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紅擋在陳東身前:“叔叔,我真沒有被騙,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讓陳東試試。”
“看看他的醫術到底有沒有效果。”
這時。
張朝天身旁一個約莫五十左右的男子,仔細打量陳東一番,不屑哼了一聲:“張老說的很對,這個人絕對不懂得醫術,也根本不是一個醫生。”
“你們看他的衣著,是不是很像村裡面經常下地幹農活的裝扮,尤其是迷彩褲子,膠底鞋,上面還沾著泥巴呢。”
“再看他的手,粗糙,還有老繭,這就是經常幹農活才會出現的。”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懂得醫術。”
張豔紅臉色很不好看,看了眼說話的人:“你又是誰?”
張朝天說道:“豔紅,為你介紹一下,這是青洪縣醫院的副院長劉振業,來為我檢查身體,治療我的腿疾。”
“劉副院長有著幾十年的工作經驗,尤其擅長骨科,在國內也是一名著名的骨科專家。”
張朝天話說到一半,看向陳東,搖了搖頭:“而你帶來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名醫生。”
“別鬧了,快讓他走。”
張豔紅急的都快冒出汗了,無論她怎麼解釋,張朝天就是不相信,她踢了任權一腳:“你倒是為陳東說句話啊。”
任權急忙露出了笑臉:“叔叔,我敢保證,豔紅真的沒有騙您。”
“陳東的醫術我昨晚體驗過。”
“絕對是我見到過最好的,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年齡並不是衡量一個人醫術好壞的唯一標準。”
張朝天挑了挑眉,對於任權的為人他還是很清楚的,一個精明圓滑的生意人,很少有人能騙他。
任權都這麼說了,看來張豔紅帶來的人,應該不是騙子。
張豔紅看到張朝天動搖了,急忙說道:“叔叔,我可是你的親侄女啊,任權是你的親侄女婿,怎麼會騙你的。”
“您就讓陳東試一試吧。”
張朝天面色猶豫,張豔紅堅決的態度和任權的話令他動搖,不管怎麼說也是親侄女的一片心意,若是拒絕的話,怕是會傷了侄女的心,索性就讓這個叫陳東的傢伙試一試。
在張朝天要開口答應下來的時候,一旁的劉振業說道:“張老,萬萬不能答應啊。”
“你的腿病是陳年舊疾,不可輕舉妄動,一旦病灶被破壞,腿病加重,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張豔紅恨不得把劉振業的嘴巴給捂住,眼看著張朝天要動搖了,這個傢伙的一番話,幾乎是斷絕了請陳東為她叔叔治療腿病的可能。
張朝天不再猶豫:“劉副院長說得對。”
“我的腿病是陳年舊疾,病灶惡化嚴重,不能輕舉妄動,只有交給劉副院長這樣經驗豐富的人,我才放心。”
張豔紅還想再解釋。
張朝天一揮手:“好了,不要再說了。”
“如果你再提這件事,就走吧。”
張豔紅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嚥下去,她知道他叔叔的脾氣,一旦坐了決定,誰也無法更改。
一旁的劉振業面無表情,心中暗暗偷笑,他才不管張豔紅請來的人是不是神醫,只要能夠討的張朝天的歡心,那麼他就達到了目的,如果再治好了張朝天的腿病。
恐怕青洪縣醫院正院長的位子非同莫屬了。
張朝天雖然退了下來,可是他的關係,人脈還在,尤其是市裡面的很多重要職位的領導,不少是張朝天的人,能夠搭上張朝天這艘大船,平步青雲,並不遙遠。
人群中的劉舒暗暗嘆了口氣,以她對陳東醫術的瞭解,治好張朝天的腿病不是難事。
只可惜張朝天有眼無珠,大好的機緣就在眼前,被他拒之門外。
張豔紅面露難色,十分歉意的對陳東說道:“真是很抱歉,讓你白跑了一趟。”
“我一定準備一份令您滿意的診金。”
陳東面色坦然:“藥醫不死病,醫治有緣人,看來我和你叔叔是沒有這個緣分了。”
“既然這樣,那就送我回村吧。”
噗嗤。
劉振業忽然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個村裡人。”
“學點偏方,土方,也敢自稱神醫給人看病,真是膽大包天。”
“快滾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張豔紅,任權面色尷尬,因為劉振業是張朝天請來的,又是青洪縣醫院副院長,他們不敢駁斥劉振業的話,只能忍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