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考試,基本上都是小題大做,答案傳的和當年西門慶搞了潘金蓮一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比喻想表達什麼。
而且我考試的時候聽到小道訊息:“考完試不放假,還得等幾天成績出來,拿著成績回家。”
我去,這是帶回家討打麼?
學校老師一直說著:“大家考試好好考,考個好成績,回家過個好年!”
這不是屁話麼,都考好成績了,那誰來做倒數第一名?誰來犧牲自己成就他人?更重要的是,這希望我們回家過個好年,為什麼還要把成績帶回家?
我很納悶。
下午匆匆考完副科,我問禿老師:“老師我能早走麼?”
“你猜。”禿老師說。
那我猜肯定是能早走啊,我就收拾了一下筆,站起來就要走。
“哎,”禿老師喊道,“你幹嘛去?”
“走啊。”我這納悶了,老師這什麼意思?
“誰讓你走的?”禿老師問我。
我看著禿老師的頭髮,說:“你不是讓我猜麼,我猜你讓我走啊。”
“你給我坐下!”禿老師沉著臉說,“你這學生老想好事啊,你怎麼美的。”
我很無奈,就坐下了。
在講臺上監考的一個女老師,我不認識,教生物的,笑著說:“你就是馬小哲吧?”
我點點頭。
“很聰明的孩子,好好學習啊。”女老師說。
“好的老師。”我說。
“行了,好好考試,等會早收卷。”女老師站起來說。
還是女老師好,溫柔,善解人意。
我從鏡子裡看到禿老師把手交叉在胸前,很神氣的樣子。
終於熬到考完,把試卷放在桌子上我就走了。
屁股難受。
“蘿蔔!”我剛出了考場,老丁就在樓的另一面衝我喊道,“中午我有點事,你自己去吃飯吧!”
我沒有老丁的嗓子,我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慢慢悠悠的我就自己出了學校大門,今天沒有老師檢查校牌,我估計都去監考了,騰不出老師檢查校牌了。
“吃點什麼好啊。”我突然沒了胃口,不知道吃什麼了,以前和老丁一起,基本上隨著老丁的胃口來吃,沒有忌口,現在自己出來,倒是不知道吃什麼了。
“嘿!”伴隨著聲音的響起,一隻手用力的拍了我後背一下。
我去,我本來以為是王藝涵呢,也就王藝涵這麼狠心的對我。
當我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發現不是王藝涵了,而是劉娜。
“你要把我拍到地下去啊。”我說。
“對啊,哈哈哈。”劉娜笑著說,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她這麼開心。
“今天不檢查校牌了麼?小領導。”我說。
劉娜搖搖頭,說:“不檢查了,檢查了那麼久,也沒抓到你,不好玩。”
特麼的,抓到我那叫好玩?看看誰玩誰。
“你怎麼不在餐廳檢查插隊的人了?”我問。
“因為你不啊。”劉娜說。
“哎呀,”我說,“你可別這樣,你這樣我會害羞的。”
“臭美吧你就,”劉娜說,“還不是因為你不在餐廳吃飯之後,餐廳就很有秩序了,我就不用每天檢查了,就被調到門口工作了。”
“那學校真為了我操碎了心啊!”我狠狠的說。
“嗯,”劉娜點了點頭,說,“不錯,小夥子很有自知之明。”
我笑笑,說:“今中午想吃什麼,我請客。”
“我也不知道,”劉娜說,“沒有什麼胃口,不知道吃什麼。”
“跟我學是吧,”我說,“那咱倆就站在這裡迷茫吧,等會喝點西北風,就飽了。”
“好。”劉娜站在一邊,很認真的樣子。
“我去,”我說,“大姐,這樣,我帶你去藍灣吃吧,行麼?”
“不行,”劉娜拒絕了,說,“太遠了,等會還得回去呢。”
“那想吃什麼啊?”我這就沒辦法了,很糾結。
“你喜歡吃什麼啊?咱們吃一樣的。”劉娜問我。
我撓撓頭,說:“我比較喜歡你。”
劉娜看了看我,說:“哼,你等著吧那就。”
“再等就八十了。”我說。
“行了行了,”劉娜說,“走,進去看看,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然後我就跟在劉娜的身後,劉娜好嬌小啊,這麼個小姑娘,竟然還是學生會的,我擠破了手指頭都沒加入學生會,這小小的體內,蘊含著多大的能量。
看來老師說的沒錯,“知識就是力量”,我以後也得好好學習,不然我這一米的身高,怎麼去爆發一米八的能量。
“我想吃個糖葫蘆。”劉娜轉過身來說。
“老闆,拿一個最大的。”我說。
然後劉娜手裡多了一大串糖葫蘆。
我付錢。
然後就走到頭了,本來地方就不大,也沒有多少小販在這裡。
“要不吃涼皮吧。”劉娜站在涼皮攤位上問我。
“好。”我笑著點點頭。
“兩份涼皮,不吃辣,”然後劉娜回過頭來問我,“你吃辣麼?”
