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離開後,司空漾發表意見:“這個女人有點討厭。”

林清晏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不錯。”

她去試衣間換下婚紗,換上自己的衣服:“咱們也沒必要為了討厭的人太浪費心力,一會兒去江月樓吃點東西?”

溫言表示贊同。

就是吧,沒有想到在江月樓裡面居然又遇到了路修斯和鍾書意兩個人。

溫言斜睨了這兩個人,語調很淡:“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林清晏也只是臉色沉了沉,沒有半點放在心上:“不必,咱們就吃點東西而已,有什麼好心虛的。”

說著三人找了位置坐下。

“修斯,怎麼了?”正在說著冷笑話哄她開心的男人突然不說話了,一雙眼睛像是染了墨,鍾書意不由開口問道。

順著他的目光,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林清晏等人。

三人也不知道在聊什麼,似乎聊的很開心。

鍾書意對林清晏很反感,雖說她並不覺得路修斯會娶林清晏,但這麼一個人老是在眼前晃,總是這麼陰魂不散的,還是厭煩的很。

鍾書意收回視線,眨眨眼睛,笑靨明媚:“修斯,一會兒我們去聽音樂會如何?”

路修斯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一會兒還有點事情,下次再去。”

鍾書意微微皺眉:“你一會兒還有什麼事?說好今天一整天都會陪我的。”

路修斯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和集團有關。”

鍾書意:“……”

一旁的林清晏完全沒有在意這兩個人,只是夾了一塊甜點,咬了一口後,有點猶豫地開口:“言兒,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

溫言挑了挑眉:“你想問什麼?”

“你覺得破鏡能夠重圓嗎?”

溫言看著她,一時間沒能明白她所說的物件究竟是誰:“你是指肖傾然還是路總?”

林清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是肖傾然了。”

她和路修斯只是債主的關係,而且路修斯都要商業聯姻了,早就不在她破鏡重圓的範圍之內。

司空漾有點詫異:“你和肖傾然該不會真的在一起過吧?”

林清晏點了點頭:“不過也就在一起一個月罷了。”

一個月之後,她家因為破產,至於肖傾然也因為被家裡安排出國留學,兩個人就這麼分開了。

兩個人在重逢之後,他對她說了那句話之後,她又止不住的猶豫。

司空漾淡定的想,肖傾然有前女友,不知道這個八卦不知道可以賣多少錢。

不知道又有多少女人的心要碎掉了。

溫言也拿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後慢慢悠悠地說著:“這種事情只看自己願不願意。”

她很有經驗的說著:“有些人很美好,但只會成為水痕流淌在記憶裡面,有些人雖然又黑暗又危險,但註定會成為你一生的烙印,畢竟有時候黑暗和危險就是一種魅力,會拉著你越陷越深。”

林清晏沉默了一會兒,放下點心,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去洗手間洗把臉。”

林清晏站在洗手檯前,任由水珠在臉上流淌。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起肖傾然對她說的話,希望她能陪他去國外的總部。

她一直沒有給他回答。

在她的心裡,清風霽月的人就應該一直高高懸在夜空,而不是對著她這朵已經腐爛在地獄裡的玫瑰墜落。

正對著鏡子出神,後脖頸突然一陣受力,整個身子都往後倒,還不等尖叫出聲,五指就堵住了她的嘴巴,在下一秒,她直接被人拉著關進了廁所裡面。

她止不住的想要尖叫,等看清楚把她帶進廁所的人是誰的時候,不由瞪大了眼睛,很是用力才把他推開,笑得懶懶,甚至還有幾分譏誚:“路總,這邊是女廁所。”

說到這裡,笑得更明媚了一點:“路總有進女廁所的癖好,不知道把這個訊息賣給狗仔我能拿到多少錢。”

路修斯的眼中掠過狹長的冷笑,直接就無視了她的威脅,唇邊勾出一絲陰冷的弧度:“你和肖傾然真的在一起過?”

林清晏表情不變,甚至依舊笑得明媚:“當然了,他是我的初戀,是我的真愛,可不是你可以比的。”

路修斯低頭看著她,“他是真愛,那我算什麼?”

林清晏眨巴著眼睛,“債主?或者情夫?你喜歡哪個稱呼就哪個稱呼。”

“呵。”

他直接就冷笑了一聲。

低眸垂視著她,但因為身高的巨大差距,始終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和傲慢的姿勢,“既然我是你的情夫,你是不是應該履行一下做情人的義務。”

她微微皺眉。

還沒等反應過來,骨節分明的指掐著她的下巴,他的唇就覆了過來。

她直接就瞪大了眼睛,沒忍住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原本有點情慾的念頭因為這一巴掌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因為她的挑釁,而輕易的升起怒火。

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她心裡有點發怵,她估摸著以他的身份,除了他老子之外,沒人敢甩他巴掌,磕碰地解釋道:

“你有未婚妻,而且我們現在是債主關係,你不可以再親我。”

他一句話都不說,下巴緊緊繃著,眼神冷寒,冷笑著說:“既然是債主關係,那這錢你什麼時候才能還清?或者說讓你的師兄替你還?我要是記得沒有錯,你這師兄可是天才設計師,而且也是肖氏集團的少爺,這點錢他應該還是拿得出來的。”

林清晏一陣氣結:“這件事情你不可以告訴他,而且你答應過我,可以分期還錢的,我又沒有失約,每個月都會定時給你打一筆錢的。”

路修斯冷笑了一聲:“為什麼不能告訴他,難不成你還想隱瞞我們兩個人的過去和他在一起?”

他嘲諷地看著她:“過去就像是烙印一般,只要存在了,那就不可能會消失。”

她實在是沒忍住,又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你就是一個人渣。”

她居然又打他?

是因為覺得有人撐腰了把膽子都給撐肥了?

一瞬間男人的神情變得冷酷而陰狠,一雙眼睛散發著野獸一般的綠光,危險得致命,右手狠狠掐上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幾乎是從喉骨處溢位來的:

“別忘了當初可是我這個人渣救你脫離苦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