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斬首立威
大宋開局娶梁山女將軍 逍遙散人張不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政和八年春,升六安縣為六安軍。
六安軍作為府州同級,等於是由縣升級為地級市,那麼六安城就不能太寒酸。
經過一年多的改建,六安城規模擴大很多,新建築更是如雨後春筍。
王慶叛軍進攻,初設的六安軍一擊即潰,嶄新的六安城就落入了王慶的手裡。
王慶一看六安城這般不錯,李助掐指一算認為六安可作為龍興之地,於是王慶就決心在六安城稱王。
四下強徵民夫大肆建造寶殿內苑宮闕宗廟等等建築,反正趙官家有的,王慶也要有。
段二和段五這兩個舅子的捷報不斷傳來,喜得王慶恨不得立即登基稱帝揮師北上,去奪了趙官家的汴京城。
將以前看不起他的所有賊廝鳥,都拉到菜市口賞上一刀。
被內定的丞相李助趕來,說道:“大王,朝廷新任命了淮西總管。”
“哦,這回又派了誰來送死?”
大敗高武忠的兩萬禁軍,又攻城掠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麾下猛將如雲精兵如雨,王慶的心氣變得異常之高。
朝廷的那些賊廝鳥貪官汙吏,根本不放在他的眼裡。
“顧誠!”
“誰?”
王慶是東京本地大富戶出身,又在本府充做個副排軍廝混,勾搭過童貫侄女蔡京的孫兒媳,對朝堂上的大人物、禁軍中的高層都有耳熟,唯獨對顧誠這個名字十分耳生。
“就是那個燕地逃人,搞足球聯賽受寵於官家的南來子。”
“哦,原來是這個南來子,據說足球賽事在東京搞得轟轟烈烈熱鬧得很,可惜俺未能……”
王慶發現失言,轉而揮手道:“高俅般的骯髒貨,來了正好送死,這南來子是來給俺們送錢糧裝備的!”
足球聯賽傳遍天下,即使王慶和李助等人專注於造反和享樂,其他事不知道,這件事還是時常聽到。
只是傳到外地,都直接稱呼顧誠為南來子,是以王慶一時間不知道顧誠是誰。
王慶在東京時也熱衷於蹴鞠,每聽到這個訊息也難免心癢。
“這個倖臣的確不足為懼,眼下還得加快攻勢,在年底前奪取淮西全境,這樣大王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稱王了。”
李助也沒將顧誠這等倖臣放在眼裡,眼下還是稱王建國分封百官為重。
“也是,孤再派李懹去攻打舒州。”
在李助的大王稱呼下,王慶也就順勢開始稱孤道寡。
“大王英明!”
李懹是李助的侄子,需要立下大功好在新朝封侯拜相!
李助離了王慶,找到侄子李懹,細細地叮囑一番。
李懹點起精兵猛將,前往攻打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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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童率領五百馬軍一路風馳電掣,早就跑沒影了。
顧誠率領中軍和宣贊第一軍千人不斷進行馬步換行,一路徵調馬匹緊趕慢趕進入濠州,趕往治所鍾離。
壽州被叛軍攻破,叛軍又在攻打廬州和蘄州,淮南西路的官員、兵將和富戶商賈等等,泰半都逃到了濠州。
鍾離位於濠州北部,跟淮南東路相鄰,一旦叛軍攻來也好繼續逃亡,是以鍾離目前人滿為患。
顧誠率軍到來,淮南西路轉運使、提點刑獄使、安撫使,各州知州通判、都監團練使都虞侯指揮使等等,悉數迎接於城外。
看著馬上一身鎧甲鮮明銳氣盡顯的英武青年,迎接的大小官員無不是戰戰兢兢恐懼不已,唯恐被當作替罪羊。
顧誠這廝身為淮西總管總領淮南西路軍政,在戰時可以先斬後奏,淮南西路被叛軍攻陷泰半,官民百姓損失慘重,這些官員們難辭其咎,誰人不懼。
當顧誠的嘴裡吐出第一句話“既往不咎,以觀後效”時,一應大小官員盡皆喜道:“下官等必當立功贖罪。”
濠州知州吳之遠說道:“大總管一路車馬勞頓,下官等已備下酒席,為大總管和諸位將軍接風洗塵。”
顧誠沒有搭理吳之遠,喝道:“廬州知州何在?”
隨著顧誠的聲音落下,不少人的目光看向一個文官,而這個長得白胖的文官頓時臉色發白,顫聲道:“下官,下官,在!”
堂堂知州文臣,原本是不需要怕的,可眼下叛賊正在攻打廬州,他這個堂堂知州卻身在濠州,怎麼都說不過去。
如果沒人追究,遮掩一下也就過去了。
如果追究起來,一個棄土而逃的罪名足以問罪斬首。
雖說既往不咎,顧誠還是想要找個人來殺了立威,沒想到隨口一問,這賊廝鳥居然真的逃來濠州,立即怒喝:
“叛賊正在攻打廬州,你身為廬州知州不知守土禦敵,反而擅自逃命罪不可恕,來人,就地斬首,懸首示眾!”
