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衛姨娘母女

不知是李姨娘為他找了滿身藉口理由，還是聽見了沈芸欣與太子，沈樅的臉色倒也沒那麼難看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給李家錢銀？”

“老爺，李家畢竟是我的孃家，妾身顧著親情，添了些銀兩，但妾身的心還是在丞相府啊，是因為妾身靠著丞相府才有瞭如今的日子啊。

妾身發誓，妾身給李家的錢銀並不多！老爺你要相信妾身啊~”

“相信你？這五百萬兩黃金怎麼能湊齊？”

“可妾身賣的那些個物件沒有五百萬兩啊！”

“你還有臉說？”

果真如母親所說，李氏目光短淺，不可為妻。

“老爺~，妾身知錯了！”

李姨娘款款走向沈樅，遺風餘韻，雙手挽著沈樅手腕，

“老爺~妾身看那些匠人和大小姐熟識，不如讓大小姐低價換回那些物件，至於已經轉出去找不到原來物件的，我們再湊原價還給大小姐。”

“湊錢？那也是李家湊，既然是你的孃家，他們也該顧著親情，在你臨難之際還回那些錢銀。”

李姨娘微愣，他們怎麼可能湊的齊？

“老爺...”

那些錢銀都已經消費出去了，怎麼可能還的回來？

“怎麼，靠著丞相府當官發財，還不懂得知恩圖報。”

沈樅這回倒是正氣凜然，

“再說，你只是一個姨娘？

敢動正妻的嫁妝接濟孃家，本就是你僭越，那什麼承諾書也是你落字的，五百萬兩黃金本就該你來還，

看在欣兒的面子上，我會去勸那個孽女以低價換回被你賣出的物件，只是這錢銀也該你來出！”

“老爺......”

李姨娘珠眼微瞪，雙目滿是驚訝，當年可是他說的要立她為正妻，即使老太婆不同意，他也說她在這個家位同正妻，行正妻職權，現在竟說她僭越。

“好了，不要再說了，趕緊去湊錢，可不能讓孽女說出去，壞了丞相府的名聲，我拿你試問！”

話音一落，他匆忙離去。

這五百萬兩是個深淵，怎麼可能填的滿？

身後的李姨娘久久回不過神來，手中的帕子就要被扯爛了。

......

“父親怎麼過來了？沒有安慰李姨娘？”

這才過了這麼一會兒就來幽蘭苑了，這麼快就想出賴賬的方法了？

沈芸瑤有預感，將來這五百萬兩黃金可能只能收回三分之一，甚至可能收不回來。

畢竟三百萬兩黃金他們揮霍的差不多了，或許還能剩下一百萬兩黃金左右，湊湊差不多也就一百五十萬兩黃金。

不過……今天嗎，

可能只是扯扯皮，討價還價一番。

沈樅看見沈芸瑤就覺得難堪，很想發怒，但又想到有求於她，語氣盡量平緩，

“為父看你和那幾家匠人熟識，可否低價買回來那些物件？”

“低價？父親可知道無商不奸？父親不妨開個價？你們想賴掉多少賬？”

“你...孽女，我就知道，狗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父親不願開價？那請還五百萬兩吧！”

“四百萬兩！”

沈樅臉色難看，但還是開了口。

“呵，父親一下子砍掉了一百萬兩黃金呢？父親不知道這五百萬兩黃金本就是低估的嗎？”

“...可李氏只換了三百萬兩黃金！”

“父親耳根子可真軟，你就沒有去核實一下嗎？”

沈芸瑤軟聲細語，微微挑撥，

“女兒回來的第二日，去依芸伴逛了下，遇到了幾位貴女，父親可要猜猜看，她們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她們說李青柔想融進京城貴女圈子，四處大方的請客呢，眾人都把她當做冤大頭，常常拉著她去最貴的地方消遣，可從來不見李青柔吝嗇呢，

父親，你說，她怎麼有那麼多錢銀呢？禮部尚書月俸那麼多嗎？”

沈樅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正常來形容了，

“父親你說李家能不能湊齊五百萬兩黃金呢？”

當然不能，但沈芸瑤不想讓李氏好過，可是她害母親大出血呢！

“還有，太子和我的婚約還沒解決呢，你的好女兒還等著嫁給太子呢！

另外要是讓別人知道丞相府用了主母嫁妝，靠主母嫁妝養著，那名聲便就臭散京城了。”

“四百五十萬可行？”

沈芸瑤一怔，丞相府名聲那麼重要？

可他難道不知道城中已經有人傳丞相府姨娘拿了主母嫁妝了？

她剛剛說的那幾位貴女間的閒話還不夠給他提個醒？

還有清點嫁妝的那幾位匠人會守口如瓶？

還是他在意的是沈芸欣能不能嫁給太子？

她這甘蔗爹蠢不自知，好面子，自尊心強，又利慾薰心，耳根子還軟。

“好！就四百五十萬兩黃金，還望父親不要食言，丞相府的名聲、前途，還有沈雲欣能不能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可就看這四百五十萬兩黃金能不能給我了。”

“還有父親你們可要抓緊時間吶，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及笄了，要是到那時候還沒解除婚約，太子妃可就是我了。”

“孽女，你也配做太子妃，希望你遵守承諾，到時候太子妃只能是欣兒，只有欣兒這個第一才女才配的上太子！”

到時候太子繼承大統，欣兒是皇后，而他就是國丈。

“父親還是擔心一下李姨娘能不能把錢湊齊吧！”

沈樅有一次滿臉怒色的離開了，好像他從她這裡每次離開都沒有好的心情。

時間匆匆而過，

這幾日沈芸瑤過得無比舒坦，李姨娘忙著籌錢，沒空再來找她的茬。

丞相府除了幽蘭苑到處都在縮減用度，連僕從都裁減了一半。

沈芸瑤已經私下裡把那些李姨娘賣出的東西低價收回了一點，已經轉出去的她也沒有辦法，現在只等李姨娘她們籌集四百五十萬兩黃金了。

今日，沈芸瑤閒來無事跟著溪兒去府裡花園裡採花學著做鮮花餅，

“小姐，這裡的花沒有山莊裡的好呢！”

溪兒覺得山莊裡的花不僅開得茂盛，花葉花瓣多密，而且芬芳鮮嫩。

沈芸瑤暗笑，山莊裡的花，她可用靈泉澆灌過呢！

“好了，你要喜歡，回頭讓人在咱們院子裡種上，或者從山莊裡移栽些過來。”

“小姐最好了！”

“咳咳咳...”

“妾身拜見大小姐！”

“歌兒見過大姐！”

沈芸瑤聽見咳嗽聲轉身看著那一對母女，

“想必是衛姨娘和四妹吧！我回來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兩位呢！”

母女兩人微窘，輕輕俯身，

“咳，大小姐，還請原諒妾身則個，這身子一直不見好，咳...咳，還沒有恭迎大小姐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