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正旦視察

正月初一，乃每年的第一天。

升龍城熱鬧非凡，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水墨畫。

大街小巷張燈結綵，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彷彿一顆顆熟透的果實。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喧鬧聲此起彼伏，商販們的吆喝聲不絕於耳，賣力推銷著自己的商品，今天可是一年之中最賺錢的時候了。

人們穿著新衣裳，見面拱手互道一聲新春大吉，孩子們笑嘻嘻的玩著鞭炮，吃著糖葫蘆等小吃。

廟宇內香火鼎盛，善男信女們手持香燭，虔誠地向神佛祈禱，希望新的一年裡平安順遂、幸福安康。

年輕計程車子們也聚集在一起，吟詩作畫，享受著這美好的正旦節日氛圍。

“喂，你們知道嗎，就在剛才，大燕皇帝陛下與太子殿下攜朝中朱紫大臣們一起去了城外的農莊，親自收穫了一種名為‘土豆’的糧食，知道它的畝產有多高嗎？說出來嚇死你們！”

就在這時，一則小道訊息在城內瘋狂流傳，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哦？難道這所謂土豆的畝產很高？有沒有三百斤？還嚇死我們，真當我是嚇大的？”

“就是，我家農莊的水稻一年三熟，每季平均畝產兩百六十斤，一年七百多斤，真當本少爺不知農事不成？內閣所發的公告可是說了，新春的科舉還得考農事科，本少爺得到訊息之後，趕緊請教了莊裡的老農，哈哈！”

“能值得尊敬的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重視，想必這土豆的畝產應該至少也得有三百多斤，肯定超過了水稻。”

“是極是極，若非如此，又豈能驚動陛下與太子，還有那滿朝朱紫大臣呢？”

“行了，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這則訊息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議論紛紛了起來，說什麼的也有。

畢竟涉及到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還有文武百官們，他們當然感興趣了。

“我告訴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一共試種了四畝地的土豆，共計收穫6718斤土豆，平均畝產1679斤。”

剛剛說話那人名為王二，是錦衣衛的探子，他站到高處，大聲說道。

王二原本是姑蘇城外王家村的村民，從小到大一直給姑蘇慕容老爺家種地。

他父母早亡，又因家貧尚未娶妻，可謂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前年年底時，慕容老爺家的鄧管家突然宣佈，慕容家的地都賣了，要遣散佃戶，每戶可補償二斗穀子。

不久後，有慕容家的僕人說，慕容家要招募家丁，每月給二百錢，管吃管住，王二當場就報名了。

於是，王二就稀裡糊塗的跟著慕容少爺離開姑蘇來到了大燕國，這時他才知道，慕容家老爺竟然當皇帝陛下了。

王家村的一眾青壯當時嚇得瑟瑟發抖，這下他們多半回不去中原，哪怕日後死了也無法落葉歸根了。

好在慕容少爺被封為太子，對他們八百名青壯進行培養，親自教他們習文練武，讓他們開闊眼界。

王二也得以加入錦衣衛，成為錦衣衛正七品總旗，下面管著三十名土著屬下。

太子殿下培養他們時曾無意中說過，他雖是鮮卑人出身，但慕容家在中原生活幾百年，自然更倚重漢人，而大燕土著卻並不可靠，需要漢人來管理他們。

王二等一干中原青壯聽後，瞬間就覺得責任重大，一個個都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就好比這一次，太子殿下吩咐錦衣衛暗中將土豆大豐收的訊息悄悄散播出去。

王二接到命令之後，決定親自出馬，不敢假手於人。

他一定要將這事辦得漂漂亮亮，以報答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和栽培之情。

“什麼？畝產1679斤？我沒聽錯吧，會不會是679斤，被你說成了1679斤？”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一定是早上起猛了，腦子還有些迷糊！”

“一千六百餘斤？這絕對不可能，老夫活了五十有九，從沒聽說過如此高產的糧食！”

“肯定是說錯了，你快說，剛剛是不是口誤，將679斤說成了1679斤？”

“哪怕679斤的畝產也不得了，這可比水稻高了兩倍多！”

“這名字一聽就不好聽，土豆，太土氣了！”

