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在從甚至哪裡得知訊息後就去了趟牢獄。

“你在這裡頭聽到外面的風聲了嗎?”

宋兆背對著他問。

袁至昉如今很是狼狽,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破舊的囚服沾滿了血跡,新傷疊著舊傷。

袁至昉說話有氣無力,“不知道譽王指的是什麼?”

“皇上受了重傷,如今整日躺在床上吊著一口氣.”

宋兆轉過去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所以救你出去指日可待了.”

袁至昉聞言抬頭看向宋兆,凌亂的髮絲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猩紅的眼角,“你說什麼?皇上重傷了?”

宋兆睨了他一眼,轉開話題問道:“皇上為何會讓人對你動用刑罰至此?你是否還隱瞞了什麼?”

袁至昉一愣,垂下頭去不再說話。

宋兆對於他這反應很不滿意,但他依舊很淡然,“袁至昉,如今你只能依靠本王才能出去,若是你有事情忙著本王,你該知道後果的.”

袁至昉倏而笑了,那笑聲悲愴哀慟,“現如今就算我告訴你又如何?關鍵的東西都不見了.”

宋兆沒有立刻回答,凝眉沉默片刻,說:“你是指鑰匙?”

袁至昉輕微點下頭,沒出聲了。

宋兆轉而問道:“既沒有鑰匙,那你那物件兒在哪兒?”

“在密室裡.”

袁至昉沒有再瞞著,他搖搖頭,“沒用的,只有鑰匙才能開啟,且僅此一把.”

宋兆如鷹隼般地凝住他,“在你手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竟讓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存著.”

袁至昉忽然抬頭,滄桑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那可是個大寶貝呢!”

宋兆蹙眉,背在身後的手捏成拳頭,他能看得出來袁至昉似乎精神出了些問題了。

宋兆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就離開了,他得想辦法先一步拿到袁至昉口中的那個“大寶貝”,不管是什麼。

沈知好幾天沒去盛陽殿了,徐平跑到永樂宮來請人。

“我不是聽說皇后這幾天都守在那兒嗎?我再去不合適吧?”

沈知說。

徐平無奈地嘆口氣,“是啊,皇后娘娘這幾日去盛陽殿確實去得勤,但是皇上唸的是您啊!”

沈知:“……”念她?宋斂是這種人嗎?“每每皇后娘娘來盛陽殿時,皇上就愛裝累,兩人也說不上幾句話.”

徐平道:“而且啊,皇上還說您有幾日都沒過去了,方叫我來請您的!”

沈知將信將疑地跟著徐平去了盛陽殿,一進殿,徐平先是到床前通報了一聲,就自覺地退出去了,沈知走到床邊,看到宋斂微眯著眼,臉色蒼白,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

沈知幫他掖了掖被子,“皇上,你餓不餓?臣妾讓人去做點吃的來?”

宋斂答非所問,“我聽說你這幾天跟譽王走得特別近.”

沈知一愣,不用想都知道是聽誰說。

“特別近倒沒有,就是合著商議些事情罷了.”

宋斂不依不饒,“你有什麼好與他商議的?你有話直接跟我說不行?”

沈知看了他一眼,這人怎麼今天奇奇怪怪的?難不成……他是在吃醋?