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袁槐臣服,益州生亂。
漢末征途如何一統天下 惟願無憂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劉辯聞言微微一笑,這是他意料中的回答。
當一件事物暫時無法徹底確認其真實性之前,認同往往比否定更安全。
否定意味著需要提供另一個事實來證明或反駁。
而這一過程中,就會產生不穩的風險。
而於甄逸而言,他一聽到劉辯詢問其西域之事,便已經猜到了劉辯對商路的興趣。
而此刻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皇親,附和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君臣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
“朕,想重啟西域的商路,不知國丈是否願意操持一二?”
“既是為陛下分憂,老臣萬死不辭。”
甄逸立刻拱手下拜道。
“嗯,朕聽國丈所言,商隊的護衛是十分重要的一環。”
“朕會從自己的親軍之中親自挑選一些輕傷退役的老兵,負責商隊的護衛事宜。”
“如此一來,也算是為老兵們找個活兒計。”
甄逸聞言立刻附和道,“陛下如此安排,老臣便放心了。”
“有這些百戰老兵在,只怕那些劫道的匪徒都要繞道咯。”
甄逸笑道。
這場家宴進行得十分愉快,劉辯與甄逸迅速敲定了制定皇家商隊的計劃,而後續的細則便全部交給了甄家。
要說這甄逸,還真是開枝散葉的高手,他有三個兒子,五位女兒。
算上這些兒女的輔助,甄逸對此事也有著絕對的信心。
送離了甄逸一家,甄宓看著劉辯,緩緩說道,“姐姐說陛下是少有的好男子呢。”
“是嗎?”
劉辯端起了酒爵飲了一口,便將甄宓攬入了懷中。
“朕見那女娃生的討喜,便隨甄姓吧。”
“至於京中的才俊,只要姐姐有看中的,便告知朕即可。”
甄宓聞言,心中自是溫暖無比。
兩人一夜纏綿自是不用多提,次日清晨,劉辯一早便在張讓的領路下,前去拜訪了袁隗。
“罪臣,恭迎陛下。”
袁隗見劉辯前來,立刻放下柺杖,領著京中的袁氏一門跪迎劉辯。
劉辯見袁氏滿門皆是滿身素衣,立刻扶起了袁隗。
“袁紹的葬禮,朕會親臨。”
“多謝陛下,給足了袁氏臉面。”
袁槐跟在劉辯身側,哀嘆了一聲。
“不必客氣,說到底,袁紹也只是不服朕,並非想要改朝換代。”
劉辯笑了笑,繼續往靈堂內走去。
“袁老可否給袁紹的三子發了邀請?”
“罪臣自然是發了的,只是那三個叛逆,應該不會回來吧。”
袁隗苦笑道。
“袁術呢?”
“並未回信。”
劉辯聞言沒有任何表情,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袁術會因為這類事情放棄自己在汝南的權利。
那他也太過愚蠢了。
“袁老,朕知道袁氏付出了多少,袁紹的事情是朕的回禮。”
“朕並非是竭澤而漁之人,待袁術之事徹底了結,你袁氏一門依舊可入學宮。”
“多謝陛下,陛下之恩,袁氏一門當永世謹記。”
“很好,你很知道朕要什麼,但你已經老了,真需要下一任袁氏的領頭人也明白朕要什麼。”
“陛下放心,罪臣死前,必然會認真教導下一代。”
此刻袁隗說的並未是應對劉辯之言,而是發自內心地想要與劉辯繫結在一起。
袁紹與袁術的事情,足以將袁氏一門永遠釘在大漢的恥辱柱上,就算劉辯此刻將此事壓了下來。
但往後若有一天劉辯覺得袁氏不可靠,或是不需要袁氏了,他隨時能挖出這件事,讓袁家瞬間覆滅。
於此時的袁家而言,只有依附於劉辯的保護才能繼續延續。
“行了,朕還有政務要處理,袁老留步。”
“老臣,恭送陛下。”
袁隗聞言,再次放下柺杖,跪在了地上,送走了劉辯。
如此恭敬在老臣之中是很少見到的,一般臣子到了袁隗的年紀,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歷,在一般的情況下可以不跪拜。
而此刻袁隗的小心翼翼,便能感受到劉辯對於袁家的拿捏。
劉辯離開了袁家,迅速趕到了兵部。
此刻荀彧、滿寵、郭嘉、戲志才、諸葛亮等人都已經在兵部之內等候了。
劉辯一來,二話不說便開始了正題。
荀彧率先綜合了所有益州的情報稟報道,“啟稟陛下,此刻益州北部的兩郡,漢中郡、巴郡已經全部落入了張魯手中。”
“而張魯自身則是駐守在漢中郡,將巴郡交給了賈詡與呂布,令他二人繼續南下侵攻益州其餘土地。”
劉辯聞言,開口說道,“以玄德的兵力不應該啊。”
“的確,戰事剛開之時,劉備與張飛的部隊以勢如破竹之勢包圍了漢中。”
“但張魯以五斗米舉兵十萬,加上賈詡與呂布的幫助,不僅迅速擊潰了劉備與劉璋的聯軍,甚至一路南下攻佔了巴郡。”
聞聽荀彧的話,劉辯立刻明白了劉備此刻的窘境。
“啟稟陛下,除此之外,劉璋雖然願意接受我軍的幫助,但其父劉焉卻十分牴觸。”
“而此刻的益州權力格局,劉璋雖然為益州之主,實際上益州臣子還是更容易聽從劉焉的命令。”
“這導致劉備等軍不能按時得到補給,甚至連傷兵的治癒與編制的補全都很難做到。”
“呵呵。”劉辯聞言,笑了起來,“這劉焉倒真是個老狐狸啊。”
“他知道朕不能讓賈詡與呂布坐大,卻又不接受我軍的幫助。”
“那他的意思以及十分明確,無非就是要權、要錢、要糧。”
劉辯說罷,郭嘉立刻拱手道,“陛下,不如撤回部隊,令劉焉獨自面對張魯,而我軍可將部隊佈置在漢中外圍。”
“一旦張魯有異動,我軍可攻取漢中,如此一來,陛下既不會受制於人,也不會任由賈詡等輩坐大。”
荀彧聞言,開口道,“奉孝之言不錯,卻有些疏漏。”
“益州不曾經受黃巾之亂,且與各州郡間相對封閉。”
“益州之人只知州牧而不知天子。”
“此刻陛下還需劉璋鎮守益州,若是徹底放任張魯,只怕劉璋一死,張魯的五斗米教會成為更大的隱患。”
兩人的說法各有各的道理。
但荀彧之言無異於更為契合劉辯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