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她便被他吸引了。
雪衣雪襟雪斗篷,黑髮賽墨,劍眉入鬢,眸賽繁星。在那亂糟糟的場合中,他便猶如寒梅初放、鶴立雞群,要人不注意他都難。沒來由的,她便心中一悸。
愣愣的看著他救下那個小胖子。魏緣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原來是個武功高手。好,好男兒。”語畢,她擺手道:“阿大,去打聽清楚,那個救下小胖子的白袍公子是誰。”
侍衛打聽訊息去了,而她則一直在這裡用千里眼觀察著那白袍公子的一舉一動。因了他的出現,因了他清貴逼人的風采,那施粥現場的混亂似乎很快便安靜下來。而那個小胖子和他的關係似乎不錯,抱著他,搞得他一身雪衣滿是髒兮兮的血手印。但那白袍公子似乎一點不嫌棄那個小胖子,而且似乎相當的愛惜她。不但為她療傷,更讓她坐在他身邊,不時和她低頭耳語,狀極親密。
一時間,魏緣便有些醋了,覺得這個時候坐在那個白袍公子身邊的人應該是她才是。她還惱聲抱怨道:“那個小胖子不就是一個家僕的妹子麼?怎地和穿著這般華貴的人也不分貴賤?她這是因為救了幾個人、受了點傷就趁機佔他的便宜麼?”
越說越有氣,她丟了千里眼。
可就算是丟了千里眼,滿眼仍舊是那個白袍公子的身影。她只得重新撿起千里眼,再次將它對準了白袍公子的方向。
從他拿脈來看,應該是在給人看病。“難道是粥裡有什麼不潔的東西?那林府這一次是好心辦錯事了。”
如此想著,她便直問‘阿大回了沒?’的話。問了三遍都沒回,她便惱了。後來又派阿二去打聽訊息,一樣的,很長時間後,阿二也沒回。
她雖然驕縱,但頭腦不笨。很快她便想著肯定是出大事了。於是她不再獨看上官瀾,而是看向粥棚的外圍。
粥棚明顯分為裡、外兩個層次,裡面的都是林府的人和正在排隊等著白袍公子看病的人。
外圍是看熱鬧的人。但這些看熱鬧的人也許不知其實他們早被人包圍了。包圍他們的人清一色黑衣黑褲勁裝。
再遠的地方,又是一群黑衣黑褲勁裝的人包圍著林府方才派粥的下人。明著看似乎是保護、維持現場,但其實是包圍,絕對是包圍。
有意思了,如果她記得不錯,這些黑衣人應該是白袍公子的手下。明明先期只有四個伴在他身邊。但隨著他進粥棚後,很快便有近二十八名黑衣人集合在此處,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看似幫忙、安撫,其實是不著痕跡的將所有的人隔開了,而且成功的隔離成幾個區域。
“這個白袍公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有這麼多黑衣人坐陣,想必這也是阿大、阿二至今打聽不到訊息回來的原因。
於是,她決定等,耐心的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個貌似看好了病的病人都興高采烈的出來,看似不經意間的離開,其實每一個離開的病人身後都會有一個黑衣人跟蹤。至一里地左右之處,見那病人沒事了,這黑衣人才會重新回到粥棚處,繼續不著痕跡的維持著這裡的秩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