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范陽知府
大宋:開局帶走扈三娘免費閱讀 逍遙散人張不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哦吼……”
“啊哈……”
“啊……”
圍繞著殘破關牆進行的攻防戰,進入到了火熱化的程度,雙方的呼喊聲不絕於耳,慘叫聲聲聲刺耳。
“射,射,射……”
銀術可語氣森冷,帶著急迫和惱羞成怒,不住地厲喝。
八百強壯的女真甲士分成兩排,一排排輪番而上拉開強弓,近乎七十度角地射出漫天羽箭!
女真人用的箭與眾不同,這些箭鏃極長,挾著厲風直射而上。
箭雨射在關牆上,射在盾牌上,射在漢遼軍的身上,射過關牆落入關內……
“射死這些金狗!”
張顯怒不可恕,這些金狗實在可恨,不上前攻城就會躲在後面射箭,偏偏女真韃子都是強弓,箭簇又細又長射程又遠,銀術可挑選的八百人又是強射手。
而漢軍即使居高臨下,射程居然還差女真人一些,導致只有挨射的份,這如何不讓張顯暴怒連連。
好在背嵬軍的甲冑實在是好,有關牆防護和盾牌遮擋,即使被射傷,也幾乎沒有致命傷。
這也是岳飛選擇冷眼旁觀的主要原因。
背嵬軍訓練強度絲毫不在陷陣軍之下,甚至在天漢各軍中說第二,沒有哪支軍隊敢說第一。
訓練強度是有了,可實戰經驗卻是不足的。
實戰是檢驗軍隊強弱的惟一標準。
蕭三狼率領的遼軍從交戰初的慌亂,到愈戰愈勇,雖說有降軍、表現、立功融入、漢軍後盾等因素,但這番表現出乎於岳飛的預料,令他感到滿意。
王貴帶領的刀盾手的表現中規中矩,這點岳飛還是滿意的,只要多幾場實戰,將訓練水平完全發揮,就是一支虎賁強軍。
讓岳飛不滿的是張顯。
身為主將,張顯是非常不合格的。
不配合同袍,不審時度勢,不會隨機應變,只顧著自己發狂。
同樣冷眼旁觀的湯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對著張顯怒吼:“張顯,真韃子射不到,你較什麼勁,為什麼不射假韃子?”
張顯一愣,隨即一聲“臥槽”接著指揮部下調轉箭頭,射向假韃子。
雖說有真韃子的箭雨壓制關牆上的敵軍,孫忠部假韃子依舊久攻不下,導致傷亡日益擴大,這讓他非常著急。
這兩千部曲可是孫忠的嫡系,一旦都折損了,那麼他在大金就會變得不值錢了。
“殺韃子,殺假韃子~”
蕭五狼率隊衝上來支援哥哥。
有漢軍當後盾,又發現真韃子只敢射箭不敢上前廝殺,而假韃子又不過如此,此時不在新主子面前奮戰立功更待何時?
兄弟二人率部愈戰愈勇。
當張顯不再跟真韃子對著幹將箭頭對準假韃子射時,孫忠部假韃子的傷亡一下子就擴大了,而主子卻不上前攻城,這讓假韃子們堅持不住了。
孫忠打又打不下,退又不敢退,眼睜睜地看著嫡系部曲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就在他焦急萬分時,銀術可終於下達了撤退命令。
“撤,撤,快撤……”
孫忠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中充滿了哭音,所部假韃子撒開腳丫子玩命地往回跑。
脫離守軍的一箭之地,孫忠一清點,所部兩千嫡系只剩下不到七百人,比董仲孫還要悽慘一些。
孫忠拜倒在銀術可的面前,泣道:“將軍,職下未能打破關口,反使職部損傷慘重,請將軍治罪!”
銀術可的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女真韃子的臉色也是通紅。
銀術可沒有率部加入攻城,不管什麼原因,對於戰無不勝的女真人而言都是一份莫大的恥辱。
銀術可有苦難言。
紫荊關上的遼軍都如此拼命,漢軍只出動不到千人,即使兩千女真人都攻上去,也打不破紫荊關,而且銀術可並不能確定關上有多少漢軍。
再者說,女真人強的是騎射,拿女真鐵騎當步卒去攻城,去做那無畏的犧牲,這等煞筆事,銀術可怎麼都做不出來。
場面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就連傷兵都強忍著劇痛。
董仲孫低眉順目,實則很想仰天長嘯,用一場大笑來去除心中的鬱悶和被嘲笑的恥辱,然而他不敢,還得與有悲慼,如喪考妣!
“撤……”
銀術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字,上馬就走。
女真人緊隨其後。
孫忠和董仲孫相視一眼,又雙雙回首望向紫荊關,神色無比複雜地帶著傷員跟著走了。
紫荊關上。
遼軍降兵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蕭三狼兄弟滿臉興奮,這一戰打出了勇氣,發洩了鬱氣,在新主子面前展現了武勇。
“狗日的金人賊廝鳥……”
唯有張顯罵罵咧咧的,以此來掩飾他的心虛。
“金狗跑路了!”