人們瞬間就炸開了鍋，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一個個都大喊大叫著反駁。

前文就說過，這個時代的糧食產量並不高，中原北方的小麥畝產約110斤、南方水稻畝產約220斤。

而大燕位於中原的更南端，土地更為肥沃、氣候更為適合水稻種植，主食水稻的畝產約260斤左右，略高於中原。

遍數天下五穀六黍，他們也沒聽說過有哪一種作物，畝產能達到一千六百多斤的，即便是畝產六百多斤的都沒有。

“嘿嘿，你們還別不信，我有一個親戚，是我姨媽兒子的婆娘的三堂的小妹的婆家二叔的兒子，他在京師護衛軍裡當差，他們奉命駐守農莊，日夜守護，就是怕有人搗亂，破壞了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大事。”

待眾人都吵吵完了，王二這才故作高深的說道：“他可是親眼所見，當著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面，戶部的大人親自秤量，這還能有假？誰敢在陛下面前弄虛作假，就不怕陛下治一個欺君之罪，拉下去砍頭麼？”

老百姓是這樣的，王二自己就曾是普通百姓出身，他對百姓最瞭解不過了。

朝廷出了什麼命令，他們不甚瞭解也不會去關心，但如果是市面上流傳的小道訊息，那絕對打破砂鍋炆（問）到底，而且一個個都深信不疑。

因此，王二故意說訊息得自某個親戚，人家又是在京師護衛軍當差，更是增加了可信度，可謂是直接拉滿。

“啊，他親眼看到的，還是戶部的大人們當著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面親自秤量的？難道這竟然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確實有可能，畢竟誰也不想被治罪殺頭嘛。”

“是啊，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當面，誰敢弄虛作假？那不得被夷三族麼？就跟以前的丞相陳家一樣，原本多顯赫的家世啊，還不是被夷了三族，一家幾百人被殺得個乾乾淨淨？”

“噓，這種話你都敢說，不要命了？”

“天老爺呢，天底下竟有如此高產的作物，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氣啊！”

“老夫活了五十九歲，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如此高產的糧食！”

“這種作物叫什麼來著，叫土豆？這名字不錯，好聽，接地氣！”

“那什麼，我們普通百姓也能種植土豆麼，去哪裡能買到種子啊？”

“種一畝土豆，頂得上種五六畝水稻了，那確實不錯啊！”

果然不出王二所料，他話音一落，眾人紛紛轉變態度。

從不敢置信到將信將疑，再到深信不疑。

甚至還有機靈的，已經開始打聽購買土豆種子的事了。

“好了，安靜一下，土豆如何購買，大家關注一下朝廷的公告就行，朝中大人們肯定另有安排，不要急哈。”

王二拍了拍巴掌，讓眾人安靜下來，這才接著說道：“據我那親戚說，除了土豆之外，另外還有一種名為紅薯的糧食，下個月就可以成熟收穫了，據說紅薯的畝產更高，有幾千斤。”

“而且，據他說啊，太子殿下心憂天下百姓，整天考慮該讓百姓填飽肚子，老天爺便送給殿下三種作物的種子，一是土豆，二為紅薯，三為玉米。”

“這不僅是我大燕之福、陛下之福，更是萬萬百姓之福！我們要感謝皇帝陛下，也要感謝太子殿下！”

“天佑大燕，大燕萬歲，陛下萬歲，太子千歲！”

訊息傳到這裡差不多也該結束了，王二揮舞著拳頭，高聲喊道。

“天佑大燕，大燕萬歲，陛下萬歲，太子千歲！”

“萬歲！”

人們紛紛歡呼高喊。

趁著眾人歡呼之際，王二悄悄溜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裡。

這一幕在升龍城裡四處都有發生，一個個錦衣衛的探子悄悄傳完訊息，陸續回了錦衣衛總部。

錦衣衛總部設在內城，緊挨著皇城，方便直接聽從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指揮，展開偵察、逮捕等行動。

這是一棟高大的建築，給人一種壓抑森嚴的感覺，牆面呈冷硬的青灰色，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大門厚重且緊閉，門前矗立著兩尊面目猙獰的獬豸，其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是公正、勇猛的象徵。

衙門上方的牌匾寫著‘大燕錦衣衛’五個大字，莊嚴肅穆，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力，偶有人經過也是腳步匆匆，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被抓進裡面，生不死如。

整棟建築的周圍基本上沒什麼人，整體瀰漫著一股寂靜的氛圍，衙門裡傳來錦衣衛探子操練的聲音，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同死亡的倒計時。

此時。

錦衣衛衙門裡面，太子殿下親臨視察，錦衣衛指揮使慕容九陪同，正在觀看錦衣衛探子們操練。

“老九，孤聽說這段時間你們錦衣衛可是兇名赫赫啊，朝臣們聽到錦衣衛的名字，就嚇得瑟瑟發抖？”