“不吃辣。”我說。
“好,”劉娜點點頭,接著對小販說,“兩份涼皮,都不要辣。”
我看著劉娜的背影,怎麼感覺這個小姑娘給我的觸動還挺大的,而且她還不吃辣,這是我長這麼大,除了我的家族,第一次見女生不吃辣的。
“你不吃辣麼?”我沒忍住,問劉娜。
“嗯,”劉娜點點頭,說,“我家裡的都不能吃辣,我吃辣長痘。”
臥槽。
我了個大草。
難道幾百年前,我們本是一家人,後來大陸發生了地震,地球板塊發生了偏移,把我們一個家族給分裂了麼,劉娜原來是我們部落的人麼?
“你不是也吃辣麼?”劉娜問我。
我說:“我和你一樣,吃辣就長痘,我們全家也不吃辣。”
“哎呦,”劉娜轉過身來,說,“好巧啊。”
“是啊,”我點點頭,說,“好巧。”
“來,”劉娜把糖葫蘆遞到我嘴邊,說,“吃個糖葫蘆。”
我看了看,糖葫蘆已經被劉娜吃掉兩個了,這姑娘還真不嫌酸,我看了一眼,連牙都酸倒了。
“發什麼呆啊,吃一個,我都舉半天了。”劉娜說。
我看著劉娜一臉認真的樣子,真的不忍心拒絕,就張開了嘴。
劉娜就把糖葫蘆塞到我嘴邊,說:“來,咬一個。”
我心一狠,皺著眉頭咬下一個糖葫蘆。
真特麼酸。
算理帶著甜,說的一點沒錯。
“挺好吃的吧?”劉娜問我。
“好吃。”我說。
“那你再來一個吧!”劉娜說著又要舉起糖葫蘆給我吃。
“算了算了,”我趕緊制止她,說,“我嘴那麼小,放不開了。”
“好。”劉娜也沒強求,自己去吃糖葫蘆去了。
“來兩份涼皮。”小販說。
“多錢?”我問。
“六塊。”小販說。
我掏出十塊錢就要給小販,被劉娜攔下了。
劉娜遞給了小販六塊錢。
我去,我又不是沒錢。
“我請你啊今中午。”我說,我有點不懂劉娜的意思了。
“走吧,”劉娜拿起兩份涼皮,說,“禮尚往來,你請我吃糖葫蘆,我請你吃涼皮,正好。”
我也不再客氣,笑了笑就跟上去了。
“你這個糖葫蘆吃多了,牙酸不酸?”我問劉娜。
“酸啊。”劉娜說。
“那你還吃!”我說。
劉娜白了我一眼,說:“誰的錯,我說我想吃糖葫蘆,你這一下要最大的,怪誰?”
這個理由真的是讓我無話可說,女生說我錯了,那我就錯了吧,我無奈的說:“是是是,姑奶奶,都怪我太年輕,不知道怎麼照顧你。”
“照顧你”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就感覺我說錯了什麼,有點害羞,我就沒繼續說下去。
劉娜好像也挺尷尬的,嘟囔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然後就是一路無語。
我本無意說“照顧你”這三個字,但是不知道怎麼就脫口而出了,說出來之後又有點後悔,我和劉娜沒有什麼故事,頂多算一點交集,談不上“照顧”二字。
而且可能你們覺得劉娜對我有好感,我內心卻沒有一點波瀾,我可以每天把她帶在身邊,可是我真的不能去傷害她,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內心想的很明白,可能表面對別人來說這種扯不清的關係很曖昧,但是我涇渭分明,自己心裡有數。
也許我不該這樣去做,不應該有這麼多絲絲縷縷的扯不清的關係,做人,更何況是男人,身不帶情感,則一身輕鬆啊。
“我先回去了啊。”劉娜停下來跟我說。
“啊。”劉娜打斷了我的思想,我看了看,不知不覺的把劉娜送到女生宿舍樓了。
“怎麼,”劉娜笑笑,說,“你還想跟著上來看看啊。”
“我倒是想。”說著,我示意了一下女生宿舍樓管阿姨。
阿姨手交叉放在胸前,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彷彿我是一個壞人,正在拐走她的孩子。
劉娜就笑,說:“回去吧,涼皮給你一份。”
我從劉娜的手裡接過涼皮,擺了擺手,又衝著一直盯著我看的阿姨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轉角的時候我微微偏頭往回看了看,看到樓管阿姨在和劉娜談論著什麼。
估計說我壞話呢,是不是在想:“你這小夥子不錯啊,長那麼醜,還變著人的送女生回公寓。”
其實送的那是誰的女朋友我都不知道。
回到宿舍,老丁還沒回來。
我去,這看來是幹大事情去了,也不喊著我。
接著就是一連三天的考試,倒也是相安無事,就是和老師相互玩心計,各種作弊,各種抄襲,估計老師都看在眼裡,只是懶得去說罷了。
