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無度……
冤枉啊!
程芸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搞的,沒給小蝴蝶安排嗨皮就算了。
反倒是還給自己安排上了‘荒淫無度’這麼一頂帽子!
“寶貝,其實他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他們之所以光膀子也是為了向你展示他們的力量感,我哪裡是你說的那種人嘛!”
程芸芸嘟嘟唇,一臉撒嬌賣萌的看著陳蝶。
她挽著陳蝶的手臂左右搖晃著。
然而尾隨其後出門來的兩個男人好不惹眼。
一個穿著一襲白色真絲緞面國潮高定西裝,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上是寬肩窄腰完美比例身材,微微敞開的兩粒紐扣之下白皙的鎖骨若隱若現,黑色的襯衫和外面穿著的白色西裝外套起到了撞色呼應的作用。
真是又純又欲,宛若古代描述的翩翩公子……
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裴瑾瑜今天是特意捯飭過的。
傅琛用著鄙夷的餘光從他那處掃視而過。
他將外套隨性的搭在肩上,盡顯慵懶,高階定製的襯衫將他的身材包裹的完美到了極致,若隱若現胸肌之下的人魚線……
這麼一對比就顯得裴瑾瑜多少有些用力過猛!
傅琛到底是馳騁商場多年,他的舉手投足間盡數透著慵懶的老錢風,那種矜貴的氣質,豈能是他這樣剛入商圈的新貴能比的?
裴瑾瑜也不甘示弱,他戲謔一笑開口說道:“我之前就聽說你要和小蝴蝶離婚了?這麼久了,手續還沒辦好嗎?”
“怎麼,小裴總這意思是打算要做我傅琛的接盤俠,還是?”
男人眯起了宛若鷹隼般危險的眼眸定睛打量審視著他。
裴瑾瑜與之對視上視線的那一剎!
他能夠明顯感受到男人身上煥發那一股宛若雄獅發威般的震懾力!
“身為小蝴蝶多年來的好朋友,我只不過是想提醒傅總一句,既然不愛,就別傷害,她在你的身上傷的夠深的,她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你傅琛、難辭其咎!”
裴瑾瑜冷冷開口,對其懟了一句。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般氛圍在外人看來……
一個穿著小香風高定的中年女士笑吟吟的快步朝著長廊盡頭走來。
她在看到裴瑾瑜的時候,一雙眼睛欻欻的綻放著異樣的光芒,“誒,我想讓他來陪餐可以嗎?你們這裡全部都是外國小哥沒意思,中西合併嘛,才有趣。”
那一瞬,裴瑾瑜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
他錯愕又費解的朝著面前的女士看去。
她把自己當做成這裡的男模了?
反倒是一旁的傅琛勾唇狡黠一笑,“地址程芸芸已經給你了,我的車子已經到了,先走一步。”
堂堂裴氏集團的繼承人今天居然在餐廳被人當做成男模!
裴瑾瑜石化般的愣在原地,硬是咬著牙從嘴裡擠出一句,“不得不說剛才那位女士的眼光確實不錯,一眼就能夠看得出誰是這餐廳裡最帥的。”
可惜,他的話傅琛並未聽到。
待到一個小時後——
LT酒吧內喧囂的內場,舞池中央全部都是穿著暴露扭來扭曲的身影。
五光十色耀眼奪目的燈光投射在酒池肉林之中,盡顯這裡的奢靡無度。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之下,陳蝶略顯得有些侷促。
但她還是在最快的速度中整理好了情緒。
她看著一旁點頭揮手的程芸芸:“這就是你們聯邦放鬆的方式嗎?”
“當然!你看我們在這裡,俯視著下面的那些人,我們也可以嗨皮,又不被打擾,我這場安排的不錯吧?”
程芸芸說罷舉起酒杯就和陳蝶幹了一個。
陳蝶抿了一口洋酒,若有所思般的喃喃著:“確實應該和你們這些外邦多多聯交,多學習你們的應酬方式……更加接地氣。”
一旁慵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微蹙著劍眉,他定睛打量著陳蝶,聽著她的一番話,莫名的有一種AI偽人耐心學習人類生活方式的既視感。
見傅琛臉色不佳。
陳蝶端著一杯酒走上前來,“傅王是因為今日裴王的事情不悅嗎?本王知曉你們傅氏聯邦與他們裴氏聯邦向來不和,不過,既然裴王也是本王的聯友,傅王就莫要過多計較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在聽到陳蝶這樣一番話的時候,傅琛臉上神色複雜。
他恍惚記得,這句話先前他也同陳蝶說過。
傅琛接過酒杯來,淺嘗一口,又不緊不慢的回應一句:“你說的對。”
陳蝶詫異,她並未仔細聽清楚傅琛的話,於是便湊上前去。
她一隻手捂著耳朵,不解詢問:“傅王,剛才你說什麼?”
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近到只在咫尺間……
陳蝶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男人那微微滑動的喉結。
她湊上前來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傅琛微蹙著劍眉,他幽幽開口,“那在你心裡,我和你,又算是什麼關係?”
這一次陳蝶聽清楚了。
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我們自然也是聯邦結交摯友。”
摯友?
朋友?
“那你和我的聯姻呢?”
傅琛逐漸朝著她靠近,眸底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深意。
陳蝶感到有些緊張且窘迫,呼吸一滯,她仔細觀察審視著面前那張俊顏,很快情緒又恢復:“你……還有待考察,婚姻畢竟不是兒戲,更何況聯姻事關兩國聯邦。”
這一幕卻在程芸芸看來不禁感到有些震驚!
她火速拿起手機‘咔嚓’一張照片拍攝下來傳送到了群聊裡——
“天!傅琛看著小蝴蝶的眼神拉絲,他們倆,該不會有事吧?”
下面小喬火速回復:“傅總和陳總本來就是夫妻啊!”
呃……
程芸芸覺得小喬的話雖然有道理,可是又在哪兒有些怪怪的?
讓人感到驚奇的是,裴瑾瑜離開了之後就沒有再跟著他們一起來到酒吧。
偌大的包廂裡就只有傅琛和程芸芸他們三個人。
很快,陳蝶就不勝酒力感到有些微醺。
她歪靠在沙發上,單手托腮。
就在程芸芸端著酒杯遞來之際,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男人順勢一把接過了酒杯,“她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