
張詩雨著急又擔心,俏臉掛上了眼淚,蘇佳現在情況未知她很害怕會被殺掉。
“先別慌,我捋一捋”江淵打斷失去理智的張詩雨,將其中關係線理清楚,江淵忽然對著夜山道:“夜山,先不去衙門了,那你知不知道周溫玉的府院在什麼地方?”
“回少爺,東北邊”夜山勒馬而停。
“去周溫玉的府院!”
“是!”夜山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奉命行事,張詩雨止住眼淚不明所以,拉了拉江淵她問道:“為什麼要去周溫玉的府院,蘇姑娘還不知在哪兒”
替張詩雨揩去眼淚,江淵開口解釋道:“官府的人不會現在去帶走蘇姑娘,唯一可能的便是這些行兇紈絝的人動的手,右相身居高位不止秦難一個兒子,所以斷不可能行這種傻事,其他的幾人街上百姓都不認識,說明他們不常來京城,或者根本不是京城住家,所以唯一可能派人帶走張姑娘的只有周明的人”
“周溫玉只有這一個兒子,當年那麼丟人的事發生他還能泰若處之接回周明,想來他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極為上心,所以蘇佳很有可能是被周溫玉的人帶走”
“此事牽扯的紈絝都是有背景的人,衙門一定不會接這個燙手山芋,移交大理寺是最有可能的情況,倘若一會到了周府後,周溫玉不曾去大理寺當值,那麼蘇佳就一定是他帶走的!”
江淵簡單一想就分清了事情的情形,但結果對不對還是兩說,不過按照他聽聞周溫玉的為人,結果肯定八九不離十。
張詩雨聽完江淵的分析冷靜了下來,可心中還是沒底,先不說周溫玉抓沒抓,即使抓了不承認那他們該如何應對:“江淵,那..那若是周溫玉抓了但是不放人該怎麼辦,這樣蘇佳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由不得他不放人,今天他若是不放,本公子拆了他的周府!”江淵拍了拍身邊的一個木頭箱子,他和邱問道同來,為的就是防止發生意料之外的事讓他瞻前顧後,而且這次來他還特意帶了一箱簡易版手雷,其中讓邱問道拿走了一個給李清平呈上去,為的就是犯錯之後有個退路,這幾個小臂崽子紈絝到他頭上來,那必須讓他們長點記性!
張詩雨不知道一個木頭箱子能作什麼底氣,還以為江淵是為了讓她安心誆她,於是乎她指著木頭箱子道:“這裡面放的是什麼呀?憑它就能讓周溫玉放人了嗎?”
“絕對的大殺器,說是驚天動地都不為過!”
江淵輕輕開啟木頭箱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五個橢圓形帶捻子的玩意,張詩雨看不太明白,但這個東西和之前的黑火藥很像。
“這也是那能爆炸的黑火藥嗎,為什麼和之前的不像了,這樣小的五個能讓周府放人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周明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長記性,那這次就不能怪咱們不客氣了,稍後我下車你不要下來,在車內看著我就行,這玩意不是很穩定,別嚇到了你”江淵合上小木箱,張詩雨還是不露面的好,畢竟他對周溫玉的瞭解僅限於傳聞之中,此人的脾氣秉性他還不是很清楚,若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張詩雨日後難免會遇到麻煩。
車內的交談聲不大不小,夜山在外面也能聽到些許,本來這次駕車的不該是他,但架不住裡面少爺的威逼利誘,他還是從了,上次的事情記憶猶新還沒淡忘,這下江淵又來刺激他來了,炸當朝四品大員的宅院,這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馬車朝著周府的方向疾馳,與此同時邱問道也進了宮中見到了正在訓斥劉玉的李清平,稟報完畢,他岔開話題,劉玉也被李清平趕走。
“皇主息怒,莫要氣壞了龍體”邱問道適逢其會地說了一句僭越之話,李清平這才壓心中的憤怒用冷淡態度道:“來所為何事?”
