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點心慌的。

小聲開口:“你先把我鬆開,你勒的我有點疼。”

池硯沒聽她的,圈在腰上的那隻手不斷上移,直到來到她的脖頸處,捏著她的下巴,強行板過她的臉,逼她抬頭看著自己,沉著聲音:

“你好像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我允許你做任何事情那是有前提條件的。”

這個姿勢其實挺難受的,她開始推搡起來,卻沒想到男人順勢將她兩隻手的手腕一併扣住,然後反剪在了身後。

她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我又沒有給你戴綠帽子,難道我還不能心裡這麼想想嗎?”

他冷笑了一聲:“不可以。”

溫言:“……”

一點都不意外,但被他壓制了這麼長時間,她真的感覺快要觸及到谷底了。

一旦觸及到谷底,那就忍不住開始要反彈。

“我告訴你,你管不了我究竟在想什麼,我以後不僅會每天都想著他,而且至少會想800遍……”

還沒等反應過來,下巴就被池硯狠狠掐住,下一秒,所有的音節都被吞嚥下去。

兩個人不是沒有過吻地很激烈的時候,但像此時此刻,彰顯著惡意帶著肆意的懲罰,沒有絲毫的旖旎之情的吻還是第一次。

她掙扎地更厲害了。

池硯在最開始還騰了隻手出來壓制她,不知從什麼時候放開了她的雙手,任由她又推又打的,卻始終只能被他禁錮在懷裡。

直到……他嚐到了血腥味……

他被迫鬆開了她。

唇角有鮮血溢位,本就妖孽的臉這會兒更像是盛開在荼蘼的罌粟花,勾引著人墮落。

她也不想把事情搞得這麼血腥,這會兒出口還是忍不住罵道:“這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這麼惡劣,我也不會咬破你的唇。”

池硯不甚在意地用指腹拭去唇角的血跡。

“太惡劣了是嗎?你說你都罵了這麼多回了,我要是真的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你罵我這麼多回?”

“你……”

直覺告訴她很危險,本想直接離開,怎麼都沒有想到,她被池硯重重地按在窗戶上,她一陣吃痛。

上衣的第一例紐扣是解開的,大概是覺得太麻煩了,衣服被直接撕開。

還沒等反應過來,一道幽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裴星翊就在你窗戶下面,你說我要是在這裡上了你,他會不會看見?”

溫言震驚地看著他。

他是瘋了嗎?

下一秒,彷彿為了驗證她心中所想,池硯低頭直接吻了下去,她被迫仰著脖子,任由他肆意親吻。

一隻手控制著她的動作,另外一隻手開始脫她的衣服。

就在她感覺快要寸寸失守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像是找到了藉口一般:“我的手機,我的手機響了……”

池硯依舊不為所動。

“也許是爺爺或者師父有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讓我接這個電話……”

聽見是她爺爺或者是她師父,池硯皺著眉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

溫言慌慌張張地從包裡找出電話,她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給她打的電話,只希望真的是師父或者她爺爺。

“言兒……是我……”

對方的聲音有點沙啞,溫言一時間有點沒有聽出了,不太確定的問道:

“慕南瑾?”

聽見這個名字,池硯臉色頓時一沉,拿過她的手機,直接摔了出去,手機落在地上,螢幕變成了碎片。

“叫得這麼親密,你和前男友是不是也每天聯絡?”

溫言:“……”

她還來不及發飆,就看見池硯拉上窗簾,將她狠狠地摔在床上,捏著她的下巴,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一點,什麼事情都順著你,依著你,你在生氣,我也給你時間冷靜,你就是這麼對我的?肆無忌憚和裴星翊調情?甚至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還和慕南瑾勾搭在一起?”

“不,不是這樣的……”

她TM都已經把慕南瑾的聯絡方式拉黑了,壓根就沒有想到他會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她隱隱感覺這次池硯是要來真的,但要她拉下臉來哀求他,她也是做不出的,最終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你違揹我的意願,算強、奸,我可以告你的。”

他的唇舌沿著溫言的脖子綿延回了耳後,捲住她的耳朵玩了一會兒,才啞著嗓子一字一頓道:“你確定法官會相信你的話?不是你故意爬上我的床?”

“……”

她怎麼覺得這話有點耳熟,想了一會兒,總算是想到了,是當時她在醫院的時候,慕南瑾對她說的。

她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你們禽獸的思維是不是都挺接近的。”

池硯微微皺眉:“還有誰對你說過這話?”

這會兒她壓根就不想和他好好說話,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挑釁的意味在裡面:“你猜啊……”

挑釁的後果就是——

她的衣服都被扒了。

她瞪大了眼睛。

感覺這次池硯大機率是要來真的了。

連忙開口求饒,不再故意挑釁他了:“我以後再也不靠近裴星翊好不好?等把慕家的專案做完,也會永久拉黑慕南瑾的。”

池硯一瞬不瞬地盯著身下的溫言,情慾之中偏生出幾分冷靜:“可惜,晚了……”

話音剛落,她就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她瞪大了眼睛。

“你……”

池硯居然來真的。

“你這個混蛋……”

……

……

每次她都以為這是池硯最惡劣的時候,可是他總是能夠突破她的想象。

兩個人差不多折騰了一整個晚上,最後她沉沉地睡了過去,哦,不,最後是暈過去的。

及腰的長髮凌亂而又隨意地散在床上,額間的碎髮因為被汗水打溼,而黏在臉上,整個人顯得落魄,但卻性感到極致。

他已經唸了差不多6年,今天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刺激,一時間稍微衝動了一點,但是他並不後悔。

他低頭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把人抱到浴室稍微清洗了一下。

坐在床上,剛想點根菸,但又一想到她不怎麼喜歡,便去了陽臺。

一直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