看了一會兒，慕容復微微頜首，探子們操練得還算用功，沒有荒廢了武功。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慕容九，似笑非笑的說道。

年前從大理回來之後，他曾交待蘇星河對官員進行內部自查。

哪曾想蘇星河倒也乾脆，直接就將此事交給了錦衣衛處理。

好傢伙，慕容九的行動也夠快的，臘月二十八、二十九、除夕夜，三天時間就抓了上百名各品階的官員。

經過一番大記憶恢復術，上呈的奏本里，罪名涉及且不限於聯絡外邦、通敵賣國、收受西夏賄賂、結黨營私等。

老登勃然大怒，下旨通通夷三族，就在除夕那一天，上百名官員連同其親屬共計四千多人，就在菜市口全部被斬首。

錦衣衛的第一次公開行動，速度如此之快、牽涉人員之廣，直令朝中所有官員大為震動，再也不敢小看這個小小的監察衙門。

甚至達到了聞錦衣衛而色變的程度，官員們一個個都夾起了尾巴，小心翼翼。

就連慕容復也有所耳聞，恰好來錦衣衛視察，他便隨口敲打了慕容九兩句。

“微臣不敢，請殿下恕罪！”

慕容九瞬間冷汗直流，連忙跪地請罪。

“請殿下恕罪！”

其他人也連忙跪下，如指揮同知、指揮僉事、千戶等錦衣衛高層。

“行了，都起來吧，你要明白，錦衣衛是父皇和孤手裡的刀。”

慕容復淡淡的說道：“而刀唯有收在鞘中，才能威懾暗中的敵人。”

收刀歸鞘，藏在暗中，才能讓敵人摸不清虛實，進而產生忌憚和恐懼，起到威懾的作用。

這段時間錦衣衛的名聲太響亮了，好比是出鞘之刀，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降低了威懾作用。

“殿下教訓的是，微臣領命，必定收緊錦衣衛爪牙，以達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慕容九瞬間秒懂，心中近期生出的恃功矜能、驕傲自大之情瞬間消失不見。

是啊，殿下說的對，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錦衣衛就是一個無法見人的暗中組織，哪能鬧得人盡皆知。

“嗯，該說的話，孤已經說了。”

慕容復淡淡的說道：“且觀後效吧！”

“是，微臣遵命！”

慕容九心中一凜，這是殿下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他還是做不好，那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也幹到頭了。

“踏踏踏....”

這時，受命傳播訊息的王二回到了錦衣衛總部。

“微臣王二，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到太子殿下親臨，王二連忙上前跪拜行禮。

“王二，孤記得你，你來自姑蘇城外王家村，今年二十歲，目前是錦衣衛七品總旗，孤沒記錯吧？”

慕容復聽到他的名字，稍微思索一二，便準確的道出了他的來歷和近況。

從姑蘇帶來的八百青壯還有五百家生子，每一個人的詳細資訊都記在他的腦海中。

這一千三百人是他最為信任可靠之人，也是他未來能縱橫天下的最初班底。

“殿下竟然還記得微臣，微臣必將為殿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王二聞言，太子殿下竟然還記得他這等小人物，瞬間就激動得渾身顫抖。

不僅是他，就連在場的其他人聽了，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名為士為知己者死的激動之情。

“嗯，你以後務必用心做事，孤不會虧待你。”

慕容復勉勵了王二一句，而後對在場的眾人說道：“你們也一樣，只要你們盡心盡力，為大燕立下功勳，孤必論功行賞，加官進爵、賞賜田宅皆不在話下，讓你們與家人共享榮華富貴。”

對於一眾普通的小官小吏，他放下太子的架子，盡顯仁慈寬容，溫聲勉勵他們。

“謝殿下勉勵，臣定銘記於心，肝腦塗地亦難以報答殿下恩德，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殿下之大業，為大燕之昌盛，盡心竭力，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承蒙殿下厚愛與寬容，臣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忠心不二，無論前路如何崎嶇，臣定當披荊斬棘，全力以赴，不負殿下之期望。”

眾人齊齊感恩戴德，神情堅定的大表忠心。

殿下的恩情還不完，根本還不完！

“行了，漂亮話就別說了，孤不聽你們如何說，只看你們如何做。”

慕容復已經對各種讚美的話免疫，淡淡的說道。

“是，多謝殿下教誨，微臣謹記！”

眾人齊齊一凜，躬身應是。

“你們都去做事吧，孤先走了。”

