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黑夜中的星星（六）

按照地圖中的路線，來到富人區。

“……這群富人們得是有多怕賊啊…把城牆建那麼高！”

蒂奇看著眼前用鋼鐵砌成的高大城牆，城牆外密密麻麻的不明飛行物，發出照明光束四處遊走，圍繞著城牆四處巡邏，心中彷彿有千百隻草泥馬奔過。

“或許…賊就是我們？”

“才不是呢！我們只是負責送信的！”蒂奇大聲喊道。

下一刻，所有的飛行監控器全都朝他飛過來，鋼鐵的外表開出一個小口，數道鐳射子彈朝他們打來。

蒂奇慌忙給自己上了個鐵甲咒，鐳射子彈打在上面，讓鐵甲罩出現陣陣裂痕。

因為魔法的原因，監控機器飛到他附近就紛紛失靈，像下餃子一樣都掉到地上。

監控飛行器就好像無窮無盡一樣朝蒂奇湧上來，正當蒂奇不知所措的時候，這些監控器的紅色燈光突然變成了綠色，停止了進攻，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巡邏。

如果忽略滿地已經失靈的監控飛行器的話，甚至會有人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遠方的城牆出現大門的輪廓，大門緩緩開啟。

“這是讓我們進去？”蒂奇雖然很疑惑，但還是進去了。

北方，高塔上。

巨大的螢幕裡播放著蒂奇躲避鐳射槍。首領對身後的那個男人命令：“開啟門讓他進去，把所有監控調到富人區裡，給我重點觀察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隨後，首領又對身後的那個女人命令：“給富人區裡那些混吃等死的公司下命令，遇到這個人，儘量向他示好，不許得罪他！”

首領頒佈完命令，就獨自起身走出高塔。

來到了高塔的背面，他的女秘書也緊張的跟上來。

在高塔後面的不遠方，竟然矗立著一座古樸的七層大樓。

被迷霧環繞，若隱若現。

大樓的第一層掛著的十個燈籠已經亮了六盞了，燈光照亮了黑暗，給人一種溫暖而又平靜的感覺。

但在首領的眼裡，這是能給他帶來死亡的燈光……

“首領，任何辦法都對這座大樓無效，鐳射、炮彈等遠端武器射進迷霧裡卻什麼也沒發生，任何機器一旦靠近大樓就通通失靈，我們也曾經派過幾支小隊進去，但無一人生還……”

首領抬了抬手，身後的女秘書立刻噤聲。

下一刻，女秘書眼睛發紅，頭髮快速變長，像觸手一樣扭動揮舞，發出“嗬…嗬”的氣泡聲。

首領在察覺到女秘書的異常後，馬上和她拉開距離。

被控制的女秘書四肢不規則的扭動，嘴巴僵硬的一張一合，發出尖銳的聲音：

“主人已經不耐煩了，祂說，如果你們這群人類沒有在十個燈籠全部亮起來之前，將這棟大樓摧毀，那麼就讓這個世界跟我一起陪葬吧！

還有……那個女孩，那個金髮男孩身邊的褐色頭髮的女孩，她身上有風曦的殘留，必須交給主人，讓主人親自殺了她！”

首領沉默著點了點。

“咔嚓”

首領臉色猙獰的癱坐在地上，膝蓋處的衣服被血染紅。

被控制住的女秘書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首領。

“人類也想和我們平起平坐！”女秘書說完後，眼睛向上翻去，再翻回來時，紅色已經褪去，眼神裡充滿了迷茫。

女秘書又恢復了正常。

她有些驚恐又迷茫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首領。

首領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深深的思索剛剛怪物說的話，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嗎？

在首領的監控下，這個又漆黑又渺小的世界，幾乎每一片土地都受到了他的監視。

過來的只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也不是褐色頭髮的，並且早就離開了。

男孩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嗎？不過既然那位要殺了她，估計這兩個是來者不善了……

“首領……要不讓它去……”女秘書說。

“那個小姑娘是那位的人，再加上她生前就對我們有怨恨，不能隨便去驅使它啊……”

首領表情凝重，眼裡卻只有冷意，彷彿一個孩子的死去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不值得他去內疚。

“讓那隻掌控改造人大軍的老鼠去抓捕他吧。”

另一邊，蒂奇也進入了富人區，他再次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了。

不同於貧民區的落後與雜亂，富人區矗立著一座又一座高高的大廈，花花綠綠的霓虹燈將這片黑暗的世界照得讓人目眩神迷。

一塵不染的大街上，一個個像漂浮的“座椅”載著身著奇怪服裝的人飄來飄去。

他們的衣服很奇怪，白色的緊身衣透著金屬光澤但又看上去是布料。就連天空上也有很多飛行的大鐵塊，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彷彿，蒂奇又來到了一個新的奇異世界……

