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雪此時心下早已全然明瞭,老爺爺您口中的所說的那位俠義之士,便就是您自己無疑。可若雪還有一點不能明瞭,您中間曾說起離開過一會,回來後便說他們已經暫且安全了,卻是去做了些什麼?竟是去殺了那群惡賊、替我那梅大哥一家報仇雪恨了麼?而這梅林中的玄機,卻也是您一手設計的麼?”
若雪聽完,覺得心下還有些疑慮無有解開,便又一一向那老者問起。
“呵呵,你這個丫頭,倒真是鬼精靈的啊,竟是連一點一滴無有提到之處都不能放過。我就再都一一細說與你聽吧。卻是說來慚愧啊,我那時離去,並未有去做了些什麼替誰家報仇雪恨的大事,一時因為江湖中的規矩如此,我與此事無有任何的干係,況且並不明瞭其中緣由,自然無有去找人尋仇的道理。再者,我那時只是閒遊至此,偶見此處濃煙滾滾,才因著好奇之心趕了過去看個究竟,不想就正遇到了我這老朋友抱著那小孩兒在那雜草叢中左右為難。自始至終,我並未有親眼見到那夥帶頭的強人惡賊。我那時重又返回,只是白天雲遊至此,曾親眼見到附近一家有小兒染病離去,屍身就丟至那樹林之中,因而就去尋得了那小兒屍體,將這三公子的衣物替他穿上,而後又將那屍體放於那莊園周圍,做出一副假象罷了。卻也果然,那夥人便是將那小兒屍體當做了這個孩子,他才能得以安全的成長,有了今日的作為。另外再說起這梅林玄機,卻也已然不是我的功勞,只是我一直代我一位老老朋友看守而已。他的緣源我便不再細說,你若用心,便是一猜便知。他曾經是一位落魄後生,頗為精通天文地理之術,未曾想卻得以一名門之秀垂愛,兩人卻終究無緣結為連理,卻又割不斷心中的牽掛,便就一個以林為家,一個以山為居,默然相守、兩兩相望,雖不能攜手,卻也算是終於不離不棄共度一生了吧!卻也實為的教人感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呵呵。我那老老朋友,也算是終究無憾而去了吧。”
便聽得那老者又是一陣唏噓感嘆,講出這一番言語來。
若雪聽聞,猛然間便想到了有關於“瑜”的傳說,震驚之餘,卻也是免不了的感嘆,原來有關那個故事的結局,竟是如此。
同時卻又感覺到無比的欣慰,老者說的對,雖未有牽手,但卻可以一世相守,看來自己的師傅瑜,也果真是算無憾而去了。
在感嘆這件事情同時,若雪卻也又忍不住惦記起另一件來:“老爺爺,您適才說的這件故事,若雪雖不才,卻也能猜得個大概,心裡面自是滿懷著是對那些老前輩的感激敬佩之情。只是,若要真從此處講起,那二位老前輩,卻已是久遠之事,可您竟然說那老前輩是您的老老朋友,那麼您的年齡自然也是、、、、、、卻也真是令人感嘆哪!”
那老者卻又是呵呵一笑道:“哈哈哈,丫頭果然伶俐,這個嘛,自然不提也罷。一切皆是順其自然、順其自然便可啊!老頭子依舊活著,卻也是一件幸事,若有某日離去,卻也只是常理,不必多提、不必多提啊!”
“好的,老前輩,那麼,若雪稱呼您老爺爺,應該已是不能了,就只能稱呼您為老前輩了。現在,我們倒是就又要將話題重新轉移到這畫上來了,就這畫上之人,卻是、、、、、、、卻就是那老先生畫了下來,他那晚看到的強人惡賊麼?若雪卻又是不能明白了,惡人作惡,既然遮了顏面,何苦又要留下這些衣著特診?其他我自然不很識的,但就這穿袈裟的,分明便是少林寺的和尚麼!就即便是蒙著面,又豈能掩人耳目?這卻讓人費解。”
若雪此時便又從那些畫卷裡面重新拿起一副來,展了開來,一邊仔細看著,一邊認真問那老者。
“好!若雪真是一個聰明的丫頭!就這樣的疑問,卻也正是多年來讓我等糾結之處。因為按著這畫卷之人衣著來講,應該正是武林幾大門派無疑。我那老朋友在繪畫方面可以說是有著渾然天成、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據我所知,就這畫中某一些人,雖然衣著服飾與某派別中人如出一轍,但身材舉止卻又是有著很大的出入,又因著就你適才提到的疑惑,既然是這幾大派系作案,因何的又不隱去自己的身份、而只掩耳盜鈴般的蒙了顏面?所以,便是不能排除,這只是為了嫁禍,也未可知。”
老者聽聞若雪言語,便又是毫不隱瞞的講出了其中緣由。
若雪一聽,卻又是猶豫了半響,只感覺心中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老前輩,那麼,那麼、、、、、、、可是,就這一副,畫上人物卻是栩栩如生,就即便是認不出誰,我卻又哪裡會認不出他?那麼,莫非,竟就是他一手策劃、而想要嫁禍他人的麼?”