這波情緒轉移是邱問道沒有想到的,李清平這是對他有所不滿,這些時日他並未有什麼訊息送來,想來是這位帝王的猜忌之心又犯了,擔心他這個天衛樂不思蜀,不過想到江淵的近日之為,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辯解之心,拱手一禮他道:“臣知罪”然後便話鋒一轉又道:“皇主,此次臣來是帶了江撫慰使獻給皇主的新寶貝,皇主請看”說著,邱問道就從腰間摘下了那顆手雷,然後捧在了手裡。
“方才孤就想問你這腰間所懸何物,這東西有什麼作用”
“回稟皇主,此物名為火雷,乃是江撫慰使新造之物,比之黑火藥威力更甚”
“哦,這麼厲害?你給孤演示一番”李清平從臺上走下,好奇地盯著邱問道手裡橢圓形的鐵疙瘩。
“皇主,此物威力巨大,還請皇主隨臣移步蓮花池”
邱問道躬身請李清平出門,江淵交代了這玩意必須放在水中爆炸,否則極有可能傷到周圍的人。
“好,那孤就看看這小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李清平邁開步子朝前走去,門口的張忠祥見狀馬上跟在了其身後,邱問道苦笑後也緊緊跟上,途中,邱問道問了幾句關於劉玉之事,李清平回答的很是淡漠,倒是這位老宦官小聲叭叭的給他解釋了許多,聽完張忠祥的話,邱問道終於明白了江淵為何要讓他今日面見李清平,合著是讓他來當滅火器呢。
少時,福源宮,蓮花池。
“青雲,讓孤看看這所謂的火雷到底有何威力”
李清平站定在湖邊,示意邱問道前去實驗。
邱問道拿著火雷走至湖邊,害怕有碎片傷到李清平,於是出聲道:“為了安全起見,臣斗膽請皇主稍向後些,否則臣不敢點火”
李清平不悅的向後意思了兩步,但看著邱問道糾結的面容,他再次退了兩大步,如此一來,拿著火雷的他才取出火折準備準備點火。
“皇主,此物威力巨大,還請皇主做好準備,莫要被驚到才是”
叮囑完畢,邱問道點燃了手中的火雷,然後迅速脫手擲出,刷了麻油的捻子有一定的防水效果,並且燃得非常快,落水兩息之後,一聲巨響轟動皇宮,蓮花池內掀起一道高聳的沖天水柱,饒是已經見過此物威力的邱問道也不禁再次感嘆,在水中的火雷衝擊感比在平地上更為強烈,好在是李清平這位帝王被事先提醒了一句,否則的話定要被嚇得站立不穩,向後退去,失了體面。
“如此威力,果真比黑火藥更強!”
李清平望著蓮花池內翻起漂浮的數百條死魚,感慨驚歎,沒有一絲一毫地心疼他那名貴的魚兒,一旁的張忠祥也是被驚得不輕,臉上震驚的神色彷彿吃了塞了個雞蛋一般。
“青雲,你過來”
鬆了一口氣的帝王瞬間心情大好,邱問道最近的表現是讓他有些不滿,但今日見到此物之後,他認為是自己的這個臣子找江淵那小氣鬼要來。
“臣在”
“日後在江淵身邊無需向朕彙報,只要那小子不惹事生非,無謀逆之心,其他事任其所為,孤有預感,孤的南清即將踏上盛世!”
“是,皇主!臣明白”
若是說黑火藥的出現讓李清平看到了南清不再會受到欺壓,那這火雷的出現,便讓他看到了開疆拓土的希望,張忠祥這位老宦官眼瞧著李清平容光煥發,連忙拍了一記馬屁上去,邱問道默默給這個老太監點了個贊。
火雷的動靜不可謂不大,一個皇宮都聽得清清楚楚,巡邏的禁軍被這聲巨響嚇得頭腦發昏,平地驚雷的聲音出自福源宮附近,他們還以為是天降神罰,壓下內心的恐懼,十幾隊禁軍快速地向著福源宮湧去,離去皇宮的劉玉還沒出午門,也被這一聲巨響驚的渾身一抖差點平地摔倒。
“迅速集合,馬上包圍福源宮,你你你!帶上人馬上跟我來!”禁軍校尉宋遠川在福源宮門前亂中有序地點了幾人衝進福源宮,這些禁軍有些不敢貿然闖進的,他點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別人或許是害怕李清平怪罪,但是他不怕。
“禁軍校尉宋遠川!前來護駕!”一入拱門,宋遠川拔刀大喊,那架勢比賊人進了皇宮還緊張,李清平正在和給邱問道交代事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打斷了。
宋遠川如臨大敵快速靠近李清平一副與人不死不休的模樣,謹慎地環顧四周,他謹慎的對著李清平道:“皇主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臣來斷後!”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李清平被宋遠川的這副模樣整得樂呵了起來,抬腳踢了一下這個宋瀚海的耿直兒子,他笑罵道:“慌里慌張成何體統!孤無事,收起你的刀,趕緊把人撤了!”
看著送遠川委屈的模樣,幾人紛紛憋笑,連同他的心腹手下也是忍住不敢出聲,這個太尉之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耿直了些,或者說耿直的有點憨。
“帶上你的人散了吧,回去繼續當值,莫要鬆懈”李清平也不指望這小子能憋出話來了,伸手遣退周遭人群,他連同邱問道也一同遣退了出去,憨憨似的宋遠川知道自己鬧了笑話,收刀行禮後逃也似的出了福源宮,他是耿直但他不傻。
邱問道瞧著這位離去的寵臣,嘴角浮上了一抹笑意,之前宋遠川並非還是禁衛的人,而是兵部的侍郎,因為其性格原因,在朝堂之上總是被人甩鍋坑害,雖然無傷大雅,但總能讓如日中天的太尉氣的跳腳罵娘,李清平也是看不下去朝中那些個權臣奸臣如此擠兌一個老實人,索性就給他安排了新官職,雖然不如侍郎的官兒大,但好在禁軍之中的人仗義,調來這麼些年,也沒在傳出欺辱宋遠川的事情,這一點到是和現在保護江淵的方法差不離,回想起李清平交代的話,他還是如在夢裡一般。
“子承父業,江淵未必不能坐上侯爺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