這麼一條充滿科技感的大街上出現了一個穿著中世紀風格黑袍的小男孩，路過的人紛紛側目打量。

蒂奇看著手裡的信封，信封上寫著住址，但上面的文字並不是蒂奇和赫爾所能看懂的。

上面的文字閃出白光，蒂奇和赫爾腦中就自動浮現這行文字的意思：東街5號別墅鼠富紳收。

赫爾抬頭看向天空，她們能在剛過來時就聽得懂這個世界人們的語言，應該都是安娜暗中幫忙的。

“東街嗎？”蒂奇四處跑動尋找指路牌，並沒有為富人區裡各種高科技感到震驚。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一段時間裡，他已經弄懂了各種新的名詞，對未來的科技產物也略知一二。

富人區並不大，但各種燈光卻照的這裡宛如白晝，蒂奇很快就來到了東街，但他被看守的攔住了。

看守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蒂奇。

嗯，衣服很乾淨整潔，看上去還有一種古老的華貴，一看就知道並不是從貧民窟出來的，但他並沒有穿著奈米微粒金屬衣，所以也不是富人區的人。看守人在心裡想。

“你要做什麼？從哪來的？東街可是富人區中的富人區，裡面可全都是權位高的大人物，進東街要登記。”看門人不耐煩的問。

蒂奇撓了撓腦袋，說：“我是來送信的，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國度，它叫“不列顛”……”

蒂奇話還沒說完就被看門人打斷：“不列顛？那都是幾個世紀以前還在地面上生活的人們的說法，現在我們可沒有國度之分！

小孩，不要胡鬧，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從哪裡來，不要以為穿著一件中世紀的黑袍就真把自己當成一千多年前的人了！”

“請停一下，對孩子說話不要那麼兇嘛……”看守人身後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看守人一個哆嗦，轉過身恭敬的向來者行了個禮。

蒂奇看到一個穿著燕尾服和西裝褲的老鼠向著他走來，手裡拿著紳士專有的手杖。

但事實上，在鼠紳士看清蒂奇的瞬間差點嚇得丟下手杖，那是首領要求他去抓捕的男孩。

男孩瞪大了眼睛看著鼠紳士，並沒有警惕他，蒂奇說：“我是來送信的，”說著他從袖袍裡拿出信封，“如果我不能進去，那麼您能夠幫我寄給他嗎？”

鼠富紳漫不經心的目光，在看到信封上的字跡時，就立刻銳利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信封。

“我就是鼠富紳，請把這封信給我。”鼠紳士焦急的說，說著就要伸手去搶。

蒂奇警惕的退後一步，目光遲疑的看著鼠紳士，這時看守的說話了：“他就是鼠大人，能住在東街的人都不簡單，更別提鼠大人住的還是五號，小孩，識相點，能給偉大的鼠大人送信是你的榮幸！”

鼠紳士拿走蒂奇手上的信封，脫下帽子，紳士的行了個禮：“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來我家一趟，我剛好也有一封信需要你寄回去。”

鼠紳士說完就朝著東街裡面走去，看守站在原地，恭敬的對蒂奇低著頭，蒂奇四處張望了一下，就跟上去了。

“蒂奇，”赫爾說話了，“鼠富紳看不到我，我一直以為所有老鼠都能看得到我……”

蒂奇小聲對赫爾說：“那個鼠先生說是思想純粹的原因，他這裡的‘純粹’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過也對，如果只是字面意思上的‘純粹’，那為什麼機器人也看不到我？他或許想告訴我們一些事，但因為某種原因，不能明面說出來……”

來到鼠紳士的別墅裡，別墅裡的機器人做著各自的工作。

蒂奇頭髮裡鑽出那隻小老鼠，小老鼠吱了一聲，其它小老鼠也從他袍子裡鑽出來。

鼠紳士在聽到老鼠叫聲就馬上回過頭來看，他呆愣愣的看著面前這群興奮的小老鼠。

“這是一位鼠先生的孩子。”蒂奇解釋道。

小老鼠似乎和鼠紳士認識，它興奮的用老鼠語言對鼠紳士說話。

鼠紳士眼中的情緒很複雜，比鼠先生還複雜，蒂奇怎麼也看不透，鼠紳士最後點點頭，拿出信坐在寬闊的沙發上看。

小老鼠們也鑽回了蒂奇的袍子裡，別墅裡又安靜了下來。

許久，鼠紳士眼睛溼潤了，似乎有些感慨，他拿出手帕輕輕擦拭眼睛，緩了一會兒後，轉過頭看蒂奇，說：

“我準備給他回信，你如果感到無聊，可以去二樓看看，我收養了一個小女孩，她就住在二樓，大概比你小兩三歲吧。”

