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這一夜好風!
中邪了怎麼辦破解方法 南柯十年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我小時候做過最痛苦的夢——尿急,到處找廁所,找呀找呀找,到處找不到,就算找到,也會被其他事情影響,導致我無法上廁所,最終,我找到一個安全又隱秘的地方,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尿。
然後一股熱流溫暖我的大腿根,我尿床了。
這是我兒時最慘的夢。
但今天,我做的這個夢更慘。
本來是一場美夢,生生被我做成驚悚恐怖。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變成二娃,我只知道,當我身體一個激靈時,夢醒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全忘了,我只知道,感覺無比真實。
小惠側著臉,閉著眼,準確說,眼睛眯著一條縫,偷偷看我。
這種狀況下我該怎麼辦?
速度起身向她道歉,然後跟她解釋這其實是一場夢,現在夢醒我也該走了。
我慌了,怕了,喊她名字:“小惠。”
小惠睜眼,又快速合上,眼睫毛不停地顫抖,面上說不清是悲是喜,說嗯。
嗯,代表她聽到了。
我急於向她解釋,這是個誤會,我被二娃靈魂附體,才會做出這種事,我得讓她明白,我不是那種爛人。
所以我說:“我是小武,你聽我解釋。”
她的眼再次睜開,又迅速合上,雙臂從我腰上挪到我肩膀頭,說了個呃。
呃,代表她在聽。
我說:“這事不怪我,都是……”
話沒說完,她的唇就堵住我,不讓我說。
她很熱情,很投入,也很忘我。
她的聲音很輕,像空中的雲,像呢喃的風。
她說:“我就當你是潤生。”
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怎麼說?
二娃這個倒黴鬼,死也死的不是時候,他老子再惡,死的時候也是豔陽高照,做什麼事都順心。他死的時候倒好,夜裡下起瓢潑大雨。
……
……
我是早上六點從後院翻牆溜回自己家裡的,回家燒熱水簡單洗了下,而後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事情做下了,如何收尾是個難題。
最重要的,是我到現在都搞不懂,我的身體為什麼不受自己掌控?
這個問題很嚴重,如果只是像昨晚那種小失誤,我可以忍,但萬一是某種嚴肅場合,我卻做出某種不嚴肅的事情,那就兇險了。
犯錯的是思想,但受懲罰的是身體,而且是我的身體。
我不能這樣稀裡糊塗,我得徹底解決這件事。我騎摩托車上塬,一路狂飆,去找神婆幫我解決。
神婆用望氣術看我,給出我解釋。
“天狗囚住了羊蛋和二娃兩父子,似乎要把他們吞噬掉。”
我表示不理解,“吞噬是什麼意思?是隻吸收他們的能量,還是說把他們的思維意識能量一起吸收?”
神婆想了半晌,“可能是一起吸收,不然他們的思維意識去哪?”
事實上,神婆也不太懂這個,胎光是由人的思維智慧形成的神魂,而維持胎光的能量是如何產生的,是種什麼樣的形態,她根本給不出解釋。
只能靠猜,靈魂融合,就是要把對方的記憶和智慧一起融合。
那我就要問了,假若我的靈魂是正直的,善良的,而這父子兩的靈魂是淫蕩邪惡的,那融合後的靈魂是正直善良還是淫蕩邪惡?
神婆難住,搖頭說不出。
“小武,這事你該找袁信商量,他就是研究這個的,他是年輕人,懂的多,或許他能給你解答。”
袁信?說起袁信我就鬱悶,“昨晚給他打電話,他說沒時間。”
神婆問我:“那你現在感覺如何?這種人格分裂的情況有沒有對你造成生活上的實質困擾?”
我沒說昨晚的事,推說沒困擾,只是擔心以後有困擾,問神婆:“有沒有辦法把這兩貨的思維意識從我身上弄出去?”
