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張氏望著得意的江南歌,噗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江南歌!!!

她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賤種,怎麼敢動她的伯府掌家權!

江張氏幾乎要氣瘋了,眼睛赤紅的瞪著江南歌,“賤種!就你也想掌家伯府?你……”

“啪——”

沉重的鐵劍直接砸到了江張氏身上,將她打的跪倒在江南歌面前。

“長安縣主。”跟隨宣旨太監來到晉安伯府的侍衛沉聲,目光冰冷的用鐵劍壓著江張氏,“這人竟敢冒犯您,可要就地處死?”

“就地處死?”江南歌挑眉。

宣旨太監見江南歌眼神帶著不解,笑著解釋道,“縣主有所不知,您可是陛下親封的長安縣主,雖說並非皇室血脈,卻也是尊貴之人,若有人冒犯於您,不亞於藐視聖上,這可是大不敬。”

作為在宮裡混的人,他和侍衛可太擅長給人扣罪行了。

藐視聖上,大不敬。

這罪名往小了說能直接把人就地處死,往大了說直接能讓一個人株連九族!

宣旨太監說的嚴肅,見江張氏臉色蒼白如紙,又湊近江南歌在她耳邊說了下這個罪行的操作空間,然後詢問江南歌打算如何。

江南歌笑起來。

“一個廢人罷了。”不是她自大,只是江張氏現在就算撐死不被江良謹休妻,也沒法繼續跟她鬥了,跟洛邱鶴私通一事,足夠把江張氏直接弄死。

但她可不想江張氏死的那麼簡單。

“她的事,伯爺會自己處理。”江南歌含笑對宣旨太監表示了態度。

宣旨太監看了看江南歌,確定江南歌沒有需要自己幫助的地方,他抬腳帶著眾人離開了晉安伯府,路上回頭看著晉安伯府,心裡想的確是天要變了。

京城有江南歌這個突然獲得聖寵偏心的人,其他想爭奪皇位,費心討好陛下的皇子,必然要接近江南歌。

宣旨太監嘆息一聲。

晉安伯府內。

江南歌看著瘋子一樣的江張氏,揮手讓江張氏之前帶過來的男人按住江張氏的肩膀,強制把江張氏拖到了後院小佛堂關起來。

江張氏在她眼前消失。

江南歌這才有心思打量著面前身形壯碩的男人們,看得出來,這些人平常都有些鍛鍊,想來他們便是晉安伯府的護衛了。

“你們……”

“大小姐放心,我們只是伯府的人,不是夫人的人。”一個塊頭很大,腦筋轉的也不慢的人連忙開口,屈膝跪在江南歌的面前。

他不蠢。

江南歌作為晉安伯府嫡長女,如今還被陛下封為縣主,不管江南歌以前在晉安伯府的地位如何,現在的江南歌都徹底翻身了。

她不只是依靠了赫連戚,還自己有了地位。

護衛們老老實實地在江南歌面前跪好,心裡期待江南歌能夠把他們這些護衛收為己用,這樣晉安伯府的權利如何交替,他們都依舊能穩固的留在晉安伯府。

江南歌掃過眾人。

她笑了聲。

讓眾人放心的做自己的事,只要沒犯錯誤,她不會隨意的把人從晉安伯府趕走。

眾人高興起來。

可他們還沒高興上一炷香的時間,臉色黑沉沉的江良謹便從伯府外急匆匆進了門,一看到江南歌就瞪大了眼睛,揚手就要打江南歌。

“孽障!”

江南歌扣住江良謹的手,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江良謹,“伯爺這是做什麼?”

她實在討厭江良謹這個渣爹,連父親都不想喊了。

“做什麼?”江良謹不悅的咬牙,看江南歌的目光帶著怒火,“府上都給你和王家談好了議親的事,你到底做了什麼,王尚書竟然死活都不肯把你娶到王家了!”

“你知不知道,王家不娶你,整個伯府都要跟著你倒黴!”

“該死的東西!”

江良謹厭惡又不滿的瞪著江南歌,那張俊朗的臉在猙獰的表情下猶如地獄的惡鬼。

江南歌和江良謹四目相對。

看著憤怒又不滿的江良謹,江南歌勾唇笑起來,“伯爺身為男人,竟然要廢物到靠著賣自己女兒來讓伯府過好日子,這可真是……”

“聞者傷心,見著流淚。”

“江南歌!”

“你這麼沒良心,就不怕我娘夜裡去找你嗎?”江南歌直視江良謹,豔麗的紅唇開合,“想來我娘要是知道你這些年對我如何,她一定會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