蒂奇來到二樓，二樓好像是一個……實驗室？擺放著各種設計圖紙，各種高科技武器，更多的是那些奇怪的白色衣服，還有各類的奇怪機器，到處都是高科技。

赫爾突然想到奧米·凱恩的鐵房子裡面的場景，十分相像，奧米就來自這個時代嗎？

也不對，這個時代的東西似乎比奧米那些還要先進，奧米·凱恩可能來自這個世界的幾百年前吧。

“你好呀！”

蒂奇循著聲音看去，一個大約12歲白髮女孩正坐在一張座椅上，她穿著跟富人區裡其他人一樣的白色奇怪衣服，行為舉止優雅。

蒂奇卻有種怪怪的感覺，白髮女孩給他的感覺很像一個機器人。

“你好，我受鼠紳士邀請來他家做客，我叫蒂奇，你叫什麼名字啊？”蒂奇問。

貧民窟的孩子沒有名字，那麼富人區的孩子總該會有吧？

白髮女孩卻驚訝的看著他，說：“你竟然有名字啊？”

蒂奇聽著有些生氣，他壓著怒氣說：“我當然有啊！難道你沒有名字嗎？”

白髮女孩看著蒂奇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好可愛呀！真像個小孩子。”

“我比你還大呢！”

“知道啦，知道啦！認識一下吧，我叫潔麗雅，這是鼠先生（這裡指鼠紳士）給我起的，他跟我說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名字的孩子。”

蒂奇叉著腰哼了一聲。

似乎是被開啟了話匣子，潔麗雅捧著小臉，回憶說：“我好久沒有笑了，上次笑還是在被改造前，那時候笑的多開心啊……那種感覺是開心嗎？”

改造？

蒂奇聽到了一個全新的名詞，他看向潔麗雅，好奇的問：“什麼是‘改造’啊？”

潔麗雅有些驚訝：“你沒聽說過改造人嗎？富人區的孩子到了11歲時候就會被送去改造，但具體過程我們誰都不知道。

他們會先打上一劑麻醉標，然後睡一覺，醒來之後就改造好了，被改造過的人力氣會變得很大，身體也會變得很堅硬，我們不需要吃飯睡覺，越是強大的改造人，擁有的金錢就越多，權力也越大，但當然，權力再大也不會超過鼠富紳先生。”

潔麗雅說著，眼中表現出對鼠紳士的崇拜之情。

“只是情緒會越來越少了，鼠先生（即鼠紳士）說，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情緒總是會影響我們的做事。”

潔麗雅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蒂奇看著她身上的白色衣服，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問她：“你的這件衣服和改造有關嗎？”

“當然！”潔麗雅十分驕傲，“它叫奈米微粒機器衣，能緊緊的貼在我們面板上，然後慢慢融合，到時候我就能有一層機器面板了，這樣更加堅硬，更加能夠戰鬥。”

蒂奇聽後沉默不語，他強行嚥下一句“那改造後你還算不算人啊？”這樣的話。

答案是很明顯，他在工地裡待了一段時間，學習了很多，有關機器的原理，他也略懂。

這樣的半人半機器人，再怎麼強大，一旦接受到指令，就算不想，身體也會自己做出行動。

恐怕連意識也會漸漸消散吧……

潔麗雅卻好奇的看著蒂奇的袍子，伸手去戳了戳，很柔軟，還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你穿的是什麼衣服啊？我從來都沒見過。”潔麗雅忍不住好奇問。

“它叫巫師袍。”蒂奇突然感到一點高興，這個世界沒有可惡的教會，沒有人會把繳獲的巫師袍掛在火刑架上示威炫耀。

“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國度，那裡的人都穿著這種袍子，那裡沒有什麼機器人，但是那裡有山，有河，還有很多這個世界沒有的小動物……”

潔麗雅被勾起了好奇心，捧著小臉側耳傾聽。

“我曾經在一座大山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山底下就有一個小鎮，被一個教堂管轄著。”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蒂奇說話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這個小鎮時時刻刻被教會那個分支管著，就像被圈養的牲畜一樣，鎮上的人全都是待宰的豬牛羊……我有個問題，

富人區的人都被改造了，最後誰來管你們呢？為什麼要特意往這種專門拿去戰鬥的方向改造啊？”