齊大海帶著四人跳下馬,抽出朴刀朝著廬州知州殺氣騰騰地走過去。
廬州知州大驚,大聲叫道:“下官冤枉,下官冤枉,下官是來向轉運使敘職……”話未說完,邊上一個老頭頓時跳了起來驚叫道:“放屁,簡直放屁……”
直娘賊的,雖說顧誠剛講過既往不咎,可誰都看得出來,這賊廝鳥要殺個人來殺雞儆猴立下權威,正好廬州知州撞在刀口上救了大家,這時候誰還敢粘上絲毫。
雖說轉運使位高權重,可眼下顧誠若是要殺他,他也活不了。
即使以後朝廷問罪顧誠給他平反,人死了可活不過來,這點轉運使還是門清的。
廬州知州見這條路被翻臉無情的轉運使堵死,寒光閃閃的朴刀已經近在咫尺,急忙悽聲大叫:“顧誠,你剛說過既往不咎。”
顧誠只是掃了一眼轉運使,便看向廬州知州,冷冷地道:“死戰不敵被迫撤退者,方可既往不咎,眼下廬州上下一心正在抵禦叛賊,而你身為廬州知州卻跑了……”
顧誠轉向四問:“你們說說,廬州知州是該既往不咎,還是該懸首示眾?”
眾人都躲避著顧誠的目光,沒有人出聲附和和反對。
就在場面一片寂靜,廬州知州的臉色逐漸轉喜時,顧誠猛地喝道:“壽州知州、兵馬都監何在?”
頓時,兩個文武官跳了起來大叫:“大總管所言甚是,楚知州棄土而逃,其罪難容,該殺!”
“該殺,該殺!”
幾乎所有人都緊隨其後一片喊殺聲。
直娘賊的,真要追究起來,除了濠州本地官員,外逃到濠州的大小官員,無論是殺誰,顧誠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誠這廝鐵了心要殺人立威,死道友不死貧道,只有廬州知州被殺了祭旗,這樣大傢伙也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楚知州面如土色。
“斬!”
齊大海揮起朴刀斬下,廬州知州的腦袋落地,隨後就被懸掛在城門樓上。
看著鮮血滴滴而落的廬州知州首級,大小官員臉色煞白,也都見識到了顧誠這個小白臉的手段,再也不敢等閒視之。
“六安軍廂都指揮使何在?”
頓時,幾個武官臉色變得慘白,一人顫聲道:“大總管,末將在!”
廬州知州的首級還在滴血,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誰能不懼?顧誠連堂堂知州文臣說殺就殺,更何況他們這些丘八武將。
“六安軍還有多少可戰之兵?”
不是當場治罪,六安軍廂都指揮使袁旗心下一鬆,說道:“還有四千三百可戰。”
“即刻率軍出發支援合肥,能否辦到?”
聽出顧誠的語氣中又透露出一縷殺氣,袁旗頓時一個激靈大叫道:“末將這就率軍出發,誓與合肥共存亡。”
“去吧!”
顧誠點了點頭,目視袁旗帶著幾個部曲忙不慌地跑回城去,又轉過目光掃視起來,問道:“禁軍營指揮使以上都有何人在?”
“末……末將在!”
七八個戰敗逃到鍾離的禁軍軍官,臉色慘白地跪倒在地。
“報上姓名,官職!”
“末將李元,軍都指揮使。”
“末將黃力,軍都虞侯。”
“末將褚林,軍都虞侯。”
……
“末將古樹元,營指揮使。”
八個禁軍軍官自報名姓完畢,閉著眼等待命運的抉擇。
“禁軍還有多少可戰之兵,除掉老弱,本總管說的是青壯。”
黃力一聽,頓時心下一鬆忙道:“可戰青壯有五千六百人,但其餘兩千餘人守城還是可以的!”
怎麼有這麼多青壯?
見識了禁軍的尿性,但顧誠只是轉念一想便釋然。
特麼的戰敗了能跑回來的,肯定大部分是青壯,跑不動的也只能是老弱病殘。
“立即集合五千禁軍精壯,帶上乾糧趕往合肥。”
“諾!”
禁軍軍官們見顧誠不是秋後算賬,立即跑去集合禁軍。
直娘賊的,大隊援軍來到,去合肥不一定會死,不去的話肯定會死。
“濠州知州、兵馬都監何在?”
“下官濠州知州吳之遠在!”
“末將濠州兵馬都監焦渡在!”
見顧誠不再殺人,吳之遠和焦渡也就放下心來,況且濠州又沒丟,沒什麼好擔心的。
“吳知州,速速準備可讓萬人食用兩天的乾糧交給禁軍。”
“下官遵令!”
“焦都監,除了禁軍和六安軍的出發將士,逃到濠州的所有兵馬歸你節制,在監軍到來前,要是敢不死守濠州……”
顧誠指著城門樓上的首級,冷然道:“本總管讓你去跟他作伴!”
焦渡嚇得一個激靈,大聲道:“末將誓死守衛濠州,決不讓叛賊進濠州半步!”
“很好!”
顧誠又對其餘大小官員說道:“吳知州,登記在場的所有官員,誰再敢逃出濠州,以通逆論處!”
“下官遵命!”
“下官(末將),誓死守衛濠州!”
大小官員連忙詛咒發誓不跑了,都被顧誠這個南來子的手段給震懾住了,堂堂知州說殺就殺,這在大宋歷史上可是極其罕見的。
吳之遠見顧誠盯著,只好登記了在場官員名單。
見顧誠收了名單,吳之遠忙道:“請大總管入城歇息!”
“軍情緊急,本總管這就趕往舒州。”
顧誠連鍾離城都沒進,就率隊走了,留下一群大小官員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