考完了,我也長舒了一口去,這考個試,和老師玩計策比考試還累。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
“下午找地方玩吧!”老丁說。
“玩個屁啊,人家初中還考試呢。”我說。
“你知道什麼。”老丁拿出手機來放了一首“刺啦刺啦”的歌,我沒聽明白放的什麼歌。
“我看你天天搞物件都搞暈了,”老丁說,“人家初中的都放假了考完回去了。”
老丁這一說,我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五,初中的考完試確實應該放假回家了。
可是李沐兒呢?咋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就走了,也許我在別人的心裡,只是路上多出來的一塊石頭罷了。
“別傷心,”老丁安慰道,“你那初中兩個小朋友估計想給你個驚喜。”
我什麼驚喜都不想要,只想要個告別,還有明年六月份他們就該中考離開了,不知道這一別,還得多久才見面,不知道這李沐兒會被誰拐走了。
也許有些事情都是上天註定的,就像我看新聞裡今天這個女生被騙了,明天那個女生被人拐走了,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不知道是這個世界上壞人多了,還是好人多了。
壞人多了,他們都去欺騙別人;
好人多了,他們總是相信別人。
所以我決定做一個壞人,用盡我的能力多去騙幾個小姑娘,等她們以後再被別人欺騙的時候,希望她們能想起我。
“哦,曾經有個叫馬小哲的人也這麼對我說過,原來他們都是騙子,不能相信!”
這樣她們能提高警惕,不再上當受騙。
我可以欺騙,但是我不能傷害。
“tm的跟個情聖似的,”老丁說,“你這是不是國家得給你頒獎,‘感動中國十億少女’,你這感人事蹟得拍成電影。”
“不,”老丁改口道,“得拍成電視連續劇,跟新聞聯播那麼長的連續劇。”
“真感人。”我說。
有時候我就在想,現在的姑娘,過了0來歲家裡就催婚,想著自己的姑娘是大姑娘了,只要對方家裡有房有車,就讓自己的閨女嫁過去,這是賣閨女,還是愛自己的閨女?
有些父母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自己的姑娘,讓自己的姑娘過得好一點,可是他們想過沒有,自己的姑娘什麼叫“過得好一點”?
他們在一起,有愛麼?
所以我建議姑娘再晚,也要嫁給愛情,最好的,都留在最後。
起碼你不應該為父母親結婚,就算你再孝順。你不應該聽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聽多了就想著要結婚,你應該想著跟自己喜歡的人,白頭偕老的去結婚,昂首挺胸的,要特別硬氣的、憧憬的、好像贏了一樣。
然後在這一天帶著男方走到父母面前,指著他說:“爸,你看!我找到了,就這個人,我非他不嫁。”
你比著勝利的手勢讓爸媽看,那個表情,多驕傲啊!
然後跟媽媽說:“我就告訴過你,我找得到吧!”
那一刻不是因為年齡大了家人催促,不是對方有車有房條件不錯或有身孕。
願你能找到如這般的戀人,能懂你,也懂這世間悲歡。
陪你走過千帆,仍能方寸不亂。
什麼是心安?他的肩膀就是答案。
他陪著你的時候,你沒羨慕過任何人,他的出現,夠你喜歡好多年,他喜歡你,笨拙而熱烈,一無所有卻又傾盡所有。
如果你不知道你的那個他那時侯來而浮躁不安,請冷靜,人生唯一不能妥協的就是和將就的人度過餘生,沒有該結婚的年齡只有該結婚的感情,愛情靠磨合沒有完美的彼此,沒找到也許是因為你還不夠好,不要著急結婚。
願你的下一場愛情,是棋逢對手,是勢均力敵,是長久牢固,是白首不相離。
願你找到一個不是將就的人,待你如初,疼你入骨,從此深情不被辜負。
願你一生努力、一生被愛,想要的都擁有。得不到的能釋懷。
而我,有很多女生選擇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信任我,所以我為了她,為了她們,我傾盡所有。
她是我想要走到老的人,我在等;
她們是我能彼此信任的人,我錯過了很多。
女生如此,男生也是。
你可以不愛,但請別傷害。
你可以不是人為了玩玩,但是請別做畜生。
tmd,躺在床上想這個問題越想越感覺自己年紀大了。
“還是小青年好啊。”我感嘆到。
“又來。”老丁嘟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