“唉!卻也竟是未有可知啊!若是隻因著嫁禍,這畫上有些人物卻又與現實中某人竟是十分相像,若是就此便斷定為就這些派系所謂,卻又很是蹊蹺。這畫上人物衣著卻也都是出自些名門正派,這也便是我那小朋友一直以來苦惱的問題。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老朽本來也並不想插手於這些事情,只由著他自己去判斷解決就好,卻誰知這些時日以來時有聽說這滿門失蹤之事,便也是不由得就又擔憂了起來,卻也不知其中到底有無有關聯之處。”
老者說到此處,便又轉頭看了看窗外,才見天色已是暗淡了下來。
“若雪,今日之事,便是就到此為止吧。老朽已將所知之事盡數相告,至於其他,卻還是需要你們這些後輩積極努力吧,某些事情定數如此,便也莫怪老朽只似坐而觀之了。老朽這便是有事要離去了,你也該回了。”
那老者說完這句,便是就又徑直出門而去,也不再做絲毫停留。
“老前輩,此番相告,若雪十分感激,告別了。”
若雪便也相隨而出,告辭了一聲,便已見他不見了蹤影。
“這老前輩卻也真是古怪哪!說走就走了,竟是連多說一句都不肯。”
若雪便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又重新進門去,將那些畫卷收了起來。
稍作沉思,便又將貌似清崇天的那副抽了出來,帶在身上。
而後走出門去,又留戀的看了那小木屋一眼:“梅大哥,而今也不知你去向,若雪就替你完成你未了的心願吧。既然我認得這一副,那麼,就還是先從這一副開始,讓一切冤屈盡白於天下吧!”
之後便是又按著那進來之法,一路飛奔,躍出那梅林,直向著自己的山洞而去。
進去之後,自是先去看莫韻真的傷勢,便見她才調息了一番,正在那裡休息。
“姑姑,現在感覺可是還好?我竟是去為你弄些吃的來才好。”
便是馬上關切的問了一切。
“不忙,若雪,你那靈狐已是叼了些果子來,我吃喝過了。你且是坐下來,我有事要告知與你。”
莫韻真卻又馬上拉住了她。
“哦?且是何事如此著急?”
若雪自然是坐了下來,聽她道來。
“若雪,我那時逃出來之際,不想在主宮裡面偶遇了大師祖他們,聽他們言語,卻是馬下便要去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我以前曾聽聞,那武林大會,應是每三年舉行一次,只為了選出新一任武林盟主。我那日聽那大師伯與三師伯似在爭議到底應不應該過去之事。此時心下卻也有一絲疑惑,若那清師兄真是如你懷疑那般為人,卻也不知他此番又是有何用意?另外,我那時與我季師姐在那木隹寨相遇,曾聽她提到是要去找尋什麼拼死救出來的孩童,似乎與一些慘遭滅門之類的大事有關,卻也不知她是否查出了一些名目?我那時只為著這虛榮自私心理,便是任憑她沒有認出我,也無有與她相認,就相互分手了。現在卻也不知她境況如何,另外,我那爹爹亦是四處在找尋與我,不知近況。若主宮這邊已是、、、、、、我那爹爹性情又不似大師伯他們思慮周全,季師姐亦是個極為高傲的人,為了如風師兄之事,我已是有愧於她,每每想起一件,卻也不由得不為他們的安危擔憂啊!”
莫韻真講完,竟是滿面的愁容。
若雪此時自然能明白她言下之意,因著那莫師祖素來性情淡漠,季師叔性情又極為的高傲,若自己父親清崇天有著某些居心,想要他們一心跟隨自己,必是會遭到拒絕,那麼,清崇天對自己女兒尚且如此,那麼他們的境況可想而知啊!
“姑姑,我且是明白你的意思,只你現在安心療傷,其餘之事,卻還是交給我來一樁樁解決周全吧!”
若雪此時卻也再無有其他考慮,就安慰她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