神婆搖頭,“怕是不行,現在不是你要融合他們的神魂,是天狗。還記得上次怎麼救你侄女的嗎?天狗囚了她的胎光,你是怎麼做的?”
“剁下它的狗頭?”那絕對不行,剁了我腦袋我就死了。
神婆給不出答案,我只能找袁信商議,於是給袁信發微信:有空回電,有事。
袁信很快回復:最近很忙,這兩天都沒空。
MMP!
二娃的棺材到了,朝奉打電話問我在哪,馬上要給人結賬,到處找不到我人。我趕緊騎摩托往回飈。
回村裡棺材還沒進屋,放在車上不讓往下抬,說是小寡婦不讓抬,嫌棄棺材太低端。
哎呦我的媽,這棺材是我和朝奉兩個共同商議的,一萬六的純柏木,已經很貴了。
人家棺材送到門上卻不要,這不是鬧?
朝奉朝我擠眼,嘿嘿笑:“小寡婦生氣了,問買棺材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人徵求她意見,這麼重要的事,隨隨便便就處理,太不應該了。”
我就急了,“她還要咋?村長一共就給了兩萬,一萬六買口棺材她還要咋?有本事她自己拿錢呀。”
朝奉笑,他跟前圍著的一群小夥子也笑,都是賊眉勢眼,表情古怪,其中有兩小夥昨晚守靈打牌,笑的最奸。
朝奉用手把頭髮往後捋,語調輕佻,“那行嘛,你跟她解釋去,我跟她說不通,黑著臉不認,你去解釋,完了讓人趕緊抬棺,棺材鋪人還急著呢。”
我去見小寡婦?
想到這畫面我腿肚子就跳,同時後腰痠軟。
仔細想想,怕是我昨晚留在二樓過夜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風雨聲那麼大,樓下打牌的人又不是聾子,肯定聽到了。
虧我早起還做賊心虛地從後門翻牆,太愚蠢了。
村裡的香豔事就是這樣,大家都在傳,而且描述的有聲有色,但沒人會當面說,尤其是寡婦風流事,更是為人津津樂道。小惠這情況最佳,上無公婆下午子女,她想怎樣就怎樣,都由她。
今天擺這一道,我猜她是給我上眼藥,正如神婆說的那樣,這女子並不是人們眼中的那麼柔軟,有的是心機。
我走去內堂,小寡婦披麻戴孝,把自己包裹的如同白蓮花樣,面上素淨,卻是別樣的好看。
素淨,不是說不化妝,男人眼裡女人化妝就是抹口紅描眼線,這種理解是錯誤的。小惠不但畫了妝,而且畫的非常精緻,除去小臉素白,眼神兒還水汪汪地動人,絕壁是貼了美瞳。
我走過去喊她,小惠。
小寡婦身體不動,腦袋微轉,而後起身,“小叔~”說話間面紅,委屈,“潤生的棺材不太好。”
周圍幾個婦女都往後退,留給我們說話的空間。
我說,“人死如燈滅,棺材好不好都是其次,重要的生前,生前你們夫妻恩愛,這比什麼都重要。死後睡金棺銀棺,都是一樣的。”
小寡婦眉目婉轉,楚楚動人,緩緩點頭,說嗯。
嗯的很有情調,讓我想起昨天晚上,不由得心跳,渾身燥熱。
我怕是攤上事兒了。
小寡婦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看我,“小叔說的對,那按你說的辦,對了,我們家的銀行卡密碼我都想起來了,從現在起一切支出用度都從我這裡出,不要再麻煩村長。”
說話間拿出手機,“你的微信給我,我好給你轉賬。”
厲害了我的寡婦,密碼這就知道了?
她眨著眼,似乎在笑,“昨天晚上想起來的。”
這就尷尬了。
怎麼辦?這微信給還是不給?給了,我就真攤上事,再也甩不掉。
不給,後面那麼多人看著,我又是喪事記賬員,說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