金兵撤走了,岳飛沒有追擊,而是繼續整頓紫荊關的防務。
夏春離開紫荊關,派出靖安司的探子飛報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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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前腳進入易州,喬望率背嵬軍大部後腳也進入易州。
按照事前計劃,是奪取易州城。
岳飛在即將達到易州城時,轉而去奪取紫荊關以擋金軍,喬望得到訊息,派了千人前往支援岳飛,率三千騎依舊直奔易州城。
易州守將耶律旺旺之前就已經被夏春說服,見天漢陛下的鐵桿嫡系背嵬軍打著旗號來了,二話不說開城投降。
喬望進入張榜安民。
第三天,喬望得到傳訊,岳飛奪得紫荊關擊退金軍。
喬望放下心來,安心佈置易州防務。
第四天,北軍第五軍玄武軍和第八軍落石軍趕到易州。
第六天,呼延灼率領玄武軍,吳玠率領落石軍,雙雙向東前往奪取淶水。
第八天,北軍都督許貫忠率部來到易州。
第十一天,淶水投降。
第十二天,馬擴傳來訊息,郭藥師決心率常勝軍以涿州投降天漢。
第十五天,許貫忠得到急報,皇帝陛下御駕親征。
第十八天,許貫忠得到馬擴急報,金國皇帝退走居庸關,耶律大石抽調兵馬要向涿州用兵,第二日,又收到馬擴急報,耶律大石的使者被馬擴所殺。
又過數日,許貫忠得到急報,皇帝陛下將直接到達易州。
頓時,整個易州城,在降將耶律旺旺的率領下,熱火朝天地清掃地面準備接駕儀式。
臘月二十八,顧誠經過八天的急行軍,率領御林軍和神機軍、貪狼軍、破軍軍,先行趕到了易州城。
“恭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漢各軍、易州全城官民百姓,歡呼聲響徹天地。
“易州併入天漢,施行天漢新政,免除匡復二年和匡復三年的兩年賦稅。”
顧誠金口一開,易州沸騰了。
還不止這些福利,後續的糧食源源不斷地運來易州。
除夕開始,舉城喝粥,免費的。
除夕!
馬擴帶著郭藥師父女趕到易州。
“罪臣拜見陛下!”
顧誠扶起郭藥師,笑道:“郭將軍深明大義,何來罪臣一說!”
“臣蒙陛下寬赦之恩,當肝腦塗地以報!”
“朕為郭將軍接風!”
顧誠設宴款待郭藥師父女,在宴席上,郭藥師跪請顧誠賜婚,將愛女郭霜許配給馬擴。
顧誠看向有些心虛的馬擴,笑道:“馬擴已經成婚,郭卿可曾知曉?”
郭藥師道:“臣知曉,臣女願為平妻!”
平妻有對房之稱,即與正房對等,與妾不同的是平妻不需向元配行妾禮,但實際上的地位仍然不及元配,平妻仍然要稱元配為大姊。
既然郭藥師不惜讓女兒當小也要聯姻,那顧誠也沒什麼好說的,當即允諾賜婚。
匡復二年正月初一。
顧誠下旨冊封郭藥師為漁陽侯,領常勝軍總兵,常勝軍入北軍序列。
顧誠令北軍都督許貫忠率領第三廉貞軍、第五玄武軍、第七奔雷軍前往坐鎮涿州以擋耶律大石,令郭藥師回涿州整編常勝軍。
馬擴主動請纓:“陛下,臣去燕京說服耶律大石!”
顧誠搖頭道:“不著急,耶律大石不同尋常人,他心氣很高現在又憋著一肚子的火,先打一場,滅了他的火氣,你再去也不遲。”
現在讓馬擴去燕京,很有可能會被耶律大石斬殺,顧誠可不願冒這個險,對耶律大石,的確需要打疼他。
“陛下英明!”馬擴也想到這點,也就不再堅持。
如何規劃新併入天漢版圖的土地,成為顧誠首要解決的問題,對著現在的輿圖,對比他所畫的後世地圖……
顧誠下旨改涿州為范陽府,撤易州降級為易縣,易縣併入范陽府,赦免范陽府兩年賦稅。
馬擴問道:“陛下,何人可擔任范陽知府?”
顧誠看向隨行的吏部右侍郎聶山,問道:“聶卿,吏部可有適合人選?”
聶山沉思一會,搖頭道:“陛下,臣暫時想不出有何人適合擔任范陽知府!”
范陽府非常關鍵,作為第一個正式併入天漢的州府,既要施行天漢新政,又要完成免除賦稅兩年的官吏監管,而且范陽府又是交戰前沿!
