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暗衛。”
魏緣如此認定後,不得不感嘆這位白袍公子的出行陣仗著實驚人。比她這位公主的出行陣仗還要風光十分。
到子時,阿大、阿二還沒回來。魏緣也不生氣。她清楚的知道,阿大、阿二暫時是探聽不到訊息的。因為那些黑衣人實在是太精明瞭。如果阿大、阿二現在去和那粥棚裡面出來的人接觸的話,保不準就會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又等了等,酒樓要打烊了,掌櫃來摧,魏緣直接便丟了十兩金子予掌櫃,道:“包夜。”
掌櫃二話不說,立馬拿著金子走人,而且很快奉上了酒水。
在她霄夜的功夫,阿二回來了,低聲道:“進不去。太多暗衛。便是被那些暗衛送出來的人,屬下們也不能聯絡。免得被那些暗衛誤會。阿大擔心公主著急,是以讓屬下先回來說一聲。”
魏緣笑眯眯道:“嗯,我知道了。”
別看這位公主年紀小,但心智極成熟。許多事,她的見識比他們都長遠。於是,阿二不再多話,只是揖了揖手,退至一邊。守著她。
“一起霄夜吧,反正本公主也吃不完。”
如果說她對其餘的人都極其狠的話,獨對她的四個侍衛總是網開一面。二話不說,眾人圍坐一處,開始吃吃喝喝,還不時的討論一下那粥棚有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惡,要不是東傲國的那探子總是跟著,本公主早就換了衣物,這樣就可以混進去了。”
原來,他們五人混進北極國使臣的隊伍後,雖然一路瞞天過海到達了東傲國,但因為他們是以護送戰馬的馬倌的身份來的,是以他們一行人和那些戰馬一起被送到了木蘭馬場。不似那些出使使臣一來便被迎到了驛館。
他們昨天到,在木蘭馬場熟悉了一下行情。今天便出來逛街。本想在逛街的時候換一套衣物再好生的逛一逛,免得穿著軍服感覺怪怪的,萬不想被阿大發現了一個一直尾隨著他們的東傲國探子。
使臣出使,明著都是你來我往、歡宴迎接。實際暗裡都你防著我、我防著你,這是不傳的秘密。
他們穿著軍人的服飾閒閒的逛街那還沒什麼,如果鬼頭鬼腦的換一套衣物的話,那這個問題可就大了。
是以,他們決定就不換衣物了。
然後偏巧不巧的遇到了林家施粥這檔子事。
直至天將明,阿大還沒回。而那白袍公子一行人似乎處理好了所有的事各自告辭,最奇的是,那個小胖子居然和白袍公子上了同一乘軟轎。
呶著唇,魏緣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將它時不時的敲打在她的掌心。“不對,不對,這個小胖子絕對不是一個僕人的妹子的身份那麼簡單。而且那個僕人絕對不是僕人。要不然,所有的僕人都被隔絕了,怎麼只有他仍舊留在現場。而且看情形,他對這事非常的懊惱,一個懊惱下還拳爛了那個白袍公子看病的桌子。呵呵,有意思了,有意思了,他會是誰呢?”
她這個時候絕對沒有想到他就是她的表哥龍世懷。
在她揣度的時候,阿二道:“公主,那白袍公子的轎子往我們這個方向來了。”
她心中一喜,急忙下樓。正在此時,阿大回來了。她急於見白袍公子,擺手示意阿大暫時不要說。
阿大揖手,退至一旁。
待白袍公子一行人走過。她才率著她的四個侍衛出現。遺憾不能近處得見白袍公子的容顏的同時,她問:“阿大,查清楚了,他是誰?”
“稟公主,他就是上官瀾。”
無原由的,她的心再度一悸,接著心裡升起狂喜。她為他而來,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徒有虛名,但萬不想第一天相見便被他的風采武功所折服,這是不是就是有緣呢:“原來,他就是那個狼首。”
直待看不見上官瀾一行人的身影,她才又道:“不錯,很配。”
聞言,四個侍衛同時抹了抹額頭的汗。兩年時間的相伴、一路行來,這五人或多或少建立了一定的感情。公主說的是什麼,他們或多或少都能清楚的知道。
其實打去歲始,陛下已開始在為這位公主選駙馬了,但這位公主要麼嫌那些人雖然長得好看但太過娘娘腔,要麼嫌那些人雖然陽剛但都長得不漂亮。要麼會文的不懂武,要麼懂武的不會文。總而言之,沒有一個能夠入得了的這位公主的眼。
此番,公主隨著林鏡之的隊伍來東傲國,他們四人還以為公主看上林鏡之了。畢竟林鏡之少年官袍加身、探花之資,而且長得朗如明月不失男子氣概,更難得的是文武雙全。再說,公主和林府多少還沾點子親帶點子故,可以說是親上加親。
便是他們四個都真心認為林鏡之不錯。
萬不想今天,這位公主居然看著上官瀾遠去的方向說出‘不錯,很配’的話。
看來,他們四個一路都揣摩錯了。
看來,公主看上上官瀾了。
在北極,這位公主那真是集三千寵愛在一身的人物。連性格難以捉摸的皇帝陛下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寵著她、哄著著、依著她、溺著她。如果她看上了誰,只要她說了,那皇帝陛下肯定會答應的。
一直沒開口的女侍衛阿三道:“既然公主心意已定,我們是不是應該儘快回國,其餘的事就交予皇帝陛下便成。”皇帝陛下沒有不答應這位公主的事。再說皇帝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諒東傲不能駁了這樁姻緣。
很有氣勢的擺了擺手,魏緣道:“本公主的事本公主作主。如果是權力縛來的婚姻有什麼幸福可言。”
“啊?”
“本公主暫時還不想暴露了身份。”
“是。”
“走,回木蘭馬場。阿二,兩天時間,無論用什麼辦法。本公主要上官瀾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訊息。還有那個小胖子的。”
“是,公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