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自稱靈兒的侍女應諾一聲。
凝眸思量後，輕聲細語道：“天武院中分作四殿。”
“【蒼龍】、【白虎】、【天凰】、【玄武】”
“我天凰殿便是其中之一。”
“四殿相當，又各有所長。”
“借用外界的一句話便是。”
“蒼龍擅勢，白虎主攻。”
“天凰不絕，玄武不死。”
“而四位殿主皆是無漏境的超級強者。”
說到這話的時候，她眼中閃過明顯的敬畏之色。
便是葉空也是一驚，武道九境，無漏已是頂尖，只在尊者之下！
心頭一動，又是問道：“那先前大殿中那兩位是？”
“站在您身旁的是玄武殿的長老，喚作‘奈何’。”
“至於上首那位。”靈兒說著一頓，面帶尊敬的道：“便是我天凰殿之主。”
“穆青衣殿主。”
葉空聞言瞳孔微張，想過那鳳袍女子不是一般人，卻沒想到身份如此之高！
這時，面前的靈兒略顯猶豫的道：“可能是因為穆殿主的原因。”
“所以天凰殿中，大部分都是女修。”
大部分都是女修？
葉空微怔，卻只見得另一個侍女隱晦的拉了靈兒一把。
靈兒頓時反應過來，告罪道：“奴婢失言，請公子莫怪。”
臉上更加全是悔意，在背後談論主子，可是大錯！
見她這般模樣。
葉空瞬間意識到自己等人的對話有可能會被某些人聽到。
當下也不在多問了。
只是擺了擺手道：“沒事。”
“還要多謝兩位姑娘了。”
“不敢。”兩人同時矮身一禮，接著另一個侍女恭敬的道：“公子只需拿著天武令便可進入天鳳閣中。”
“我等就先告退了。”
“好。”葉空點點頭，目送著兩人離開後，看了看手中的天武令，抬腳走進了閣樓。
剛一入內。
似有人操控一般，樓內一下子全亮了！
隨即.....
葉空就僵在了原地，臉上全是震驚！
不是因為有多豪華。
而是因為，元氣！
無比濃郁的元氣從四面八方突然就冒了出來。
且，還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充斥於整個閣樓當中！
‘難道是.....陣法？’
‘這個閣樓中布有凝元陣？？？’
葉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咂舌不已，奢侈，實在是太奢侈了！
不愧是武學聖地。
而且這個凝元陣的品階，絕對不低！最少也有地階！（陣法與功法武技品階一致，分為凡、人、地、天）
這都濃郁到快讓人窒息了！
怪不得那麼多人打破頭都想進入這裡。
別說人了，在如此濃郁的元力環境下。
就是一頭豬，也能飛上天！
何況還有其他的好處！
葉空只是吸了一口便不敢在吸了。
畢竟，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元力了！
搖頭苦笑一聲。
上上下下走了一圈後，站定在了二樓臥室的窗前。
至於三樓，則是修煉室。
葉空看著黑夜下燈火闌珊的建築群。
目光漸漸變得冷冽，既然現在已經知曉了父親的死因。
自然，就要報仇！
雖然暫時實力不夠。
但自己不會永遠弱小！
而這裡，就是自己強大的第一步！
也是復仇開始的，第一步！
“十、魔、宮！”
“你們不會等太久的！”葉空低語，濃烈的殺意在夜風中徘徊，久久不散！
——
星辰靜謐。
轉眼便是天明。
葉空緩緩自睡夢中醒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的一覺了。
沒人打擾，也，沒有危險。
只是...他夢見了父親，父親說...不要報仇。
“呼....”葉空吐了口氣，囈語聲聲，“孩兒怎麼能不替您報仇呢？父親...”
呆坐許久。
葉空才從回憶中走出。
在心裡盤算了一陣昨夜的打算後。
這才起身洗漱出門，準備去找天凰殿主。
只是一推開門。
葉空就愣住了，只見兩個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少女正站在外面。
看起來，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了。
“你們是....”
“星月，小苗。”
“見過葉公子。”兩人齊齊一禮，神色恭敬。
接著那自稱星月的少女開口解釋道：“我們二人是殿裡派來服侍您的。”
“您有什麼事情或者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哦~”，葉空恍然，雖然有些驚豔於兩人的相貌都比得上一些家族的大小姐了。
但一想到這裡是天武院，也算正常。
隨即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們...”
葉空話都還沒說完。
兩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淚眼婆娑的道：“請公子垂憐。”
“讓我們二人侍奉左右。”
“你們這是幹嘛？快起來！”葉空神色一沉，這要是被人看見可誤會大了。
兩人對視一眼後，這才緩緩起身，神色苦悶。
“說吧，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幅模樣？我不要你們服侍，難道還有人會怪罪你們？”
“懲罰你們？”葉空問道。
“這倒沒有。”
“天武院的大人們也都很好，只是....”星月低著腦袋，小聲道：“我們二人都是尋常人家出身。”
“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天賦。”
“幸好有幾分姿色，這才被天武院選中得以進來當個侍女。”
“只是現在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在天武院中實在太多了。”
“而需要侍奉的人又太少。”
“倘若公子您也不需要的話。”
“我們二人...”
“恐怕就要被請出去了。”
“我們，不想離開這。”
葉空一聽瞬間懂了她們的意思，像她們這樣的人，一旦離開了這，她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運氣好點，還能嫁個好人家，平平安安一輩子。
可要是差點.....那就不好說了。
沒有力量卻擁有一張不俗的面孔，在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種錯！
留在天武院對她們而言，的確是個最佳的選擇。
葉空沉吟不語，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第一次認真打量了起來。
兩人年紀相當，如果說星月是那種大大方方的美，那小苗就是農家小女的模樣。
且星月稍微高上一點，容貌也的確很是驚豔，各方面都挑不出什麼缺陷。
而小苗雖然在容貌上略遜色一分，但卻自有一種極為清秀的氣質，宛若身處‘塵世’這灘淤泥的‘蓮’。
各有千秋，但論氣質，小苗卻是隱隱有些壓了星月一頭。
只是她一看就是那種窮苦人家出身，眼神閃躲，神色拘謹，是個本本分分的性子。
“想留下就留下吧。”
“我有點事要去辦。”
“你們不用跟著，留在閣樓裡就行。”葉空想了想道，倒不是出於心善，只是覺得能幫就幫一把。
反正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聽到這話，兩人頓時喜極而泣，連連拜道：“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行了。”
葉空一擺手，安頓好兩人後。
徑直向著天凰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