潔麗雅罕見的沉默了，但她還是搖搖頭，不知道什麼意思。

蒂奇就繼續回憶：“教堂裡的人好討厭啊，他們動不動就把人往火刑架上送，其他人在一旁圍觀叫好，

我有一個好朋友，他是鎮上的流浪兒，最後也被架上了火刑架，因為他偷了一個壯漢的黑麵包……”

強壓下腦中重現的場景，儘管後來去霍格沃茲上學，蒂奇仍舊忘不了那個歡笑的男孩。

“他們為什麼要把別人送上火刑架呀？”潔麗雅沒聽說過火刑架，但聽名字就知道是幹嘛的。

“一般是汙衊或者解決帶來麻煩的人，然後冠以各種罪名，以這些理由讓他們上去行刑，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抓到了巫師。”

蒂奇聳聳肩說。

“巫師是什麼呀？”

“巫師就是會魔法的人群，就像這樣！”

蒂奇說著，一揮魔杖，實驗室裡所有物品通通漂浮起來，然後“撲通”一聲，都化作白色的鳥，鳥群在實驗室裡盤旋，夢幻又美麗的場景深深的刻在了潔麗雅的心裡。

一隻白色的小鳥繞過蒂奇，從潔麗雅的指尖竄過，毛茸茸的觸感是潔麗雅從未感覺到的。

最後，小鳥們又飛回原位，然後變回物品原來的模樣，獨留下潔麗雅還在驚歎。

“魔法是不是很神奇呀？它能讓我們的生活更加美好方便，但它不是拿去戰鬥的工具，也不知道教會為什麼抓捕巫師……”

蒂奇小聲的抱怨著，白髮女孩歪著腦袋，眼中閃著嚮往的光。

整個實驗室都是安靜的，直到鼠紳士出現在實驗室裡。

“你們倆聊的不錯呀，我的信已經寫好了，麻煩你幫我寄回去。”鼠紳士拿出信來，將蒂奇送到門口。

“先生，”蒂奇臨走前看著鼠紳士的眼睛，“二樓的那個女孩……是您的實驗品嗎？可她那麼愛您……”

鼠紳士沒有說話。

蒂奇看了他一會兒，就離開了，離開了鼠紳士的別墅。

鼠紳士回到沙發上，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蒂奇那雙清澈的湛藍色眼睛。

他也鬆開了緊緊握著遙控器的手，一開始他真的很想按下按鈕，改造人以及各種高科技頃刻間就會從角落裡竄出來，抓住這個孩子。

反正那孩子看上去那麼天真，對他毫無警惕心。

但看到蒂奇眼睛裡純粹的神色卻讓他感到有昧良心。

不忍心。

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

他又瞥了一眼沙發上發黃的信紙，這是一封遲到了十多年的信，或許他說的對，那孩子也說的對。

除此之外，還有魔法……

魔法是什麼？

當時實驗室裡的場景他可不是沒看見，那漫天飛舞的白鳥，是人類在地面上生活時才有的生物。

還有他身上穿的黑袍，以及“山”“河”“小鎮”“教會”甚至…“巫師”……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過他不知道改造人，那麼他就絕對不是改造人。

鼠紳士又看著手裡發黃的信紙。

這幾年他都在做什麼？

蒂奇走在回貧民窟的路上，一路上沉默不語。

“怎麼了？”赫爾察覺到了蒂奇的異樣。

“那個女孩……”蒂奇眼中浮現出悲傷的情緒。

“她還很小，才剛被改造一年，還有機會改變。”

“可我沒法幫她……”

“你已經幫了她，”赫爾平靜的說，“一個人最大的改變，那就是思想上的改變，她已經看到了一束特別的光，就一定會追尋那道光。”

蒂奇感覺心裡的陰雲消散了，他感覺心情好了一點，又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話說她對改造人的描述……”赫爾說著，上下看著蒂奇。

“我顯然不是！”蒂奇沒好氣的說，“都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力氣大是因為遺傳了祖先神奇動物的血脈，

馬爾福家族才剛來到不列顛不久，在此之前，祖先們在歐洲各地輾轉，四處遷移，範圍甚至涉及到了亞洲，積累了多種神奇動物的血脈，

只不過因為時間的流逝，已經很稀薄了，而我剛好是覺醒了一種神奇動物的血脈，繼承了這種神奇動物的特殊能力。”

赫爾眼睛轉了轉，機靈的看著蒂奇。

“別想了，我就算是倒立行走，一口飯都不吃，也不會告訴你是什麼神奇動物的，這是我的秘密，只有老師和埃弗裡德知道。”蒂奇一副“堅決不說”的樣子。

高塔背面，七層古樸大樓的燈籠又亮了兩盞，大樓周圍空蕩蕩的，卻能聽見陣陣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