要當好這個知府絕非易事,一旦有所差錯肯定少不了瓜落吃。
顧誠沒有勉強聶山舉薦人才,目光從身邊數十人身上一一掃過,不一會兒,視線落在一人身上。
“秦檜!”
顧誠開口,秦檜忙道:“臣在!”
“你來當這個范陽府知府,可有這個信心和膽量?”
剛三十出頭的秦檜只是微微一愣,隨即跪下,堅定地道:“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秦檜,遺臭千年的大奸臣。
但平心而論,此時的秦檜還沒有賣國之舉,是一個心思敏銳很有才華的人,也算得上是眼下范陽知府的適合人選。
既然如此,顧誠不介意給秦檜一個機會。
秦檜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善於揣摩上意的機靈人,他知道怎麼做,顧誠自然也不用擔心秦檜會鬧出什麼么蛾子,有的是手段收拾。
況且,還有一個陳東在旁。
走馬上任范陽知府的秦檜,和軍紀司司長陳東一道離開易縣城前往范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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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誠下旨种師中暫任朔應總督,暫代朔州和應州的軍政。
韓世忠擔任副總督。
朔應總督府伺機攻取大同,但要避免與蕭幹發生硬碰硬的硬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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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軍總督种師道整編十六個軍,總兵力六萬三千人。
除了鎮守原邊境以擋西夏外,种師道單獨留出五個軍兩萬人馬,隨時等候皇帝陛下的徵召。
天漢篡宋,並沒有派使者出使西夏,而西夏也沒有出使天漢。
西夏也不是毫無反應,各處邊鎮都加強了戒備。
此時的西夏皇帝李乾順,是遼國的忠心小弟。
年初,李乾順派出5000兵馬援助西京,走到半道西京就失守了,只好班師回國。
年中,李乾順得知耶律延禧逃入陰山,又派遣大將李良輔領兵3萬救援,與金將完顏婁室戰於宜川河畔,夏兵大敗而歸。
即使現在耶律延禧已經被遼人整成太上皇躲在豐州,李乾順依舊不時地派人前往恭問起居,並饋贈糧餉。
顧誠讓种師道採取守勢,只要西夏不出兵來攻,都不主動進攻西夏。
先金國後西夏是既定的計劃,滅了金遼,西夏也就手到擒來,西夏的西邊是西域,西域過去是中亞,中亞過去是歐洲。
到時,顧誠另有計劃。
先東,後西,再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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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漢第一個春節,開國皇帝陛下御駕親征不在京師,監國太子還只是個連路都不會走的嬰兒,而前朝太上皇皇帝太子等皇室都在京師……
這原本是大忌,至少京師戒嚴全城風聲鶴唳。
然,並不是!
京城更加熱鬧,簡直是人滿為患。
從除夕開始的燈會,吸引了周邊無數人湧入東京。
太平熱鬧的背後,是無數人在背後的負重前行。
負責治安的各軍、府衙縣衙各部衙門,無不是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防火防盜防奸細,靖安司首當其衝。
這些天,顧盼每天睡不了兩個時辰。
老孫走來,見顧盼不住地打著哈欠,美眸周邊都呈現出了一圈黑,人看上去更顯得疲憊不堪,於是說道:“殿下,有屬下盯著,您先睡一覺。”
顧盼盯著東京地圖,說道:“無妨,那夥回鶻人可盯緊了?”
“殿下放心,回鶻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握之中!”
“這夥回鶻人行為詭異不可大意,必要時可以先拿下,要是誤會,過後自有鴻臚寺去賠罪!”
老孫忍不住一笑,道:“屬下明白!”
顧盼想了想,又問道:“趙氏可曾安穩?”
“成國公醉生夢死,安居王年幼被皇后娘娘送到國子監讀書,安樂王歌舞昇平寫字作畫,只是瀝水侯不是在辦詩會就是在去赴會的路上。”
瀝水侯,前朝九皇子趙構。
前朝趙氏皇族得到優待,除了趙構時常舉辦詩會呼朋喚友花錢如流水外,其餘人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這沒臉沒皮的玩意!”
說到趙構,顧盼也很是無語,這人要是不要臉起來,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嬛嬛,我親愛的妹妹……”
一聽到這個聲音,趙嬛嬛就非常無語,對著嬉皮笑臉而來的青年翻著白眼率先叫道:“九哥,你借了我三千八百六十三貫錢,啥時候還?”
“嬛嬛,你再借我一千一百三十七貫湊個整!”青年絲毫不以為意,依舊嬉皮笑臉。
小財迷哪能容忍被人這般借錢,怒氣衝衝地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青年嘆道:“那我只好去找皇后娘娘了!”
“你還能不能要點臉?”小財迷氣得臉都紅了,怒道:“你想害死姐姐嗎?”
青年又露出笑容,伸出手道:“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