錦衣衛視察得差不多了，慕容復轉身離去。

“恭送殿下！”

眾人齊齊一拜而下。

慕容復揮了揮手，離開了錦衣衛衙門，準備去皇家軍校一趟。

“殺！殺！”

還沒到軍校大門，遠遠就聽見令人熱血沸騰的訓練聲。

慕容復示意門口衛兵不要出聲，沒有驚動正在訓練的軍校生，悄悄站在一旁觀看他們的訓練。

軍校的校武場上旌旗獵獵，三千名軍校生站成一排排、一列列，正在訓練槍術。

看了一會兒，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臉色也陰沉下來。

第二批軍校生比前面第一批的素質差遠了，年齡偏大是一方面，軍紀散慢是另一方面，還有些人濫竽充數。

可能是年齡偏大，從軍時間較長，變成了老油條，一個個混日子，得過且過。

這也怪他，招收第二批軍校生快兩個月了，還沒有親自訓練過他們。

之前一直由喬峰負責，將《龍象般若功》教給了他們，其餘的訓練方面由他們自行解決。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像什麼話？”

良久，慕容復深吸一口氣，邁步來到高臺上，目光如炬的掃視著臺下的軍校生們，大聲喝道。

如雷霆般的聲音在校武場上炸響，三千軍校生頓時被嚇得一哆嗦，見到太子殿下的冕服，一個個流露出驚恐和敬畏。

“你們是我大燕的未來，軍中的精英，孤將你們招入大燕皇家軍校，是希望你們能成為大燕的棟樑之材，能在戰場上奮勇敵殺，保家衛國！”

慕容復的目光燃燒著熊熊怒火，喝斥道：“可現在呢，一個個懶散懈怠，毫無鬥志！你們對得起皇家軍校生的身份嗎，對得起朝廷的栽培嗎，對得起孤對你們的信任，對得起百姓對你們的期望嗎？”

他的話語充滿了深深的失望，有如重錘一般敲打在每一個軍校生的心靈。

臺下一片寂靜，軍校生們紛紛低下了頭，臉上火辣辣的，心裡生出愧疚和自責之情。

“孤知道，訓練很辛苦，很累，但這是作為一名優秀軍官必須經歷的磨難！”

慕容復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緒，放低了音量，繼續說道：“大燕地處東南，面臨著諸多挑戰，北面是大宋、南面是吳哥王朝，西面是蒲甘王朝，周邊局勢嚴峻！”

“大燕需要強大的軍隊，更需要有能力、有擔當、有素質的軍官，帶領士兵保衛大燕不受侵犯，保障大燕百姓的安危！”

“來到這裡，你們未來將會成為軍官，而非普通士兵，你們不能目光短視，要明白自身肩負著承載大燕崛起的使命！”

“你們是我大燕的希望，是戰場上的指揮官，帶領士兵們贏得一場場勝利！”

“只有你們變得強大，大燕才能繁榮昌盛，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隨著慷慨激昂的話語，軍校生們的眼神漸漸發光，燃起熊熊鬥志。

他們緊握拳頭，心中發誓一定要努力訓練，不辜負太子殿下的期望。

“孤相信，你們都能成為優秀的軍官，大家都是肩膀上扛著一顆腦袋，誰也不比誰差！”

看著他們精神的變化，慕容復微微頜首，語氣變得緩和道：“從即刻起，孤希望你們以全新的姿態投入訓練，嚴格要求自己，爭取全力以赴，勇往直前，不斷突破自我，爭取超越你們的前輩，成為皇家軍校最為優秀的軍校生。”

“怎麼樣，你們有沒有信心做到？”

說到這裡，他大喝一聲。

“有！有！有！”

軍校生們齊聲高呼，聲震雲霄。

一個個嘶聲裂肺的大喊，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很好，你們的精神可嘉，孤看到了你們的決心！”

慕容復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從明天開始，孤會親自帶領你們訓練，你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之後，如果你們還不能脫胎換骨、重獲新生，那孤就會將你們從皇家軍校除名，甚至將你們從軍部清除。”

“你們也不希望成為被大燕皇家軍校除名的第一批軍校生，成為我大燕百姓的笑柄吧？”

眾人一聽，瞬間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若是被皇家軍校除名，那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而且，軍校生的待遇極好，他們也捨不得。

“請殿下放心！”

“只要練不死，我們就往死裡練！”

一名軍校生高喊，其他人反應過來，齊齊高聲大喊。

“行了，你們繼續訓練吧。”

慕容復點了點頭，離開了皇家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